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亚摆摆手:“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思聊天。”
莎丽还想说什么,多亚挥手打断她,“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莎丽只好走了出去。
晚上,敌军仍然轮番在城外叫骂,由于夜晚寂静,叫骂声格外刺耳。多亚在床上辗转反侧,越不想听那叫骂声越一字字往耳朵里钻;越想睡觉越睡不着。躺在他身边的莎丽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翻身,怕再给丈夫添堵。直到天快亮了,由于太疲倦了,多亚才迷糊过去。听着丈夫微微打起了鼾,莎丽松了口气,她翻身心疼地看看丈夫有些憔悴的脸,给丈夫盖好被子。
第二天下午,敌军看到叫骂没起作用,换了一个更恶毒的办法。“多亚小儿,你的乌龟脑袋要缩到什么时候啊?你再不出来交手,我们就掘你外祖母的坟,你想看你外祖母扬尸荒野么?”
多亚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了,白中泛青,青中又有些带紫。母亲是生下他后得产后风死去,之后他由外祖母抚养长大。外祖母临去世前,要求死后埋葬在她的家乡。多亚对外祖感情深似海。现在敌人要掘坟扬尸,他如利刃剜心!外祖母抚养我长大,恩重如山。现在暴徒要让外祖母扬尸荒野,这能容忍么?不能容忍,绝不能容忍!多亚“刷”地拔出腰间宝剑,大吼一声:“跟我出击!”
瓦西里上前拉住多亚,“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我不能。我不能让敌人伤害外祖母,绝不能!就是舍了性命我也要保护外祖母。”多亚喘息着向城门走去。
曼卡见状像克里木使了个眼色。克里木走上前说:“陛下,让下官先出去交战吧。”说完他就点了五千兵马,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敌军先锋扎哈尔见克里木从城中冲出来,立即拍马扑了上来。二人并不说话,挥动武器便交战起来。克里木手中的琅玡棒舞得流星追月,狠不得一棒将侵略者打成肉饼;扎哈尔手中的霹雳锤耍得电闪雷鸣,巴不得将对手脑袋用双锤敲成烂西瓜。双方士兵齐声呐喊,锣鼓敲击得震天响,为两位主将鼓气助威。
大战了一百回合,克里木渐渐感到体力有些不支,动作有些迟缓,力量也有所削弱。扎哈尔见状攻击更加猛烈,双锤泰山压顶般打压下来。克里木有些气喘了,胳膊也有些发软。扎哈尔左锤斜扫过来,克里木连忙用棒抵住,扎哈尔右锤又猛地扫了过来,克里木躲闪不及,左腿被砸了一下,险些栽下马来。他急忙拨转马头,撤下阵来。
扎哈尔并不追赶,只放声大叫:“多亚,你的先锋也太熊了,真不抗打。都说棕榈国你武功最强,快出来交手,管叫你也屁滚尿流!”
又气又急红了眼的多亚骑上草上飞白马就冲了出去,曼卡忙点了二万人马跟了上去。
多亚举起手中闪银追魂枪向扎哈尔猛刺过去,扎哈尔忙抬锤接住,“咣”的一声响,火星四溅。扎哈尔只觉得双臂震得发麻,心想,他力量好大啊,果然身手不凡。扎哈尔抖擞精神,奋力格斗。二人枪来锤往,游龙戏珠一般,枪如龙身盘旋飞腾,锤如彩珠挥舞闪跃。
双方士兵都看得呆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忘记了呐喊,也忘记了敲鼓打锣。
大战了一百回合,扎哈尔渐渐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多亚则越战越勇,银枪闪电般刺了又刺,扎哈尔一步步后退。
多亚看到一个破绽,挥枪向扎哈尔下腹猛刺过去,扎哈尔忙举锤挡住。多亚却是虚晃一枪,枪头一挑,急向扎哈尔心口刺去,要直取他性命。扎哈尔慌忙抬锤抵挡,火花一闪,他的左锤被挑掉了。见势不妙,扎哈尔慌忙拨马回逃,多亚则拍马紧追。
扎哈尔逃到大寨门前,查依特却让人将大门紧闭,他在门里喊道:
“花丽国不接受逃兵,你快快返回迎战,否则回来也是一死。”
扎哈尔无奈,又掉头向西面峡谷逃去。
多亚仍在后面紧追,身后跟着的二万棕榈国骑兵也追杀花丽国逃兵。
扎哈尔逃进狭窄的峡谷。多亚越追越进,他双眼圆瞪,只盯着扎哈尔后心,待接近后就要一枪扎进去。在狩猎中他就这样追击野兽。侵略者,卑鄙的家伙!我一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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