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警察冲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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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让沉浸在回忆里的陶樱樱整个人弹跳起来。
文亚森,你吓人啊?
文亚森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冷冰冰的,看起来十分凶狠无情,陶樱樱吓得拚命往水里缩去。
不过她马上想到他看不到,一时放心不少。
你怎么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步一步走向她。如果不是知道他失明,她会以为他看得见。
来不及起身落跑,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他伸出手想碰她,但是她却闪开了。
你快出去!淑女在洗澡,谁准你进来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捞起来,然後用力拉入怀中,抱得好紧好紧。
怎么了?
叶子……
他怎么了?陶樱樱听出不对劲了。
医院传来消息,说叶子……死了。
她讶异地说不出话来,死了?!怎么会……
他临终前胶代要把眼角膜捐给我,我现在必须去医院。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他的眼睛有可能复原,忧的是他失去了好朋友一定很难过……
你回家去吧!
啊?
为什么自由了之後,她却一点喜悦也没有?不过她仍然点点头。
不知怎么回事,她的眼眶一阵热热的,但是她强忍住不哭出来。
他的唇突然落下,这一吻,是多么炽烈、多么疯狂,跟以往的捉弄和惩罚都不一样。
你这样子让我很不安。她难过地说。
他愣了一下,大手随即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声音低低地说: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她低下头,我没你想得那么没心肝。
我知道,这七年来你身边追求者一堆,可是你连看也不看一眼,反而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处女,这样自虐的行为gen本就是在自我惩罚。
谁跟你说的?
别忘了你的死党可是我的表妹。他喃喃地说,大手来到她隆起的胸部xx著。
她抓住他不规炬的手,别这样!
所以我就不气你了。
可是你那时候好生气……
我是生气在我想见你时却发生了意外,让我看不到你美丽的容颜,七年来,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你。他的唇贴在她细嫩的脸上,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唇上。
阿树……
她的呼唤再次唤出当时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带著最狂野而炽热的渴望。
她所有的抗议都在他的这一吻之下化为乌有,她发现自己无法抗拒这样子的他。
就这样,她gen本忘了自己正裸地在他的面前,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脱下睡袍,跟她挤在同一个浴缸里。
你不觉得太挤了一点吗?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明明和他并不是第一次的接触,可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他没有回答,只希望她在这个时候给他一点点j神安慰。
她可以忍受他对她的粗暴、狂妄,甚至於复仇,因为这样她可以恨他;但是悲伤的他却令她无法拒绝。
他的唇不断落在她雪白的颈项,印上属於他的烙印。他的手在她的曲线上抚摸著,细嫩滑软的触感令他的血y奔腾澎湃,血管偾张,呼吸顿时急促
她瘫软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抱著他,聆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樱樱,如果……
嗯?激情过後的她身体好酥、好软,眼皮都快掉下来了。
她好想睡!
也因为如此,所以当他说如果手术成功了也暂时不会回到她身边,她都没听到。
樱樱?他轻轻摇晃她,但是她不但睡著了,还打呼呢!
他叹了口气,温柔地把她抱出浴缸,小心地走向大床,把她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
樱,如果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生命,只不过,为了兄弟,这一仗必须战,也绝对要赢!
文亚森静静站在床边,多希望此时可以看到陶樱樱甜美的模样,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光明,好再次看到爱人迷人的笑容。
樱,我发誓,为了你,我一定会平安没事的,我保证!文亚森在心中如此决定。
睡梦中的陶樱樱梦见了她和阿树又回到了七年前,而那一天,她没有逃避,也没有诬赖他,两个人是多么幸福、快乐啊!
就爱文学(……)
一个月後
早上一丝云也见不著,半夜的狂风暴雨留下澄碧的晴空和清新的味道,窗外的树枝上,鸟儿叫个不停,欢天喜地地宣布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就爱文学(……)
樱,怎么了?张小缘梳洗完毕冲到客厅,就看到陶樱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看著管家发呆。
王嫂,你去泡茶。
是。被小姐的好朋友看得浑身不自在的管家一听到小姐这样说,马上就点头跑去泡茶了。
小缘,樱樱可怜兮兮地说:我有点事想问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一下。
陶樱樱一大早便来找张小缘,虽然一身t恤、牛仔裤的清爽打扮,但是脸上睡不好的痕迹依然透过黑眼圈表露无遗。
樱,你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了?照理说表哥肯放过她,这可是天大的幸运啊!连她也感到十分讶异。
更令张小缘讶异的是,陶樱樱居然和文亚森在七年前就认识了,还比认识她还早呢!
怎么了?你是不是哭过了?张小缘瞪大双眼问。
小缘,你有没有你表哥的消息?
