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方成出去了。田春达看到桌上有一些学术杂志,便拿起来翻看。他看到几本杂志里都有丘方成的论文,但他是第二撰稿人,第一撰稿人都是孙东园。他有些奇怪,对郝东说:“听说丘方成科研能力很强,在国内甚至在东亚都有些影响。因而破格提拔,三十四岁就成为副教授,研究生导师。可他近年的论文怎么都是同孙东园合写,而孙东园又都是第一撰稿人呢?”
郝东说:“这事真的有些奇怪。”
田春达说:“这事我们向其他老师调查一下再说。”
郝东点点头。
这时丘方成回来了,田春达和郝东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告辞了。
9
田春达和郝东又找到金虹单独谈话。
“金老师,你在继续寻找你的纪念金笔吧?”田春达问。
金虹张开小巧的嘴说:“是呀,这两天我一直打探,看能不能发现点儿线索。这支笔对我是有纪念意义的,也很好用,我很喜欢的。”
“那找出点线索么?”
“没有。图书馆里的人出出进进,没人注意到这支笔的动向。”
“金老师,你认为丘方成老师的科研能力和教学能力如何?”
“都很强啊,都是一流。这是公认的。”
“可我看他近年发表的一些论文,都是同孙东园合写,他还只是第二撰稿人。这是为什么呢?”
“这我,包括一些老师也有些奇怪。我是同丘方成参加过数次学术研讨会的,也几次听过他给研究生讲课。他绝对是有水平的,而且水平很高。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他比孙东园水平还高,完全没必要跟他一起写论文,而且当第二撰稿人。我们都有些替他包屈。”
“这里有什么缘故呢?”田春达问。
金虹微微摇头,“不知道,也许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吧。不过,韩伟老师跟丘方成关系更近,两人经常探讨问题,你们可以找他谈谈。”
“好,我们去找他谈谈,祝你早日找到你的记念金笔。”
“我当然要继续查找。这个偷笔人就是案犯呀。我们身边就有案犯,而且活动频繁,想起来有些让人害怕呀。”
“不要害怕。查找凶手的范围已经缩到很小了,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的。”
告别了金虹,田春达和郝东又找到韩伟老师谈话。
韩伟老师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四十岁左右。可他的目光却很尖锐,似乎有刺透你心灵的能力。
田春达看着韩伟问了几个问题后,又说:“我对丘方成近年的论文有些疑惑。”
“怎么?”韩伟目光灼灼地盯着田春达。
“都说丘方成的研究能力很强,可他近年发表的论文怎么都是与孙东园合写,而且他是第二撰稿人?”
“这个嘛……”韩伟迟疑了一下,定了定神又说:“现在情况已经如此,我就实话实说吧。”
田春达和郝东都盯着韩伟,等着他往下说。
“他们两人合写的论文实际上都是丘方成写的,或者说主要是丘方成写的。孙东园有些独立签名的论文也是丘方成写的”
“这你怎么知道?”
“我跟丘方成是大学同学,研究生又是同学,工作后又在一个系。我们俩一直在一起讨论、研究问题。丘方成的思想,思路我是非常了解的。他写论文前也都跟我探讨,写完后也跟我商量,听取我的修改意见。所以我对他的论文是怎么出笼的,应该说是知根知底的。”
“那丘方成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论文说成是与孙东园合写,而且让孙东园当第一撰稿人?如你所说,他甚至把自己的论文交给孙东园独自发表,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我曾经问过丘方成,他说论文孙东园也参与了。我说可主要的东西都是你的呀,你没有他也完全可以写出来呀。他说这事你就别多问了,也不要跟别人说。我觉得,他好象是被孙东园‘绑架’了。孙东园近两年靠着丘方成的论文可是声名鹊起,成为师大学术委员会的副主任,而且就要继承文学院老院长的位置,当上正院长。”韩伟停了停又说:“我对此事一直是愤愤不平,如鲠在喉。今天我也是一抒胸臆,不吐不快。”
与韩伟分别后,田春达对郝东说:“这个丘方成的疑点是越来越大了。”
郝东点点头。
田春达又说:“丘方成是四个可能行凶的持有记念金笔的人中的一个,他又与孙东园、左兰关联密切。现在又有论文这个疑点。他的嫌疑最大呀。”
郝东说:“我们再找丘方成谈谈,看他对论文的事怎么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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