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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川上班后坐在宽大的皮转椅上,喝着女秘书给泡的顶级“大红袍”香茗。
四十出头的他己经有些发福,近一米八的身高体重一百八十斤。不过这块头给他增添了男子汉的威猛和总经理的气势,加之五官也端正,外形就比较讨女人喜欢。他又有钱、有权、会交际,搞起女人来是如鱼得水。女人是搞了,而且不止一个,但他不想让老婆和老丈人知道。老婆现在美国陪儿子读书,知道他搞婚外恋,会跑回国同他大吵大闹的。老丈人是他的领导,市工商局的局长,他能坐上本公司的一把手宝座,与老丈人的提携息息相关,所以绝不能得罪。
女秘书又送来一封信。如今发信都是用手机或电脑,通过邮局邮寄的纸质书信可是很少了。陆河川看看信封,这不是单位用的公用信封,是邮局卖的普通信封,只写了抬头,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邮来的。陆河川有些好奇地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他更加好奇,这信不是手写的,而是用报纸上剪裁下来的字粘贴的。
看了信的内容,陆河川的脸上变了颜色,像变色龙由红叶跳到黄草上,由红转黄。这是一封敲诈勒索信啊!让我交出五十万元,否则就举报我。该怎么对待?不能让举报,这会带来大麻烦的,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的。不让举报,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顺从写信人,乖乖交上五十万元。二是让写信人消失,不能再开口。可后者在三天内很难做到,就是查找写信人也须花费些时日呀。那就只好先顺从了,把事情先安抚下来再说。
陆河川啜了一口茶,又想:是什么人写的信呢?他说掌握了证据,那么是内部人么?又是谁呢?这个人还可能跟踪自己,6月5日晚自己确实跟一个新勾上的漂亮姑娘去了祥云宾馆。可想了半天,陆河川也没有想出写信人会是谁。自己一向是摆布别人,耍弄别人,现在却被别人耍弄了,而且耍弄得不轻,交出五十万元,这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是被强按着头交出的,连钱交给了谁都不知道。真是憋气带窝火呀。可现在没別的办法,只有先忍着。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茶水一口气喝干,连茶叶都倒进了嘴里。他用力咀嚼着茶叶,像是在咀嚼写匿名信的人。
女秘书兼情人进来给他的茶杯续水,看到杯中不但茶水没了,连茶叶也没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惊讶地看着陆河川。
陆河川没好气的叫道:“看什么看,出去!”
女秘书兼情人很委屈,想回句嘴,可看着陆河川难看的脸色,她觉得还是不触霉头好,于是撅着小嘴,扭着小蛮腰走了出去。
6月9日晚上七点四十五分,郑南峰和陈云香站在儿童公园游乐场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假装作情人在窃窃私语,眼睛却瞄着游乐场中长颈鹿塑像。天已经黑了,但游乐场中有灯光,还是能看到长颈鹿塑像的。
陈云香有些担心地小声对郑南峰说:“陆河川会不会找人埋伏在附近,你一取钱他们马上扑过来把你抓住?”
郑南峰摇遥头:“我想不会的。因为我在匿名信中警告他我们有备份证据,如果他玩花样我们就会把备份证据交给有关部门,他是聪明人,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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