雪淞散文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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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记89 赵云起派人行刺(2/2)

    天寒地冻,河水更冷,这一掉下去,性命有危,黑影心中一急,虚晃一刀转身向河边奔跑。

    华姑娘一伏身,腾身扑上,剑光流泻,一剑刺入黑影后腰。

    那人失足滑倒,叫了一声,猛烈地扭动,刀也丢了。

    另一个黑影冲了上来,华姑娘急切与他过招,几招之后他也腿上中剑,扭头就跑,黑暗中也掉入河中。但他仍拼命水逃跑。

    姑娘上前将先前被刺倒的人翻转,拍打着那人的面颊急切问:“你们是什么人?哪一个赵爷?”

    那人伤中要害,出气多入气少,吃力喘息不住扭动,含糊地说道:“赵爷……要斩草除根……”

    姑娘追问:“哪一个赵爷?”

    那人说话逐渐微弱:“京中赵……大人也要派人来……你……你躲不掉的……”

    姑娘心中又是一震,急问:“狗官怎么知道我们躲在杭州?你……快说!快说……”

    那人再也说不出什么了,身子已停止抖动。

    姑娘顾不了许多,将尸首拖到桥头,往河里一推,再小心地沿河搜寻另一个逃走的—人。

    她也要斩草除根,逃掉了那个人将是一大祸害。

    天黑如墨,小河两岸长满了凋树衰草,不易搜寻。

    但看清了遗留在地上的血迹,她心中略宽,血已经凝结,仍可嗅到血腥味,可知那人受伤不轻,受伤的右腿必定失去活动能力,跌落水中,性命难保。

    她立即返家,跃墙而入。

    王氏可不是正伏在院墙下?急急低声问:“我听到外面有声息,怎么一回事?”

    盛婉惊魂初定,拉了王氏往屋里走,一面说道:“两个可疑的人,伏在路上意图不轨,像是冲我们而来!”

    王氏愣了一愣说:“伏在路上?你问过了?”

    盛婉将经过说了,仍然心神不定,说道:“妈,会不会是刑部赵狗官派人来查出我们的下落呢?要不怎说斩草除根?”

    王氏深以为然,摇头说:“他们太狠了。盛婉,你说走掉了一个,眼看要大祸临头,我们必须及早远走高飞。”

    盛婉想起了吴逸发,怎舍得走?说:“水冷澈骨,那人右腿已中剑,掉在河中不冻死也将溺死,怕什么呢?我不走,再天涯亡命,终非了局。”

    王氏不再反对,郑重说:“也许真的死在河里了,大冷天掉下去片刻便会冻僵。今后天一黑,外出走动你一定要带剑。早点加强苦练,随时提防意外。”

    盛婉抚摸着剑说:“我会苦练的,我不怕他们再来,天可怜见,保佑我有手刃仇人的一天。”

    受伤落水的人并没死,他是赵云起派来杭州,等机会行刺的几个爪牙中的一个。他们共来了三个人,借住在查家不远的一家宅院中。

    这人的右腿筋断碎了,皮开骨裂,忍痛跳水逃命,好不容易挣扎得出水,连滚带爬返回寄住的地方。

    恰好留守的最后一名同伴悄悄启门外出,接到人大惊失色。

    同伴伸手急扶,发觉这人的衣裤快结成冰了,大惊急问:“张兄,你怎么了?”

    那人浑身发僵,颤抖着说:“碰上一个黑……黑影……很可能是吴……吴逸发,剑………术好可怕……”

    同伴打了一冷战说:“碰上他了?你……”

    那人说:“他必定会提高警觉,行刺不易。快传信给赵爷,必须等他回去再计算他,这里只要派人监视就够了,千万不可作行刺打算,以免打草惊蛇。”

    同伴将人抱起说:“好的,我先抱你进去……哎呀!张兄……”

    张兄已经停止了呼吸,流血过多死了。

    从此,吴逸发在杭州的一举一动,皆瞒不了远在真定县的赵云起,暗中积极准备斩草除根的毒计,专等吴逸发返乡时下毒手。

    可怜的吴逸发像是被蒙在鼓里,他早已将家乡的死对头赵云起忘掉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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