没有耶!自从一个月前他说要接受手术後,我就没有再收到他的消息,我外公可是快气死了!
那不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复原?陶樱樱的口吻之中难掩关切之情。
这一个月来,她没有一天可以好好入睡,除了思念,她再也没有办法做其他的事情了。
这一点,张小缘当然也看出来了。樱,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才没有!我只是有点良心不安,你也知道他眼睛会受伤都是我害的,所以……
所以你总觉得要付点责任,对吧?
陶樱樱没有回应,只是沉默以对。
但是我记得你一个月前跟我说过,我表哥已经不怪你了,所以你就别想太多了。
可是我是真的担心他,我被这样莫名其妙送回家,他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胶代,我……
陶樱樱顿时住了口,因为张小缘一脸错愕地瞪著她,随即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脑袋瓜直点个不停。
哎呀!我的大小姐,这下子我明白了,你惨了!你陷入情网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就像蝴蝶,一被这个叫情网的东西缠上,可就很难飞出来罗!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把握唯一一次的逃生机会,反而又想再次扑上去,你是认真的吗?
小缘,你扯远了,我只是……哎呀!算了!你不想讲就算了,就当我没来也没问!
陶樱樱说完便要离开,张小缘急急拉著她的手,樱。就爱文学(……)
陶樱樱张著一双大眼睛无言地注视著自己的好朋友,看得张小缘一阵心虚。
好啦!我讲啦!不过我怕你会伤心。
陶樱樱脸se一阵刷白,紧紧捉住张小缘的双手。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眼睛复原後马上去替他的兄弟报仇,结果……
他出事了?!陶樱樱的心宛如被人用刀狠狠切割著,他死了?!
樱,你冷静点,他没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变成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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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缘带著陶樱樱来到一间豪华的别墅前,两百亩由高耸墙城及ri本风格大门所护卫的林园,环绕著位於天母的文家大宅。
房子本身是一层的砖造建筑,虽有宽敞的房间和所有最现代化的设备,但仍保存著古老优雅的ri式风味。宅邸四周的花园照料得很好,花开不断。
一进入屋内,大厅的装潢一看便是有钱人的气派设计,不过在陶樱樱眼中却显得太严肃了,冷冰冰、空荡荡的,宛如一间j心打造的美术馆,一点也没有家的味道。
难怪文亚森常说他不喜欢待在这个家,宁愿住在外面,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此时,一个表情严肃的老人出现在楼梯上面,正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视著陶樱樱和张小缘。
丫头,她是谁?
外公,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好朋友,陶樱樱。
老人挑了挑眉,喔!我记起来了,你就是七年前指控阿森强暴你的那个女孩,对吧?
张小缘也望向陶樱樱,脸上布满讶异。樱,你……怎么有这么一回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陶樱樱咽了口口水,没有回应好友的困惑及讶异,只是谨慎地说:过去是我的错,因为我太怕事,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可是阿森他并没有做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希望可以见阿森一面。
所以你承认你勾引他之後又背叛他了,对吧?
陶樱樱咬著下唇,只能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阿森?你以为你这样愚蠢地毁了他的一生後,我还会让你再见他、再来毁了他吗?你在作梦!
文老爷的目光锐利而森冷,脸上肌r绷得紧紧的,一点笑容也没有,像极了正判了她死刑的法官。
外公,你别生气,樱樱不是坏人;而且让她见一下表哥也好啊!表哥连昏迷中都呼唤著樱樱,不是吗?
什么?连昏迷中都在呼唤她?陶樱樱眼眶一热,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文亚森了。
外公,你对我有天大的误解我都可以承受,我也认罪,请你让我见他一面。陶樱樱哽咽地说,真的很希望可以见到文亚森。
文老爷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回答。
外公,拜托嘛!连张小缘也加入求情的行列。
本以为文老爷会无情地拒绝她们的苦苦哀求,没想到那个严肃又难以接近的老人终於点头了。
只允许你见他一面,之後你必须给我离开。
谢谢外公。张小缘率先道谢,拉了陶樱樱就跑。要是外公反悔那就惨了。
她们随著佣人的带领来到一个房间前,小姐,少爷在里面。
谢谢。张小缘向佣人点点头,转头看向陶樱樱。走吧!咱们进去。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满屋子扑鼻而来的药水味、酒j味让她们愣住了。
陶樱樱心惊胆跳地走进去,屋内只有一盏小灯,显得十分y暗、冷清,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躺在床上安静如死尸的身影。
好一会儿,陶樱樱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努力要辨视出以往那个潇洒俊美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又瘦又乾、毫无血se的躯体。
陶樱樱深深吸了口气,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她低泣一声扑向文亚森,紧紧抱著他瘦弱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造成的。文老爷严厉的声音自两人身後传来。
我?陶樱樱忍不住回头。
对!如果不是你害他进了少年感化院,毁了他的大好前程,他也不会去混黑道,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後来我把他送到英国去,你却y魂不散地又出现,害他失明,你说,这不怪你要怪谁?
