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宏和许萌萌都预计在天亮时或在天亮前就会有消息。
许萌萌干脆对赵善宏说:“来,你给我乖乖地坐在这儿,我下厨去给你做几样好吃的家乡菜,再热一壶酒,跟你吃宵夜。”
聪慧的许萌萌明白,有事可做,最能分散精神,挨过时间。
她跑到厨房去,指使着两三个女佣,为她斩肉切菜,然后自己亲自戴上围裙,下厨烧起菜来。
热腾腾的佳肴摆到赵善宏跟前时,赵善宏实在吃不下去。
“吃一点吧!”许萌萌说,“你听劝!我们在等待结果期间,总应该努力做点对自己有益有用的事情,否则更没有力量应付困难了。”
赵善宏以低沉的声音说:“如果没有了祖亮,日子怎么过呀?”
许萌萌说:“你不要想的太多,我坚信,祖亮是能救出来的。你就好好吃饭吧。”
赵善宏敌不过许萌萌的温言柔语,他融化在对方的关怀与爱护之下,努力吃下些饭菜。
天亮时,蕲碧辉赶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既紧张,又愉快,带点惆怅,又遮不住兴奋。
“有消息了?”赵善宏急问。
蕲碧辉点头:“焦玉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足灌了杜老四一整个晚上,才套到他把那关键人物讲出来。”
“谁?”赵善宏的双眼开始充-血。
“是你家的司机刘阿明。”
“他?他帮着我的小妾王如玉把祖亮绑架了?”
“是他无疑,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插手,目前还不清楚。杜老四在被焦玉成灌了一夜的酒之后,才吐露真相:‘红颜永远是祸水,千真万确呀。千万别让女人驱使铤而走险。死在自己手上呢,那是没话好说,被女人连累而死,那就不值得呀。’
“‘四哥说得对呀!’焦玉成乘机答,‘远的不去说它了,就近的江湖上,那受赵家小妾指指点点干出惊人勾当的家伙,怕就快要出事了?’
“‘怎么?都抖出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也不只来求你四哥帮忙。也只有你四哥够仗义,没有把事件翻出来讲,别人可没有你这种侠义心肠呢!’
“杜老四一拍大腿,狠狠地说:“‘就是嘛,我老早劝刘阿明,他没必要听他那女人的话,要敲诈东家一笔,就自己去干,一沾江湖人马,事件就会闹大。我是思前想后,回绝了,免得吃不了兜着走,有一个女人介入已经麻烦,何况那赵家的二妾都密谋要分一杯羹,太复杂了?’
“‘刘阿明这么忠于女主人?’
“‘忠心个屁,其中的王姓小妾在没有跟赵善宏时,已经是刘阿明的人,据刘阿明说,那几岁大的赵家小姐,还是他的亲骨肉,就是不愿如花似玉的王如玉跟了赵善宏,才想到要诈骗一笔巨款,然后一走了之。’
“焦玉成急问:‘那为什么又牵连到另外一位小妾了?’
“杜老四摊摊手,道:‘一间屋内能有多大,隐得住什么秘密呢?倒不如众志成城,围攻赵氏父子,易于稳操胜券吧!’”
听完这个报道,赵善宏双目已经红得像烧透了的火炉,要啪啪卜卜溅出火花来。
许萌萌按着赵善宏的手,说:“善宏,现今不是冲动的时刻,我们得商量着办。”
“既已知道是笼里鸡作反,我就通知警方将他们一网打尽。”赵善宏这样说。
“当然要一网打尽,但那必须在确保祖亮安全的情况下进行。”许萌萌似乎成竹在胸。
“我们不报警吗?”赵善宏急问,希望许萌萌替他拿主意。
许萌萌想了想,继续说:“赎款按时送到他们指定地方,让他们得心应手,然后告诉他们把祖亮在黄昏时带到交赎款的地方去。我们别墅小路与高速公路交接处,是最适宜交换人质的。他们只需用车把祖亮拉到那儿,就可以走了,祖亮下了车沿小路走回别墅。”
赵善宏问:“许萌萌,如果他们拿了钱,不放祖亮呢?”
蕲碧辉也插嘴说:“对呀,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实在信不过。”
“当然。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善宏一方面这样跟匪徒说,另一方面打电话回大宅去,告诉王如玉,这天有要事留在别墅,嘱咐她有什么重要事,就打电话到这里来。那边必以为善宏在别墅等候祖亮被释放,于是会安心到藏身之地去细数赎金,再商量对策,或一齐远走高飞,或分了赃,再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大宅去。”
“我赌他们一定远走他方。”蕲碧辉这么说。
“很可能。”许萌萌答,“在他们分赃之后,如何处置祖亮就是最重要的问题,在此事上,我们不能冒一点儿险,早早通知警方,静静跟踪王如玉与陈艳的行踪,必有所获。”
蕲碧辉说:“对,只要他们认定了善宏一定留在别墅,不会回大宅来,就会放松戒备。在绑架之初,善宏一直在大宅等绑匪电话却不得要领,就是他们谨慎之故。更何况,赎金如数安全到手,他们更不会提高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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