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对郝东说:“如果泥人底座上的字确实是左兰写的,那就很有深意了。”
郝东点点头:“是啊,‘愿天长地久’,这好象是给情人写的。”
田春达说:“我们还得找左兰谈谈,问一问孙东园和丘方成合写论文的事,还有泥人偶像的事。”
郝东点点头。
田春达又想起了什么,说:“我们应该先同孙东园离婚的前妻谈谈,她可能会了了解些情况,然后再找左兰。”
“这样好。”郝东同意。
孙东园的前妻于敏在市文化局工作,是个处长。田春达和郝东在市文化局办公楼里见到于敏,她已经年近半百,虽然染了头发,可还是露出了些许白发。她将两位刑警引进了会议室,请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倒上茶水。
田春达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然后问道:“孙东园出了事,你知道了吧?”
于敏微微点头:“知道了。”
“你知道他有仇敌和不对付的人么?”
于敏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你们为什么离婚?”
“嗯……”于敏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们本不该问你的隐私。可为了破案,又不得不问,请原谅。”田春达道歉。但眼睛却盯着于敏,等着她回答。
于敏还是不说话。
“为了破案,请你帮助我们,我们会给你的回答保密的,请你放心。”田春达又诚恳地说。
郝东在一旁敲边鼓:“有时我们警察尽问一些让人尴尬,让人讨厌的问题,可也是没办法,职责所在呀,请你理解我们。”
见警察这样诚恳地说,于敏终于说话了:“你们这样说,让我不能不开口了。”
她开始述说:“孙东园在年轻时候还比较好。工作努力,苦心钻研,家庭生活也比较正常。到中年以后,他的名利心越来越重,热衷于钻营,又热心于交际、应酬,总是外出聚会、喝酒。研究、写论文的时间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胖。为了保持他副院长和正教授的身份,他有时就抄袭别人的论文,或者利用别人为他出力。我看不惯他这些做法,他就同我吵架,说我不懂现在社会。在家庭生活上,由于他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肥胖,又总酗酒,性能力越来越差。但他又总想显出男性雄风,渐渐的就有变态行为,把我弄得浑身是伤。我越反对,他就越变本加厉。我真是受不了了,就跟他离婚了。就是离婚后,我也感觉他照现在这样行事,早晚也得出事,果然……”
“你能想出最可能使他出事的人么?”田春达问。
“这我不好说。不过,他现在的年轻妻子能不能忍受他的变态,真是不好说呀。”
听了于敏的一番话,田春达似乎对事件的来龙去脉、因果关系有了更为明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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