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池春水为谁乱?
「初薇,我希望妳能帮我个忙。」
她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更意外的是,来电者劈头就这幺开口央求。
「哇!有什幺事能让薄学长这幺慎重?」
刚结束一个拍摄行程,言初薇玉颈上还挂着贵重的单眼相机,率性地往木栏杆上一坐,前方辽阔的草原上,有成群的绵羊在奔跑。
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我有一个让人很为难的请求……」薄仅熙顿了一下,说出来意。
言初薇一听,差点翻栏落下。「学长,你知道这行为是叫我去拔狮子的鬃毛吗?弄不好会被扒了一层皮耶!」
「咱们一笑倾城的校花学妹有在怕的?」电话那头依旧语气轻快。
「嘿,激将法对我没用。说真格的,这样做我有什幺好处?」言初薇仰头望着悠悠流云,也回得轻鬆写意。
「证明某人有恋童癖?」
「那早就不证自明了。这种假命题根本不存在。」
「呃……我免费让妳喝一个月的咖啡作为报答?」见她不轻易被说服,薄仅熙苦恼了。
「哦,总算有点实质的报偿。不过,只有这样?」总觉得学长的筹码不仅于此啊!
「加上夏某人的联络方式如何?我知道,阿轩也知道。不过,他离开台湾后的事情,我比阿轩还清楚。妳帮我个忙,我就全盘告诉妳。」薄仅熙笑了,丢出杀手锏,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一听到是让她找寻了好几年的死对头,言初薇冷不防一僵,而后苦笑出声:「……学长,你这招太狠。」杀得她措手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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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街灯下,一抹被拉长的窈窕影子,意态闲散,耐心极佳地像在等候什幺人,有一搭没一搭抽着薄荷凉烟,烟味随着夜风飘散至远方。
沐浴在银白月光下的人儿,纤雅身子晕染出不可思议的美,更显现出其倾城绝代的丰姿。儘管她照惯例是招牌三七步的不良站姿,大咧咧得近乎粗鲁,但依然是令人惊艳得移不开眼!
好美,怎幺有人可以将这般不雅的姿势,以美得令人屏息的方式呈现,且没有任何不协调感?薄雪怀每看到一次,就在心中大大佩服无数次。
听到身后略带迟疑的脚步声,等候多时的言初薇不疾不徐地扬睫回眸,修长纤指夹着烟,轻快地打招呼:「哈啰!小美女。」
「嗨!初薇姊,好久不见。」知道自己此刻出现在这挺不合理的,像被窥见祕密那般羞窘,薄雪怀不自在地笑了笑。「阿轩哥去花莲出差了,不在哦。」
宋行轩出差之前,就把房子的备份钥匙交给她,要她有空过来浇浇庭院里新买的盆栽植物,并餵食摆在电视机旁的孔雀鱼。
「我知道啊。」言初薇一笑,再笑,眼儿弯弯似新月,下巴朝那栋古朴建筑轻点了下。「我不是找宋学长,是专程来找妳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咦?初薇姊的口吻好像她是这儿的主人似的。而且,她怎幺会来这里找她,不去她的宿舍找呢?
薄雪怀疑惑地眨眨眼,连忙道:「可、可以啊。」
言初薇点点头,俐落踩熄菸蒂,偕同她进屋。
薄雪怀匆匆递了杯刚泡好的茉莉绿茶给她,歉然道:「对不起喔,阿轩哥明天要回来,我要先把冰箱整理一下。」
「妳先忙没关係,不用在意我。」言初薇善解人意地接话,然后看到她拎着一大袋食物往厨房而去,唇畔若有所思的笑意加深。
看来他们果然如薄学长所言,两人多年来的羁绊,深深影响着彼此,只是他们浑然不知。
不,也许他们之间有人察觉了,却宁可当鸵鸟不愿面对现实。莫怪乎「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薄学长居然委託她这个短命的前任女友来推他们一把,大概也只有他这种怪胎才想得出这种鬼点子!
不过在捉弄人这方面,她也很乐在其中就是了。谁叫平淡似白开水的日子太枯燥乏味,偶尔添加点适当的调剂也不为过,是吧?
言初薇意思意思啜了几口浓茶,踱到厨房寻找忙碌的身影。只见薄雪怀把冰箱里过期的物品一一清出,并补上一份同样的、刚从大卖场採买来的新鲜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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