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谁敢肯定他们需要多少时间才会得救?在诺第留斯号返回水面之前,他们会不会缺乏氧气而闷死?难道这条神奇的船注定要和它所有乘客葬身于这冰墓之中?
真是祸不单行!第二天早晨,等人们换好潜水衣,走到冰冷的海水中时,看到刚刚挖开的冰墙又慢慢冻结了。而且两侧的冰墙也在增厚,这是因为海水正在冰墙附近结冰。这是个新的危险,很可能最后把诺第留斯号挤扁。豆豆连忙告诉了船长,要他对这种严重的情况加以警惕。”
“我很明白,”他总是这么一副临危不惧的神态,“我们的危险增加了,现在只有一个机会,就是我们挖冰的速度需要快过结冰的速度。”
干了一天,又挖下去一米深,当晚豆豆回到船舱中,差点被那饱满的二氧化碳闷得半死。夜里,多亏劳森船长向舱内放了些储气库中的纯净空气,否则第二天可能大家都不会醒来了。
一连干了5天,最多到后天,储气库中的空气就要用完了,而且海水也向他们示威似地加快了冻结,而船的周围也看到了冰块。大家都感到了恐慌。
但是,劳森船长一直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热水!”他忽然吐出这个词。
“热水!”豆豆不解地问。
“不错,我们被封闭的空间相当小,如果用诺第留斯号的抽水机把热水放出来,是不是能提高局部的温度,缓解冰的威胁?”
“很有可能。”豆豆表示赞同。浸在水中的螺旋管通过电池把机器中的水加热了,几分钟后,抽水机把沸水喷到冰层上,3个小时后,船周围的温度有了明显升高,起到延缓冻结的效果。挖掘工作继续艰难地进行着。
第二天,已经挖出了一个6米深的冰坑,还剩下4米厚的冰了,仍需干两天两夜。但船内的空气已经无法补充了,所以形势变得更严峻了。
空气浑浊得让人无法忍受。到下午3点,豆豆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了。他疲倦不堪地躺下,险些失去知觉。但这种难受却刺激了工作热情。每当轮到自己去挖冰,每个人都会积极、兴奋地换上潜水衣,并迅速出去干活!虽然身体累些,手也磨破了,但至少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但是,没有人会故意拖延工作时间,到了该换班时,每个人都会自觉地将有新鲜空气的气瓶让给别人,因为劳森船长已在这一点上做出表率。
这天,冰墙只剩最后一层冰了。劳森船长看到铁锹挖得太慢,就准备用高压力来冲破这牢笼的最后一道封锁。在他的指示下,100立方米的储水舱储满了。诺第留斯号的体重增加了10万公斤。
人们暂时忘记了痛苦,怀着最后的希望等待着,成功于否在此一搏了。很快,豆豆觉得诺第留斯号发出一阵抖动,听到了冰层破裂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们成功了!”塞尔艰难地向豆豆祝福道。诺第留斯号最终冲出了重围
打开入口,新鲜的空气如春潮般灌进诺第留斯号。
人们在庆幸重获生命的同时,更激发了对自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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