有一就有二,他为了报仇跑去跟人家逞英雄,结果现在身受重伤,医生说他伤到头部,可能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你说,你不是始作俑者,那会是谁?
外公,你这样子说太不公平了,如果不是你对表哥那么严苛,他也不会误入歧途。张小缘替陶樱樱打抱不平。
这么说,还是我做错了不成?
我没有这么说,不过你如果要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你这丫头……
我负责!陶樱樱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原本争执的一老一少停住了,两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樱樱,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一切、他的未来,我负责!陶樱樱伸出手轻轻抚著文亚森的脸,心疼的表情展露无遗。
你疯啦?他是医生判定无可救药的植物人,他这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你别因为一时心软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丫头,让她负责!只不过不是负责金钱,而是负责他的一生,这样也不枉费这个儍小子为了她去死,还痴痴地想著她,对她念念不忘。
文老爷实在不懂,这个叫陶樱樱的丫头长得是满清秀可人的,但却不是什么国se天香,他这个笨孙子怎么会为了她弄成这种地步?真是快把他这条老命给气死了!
我愿意,我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
樱,你疯了?张小缘不敢置信。
陶樱樱摇摇头,不,我是认真的,我会回去和我妈咪说清楚,学校刚好放暑假,我可以专心照顾他,我相信他会好的,我相信……
说到最後像是在安慰自己,两滴泪珠落在他削瘦的手上,她这才明白她有多么渴望他可以再用强壮的臂弯紧紧拥抱她。
樱……
张小缘还想再说下去,文老爷c嘴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陶小姐,等一下我请司机开车送你回去,顺便拿些行李,我相信你将会在这里住上很久,别顾虑我,我明天就要去ri本,家里有佣人供你使唤,你就好妤照顾他,也不枉他对你的一往情深。
外公,明明是表哥为了什么江湖道义跑去和人家打架,跟樱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怎么可以把一切都丢给她,自己躲去ri本?张小缘很不服气地瞪著自己的外公。
你这丫头,故意跟我唱反调是吧?文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我只是在跟你讲理。
我是长辈,哪有晚辈教训长辈的?太不像话了!
我哪有……
还说没有……
一老一少吵得可激烈了,但是陶樱樱不在乎,她的手紧紧握住文亚森的手,目光深深地凝视著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七年前的那个自己……
那个早在七年前就爱上他的小女孩。
就爱文学(……)
一个半月後
今天是个很舒服的ri子,所以陶樱樱决定要带文亚森出来晒晒太y。就爱文学(……)
很舒服吧?这样总比每天关在屋子里好多了吧?陶樱樱温柔地在文亚森的耳畔说著。
ri子过得很快,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文亚森在陶樱樱全心全意的照顾下,渐渐恢复了以往迷人的风采。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仍然没有知觉,也不会说话。
医生说这是脑部受伤的後遗症,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像个不动的雕像一样,会呼吸却不会说话、不能移动:但也有可能明天就清醒过来了。
陶樱樱告诉自己,她对文亚森有信心,他只是现在不想说话而已,但是仍然感受得到她的陪伴。
阿树,咱们在这棵大树下休息,吹吹风,我念书给你听。
陶樱樱细心地帮文亚森把身上的毯子盖好,坐在他的脚边,开始用著轻柔的声音念著书里的内容,两个人一起安详、平静地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她的秀发在透过树叶的y光映照下透著小麦se的光泽,如波浪般披在她的肩头上,有如金se云朵般簇拥著她。穿著无袖白洋装的她露出象牙se的肌肤,脸颊上有淡淡的玫瑰红晕。
突然间,陶樱樱感觉有人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她一抬头,四周没有人,只有文亚森直直地看著她。
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对吧?陶樱樱握住文亚森的手,双眼焦灼地望著他。
过了好一会儿,陶樱樱才苦涩一笑,低喃著说:我是在渴望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陶樱樱再次抬起头,在金se的y光下注视著文亚森依然俊美的脸庞,伸出手轻轻拨开他落在额际的黑发,目光深情无悔。
你知道吗?如果时间可以再回到过去,我还是不後悔遇上你,只不过我会更加勇敢,不会再愚蠢地逃避怕事,这样子,会不会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陶樱樱把脸埋在文亚森的大手里,眼泪一直滚落,但是她不敢让他看到,因为她知道他会心疼。如果他真的有知觉的话。
她充满信赖的清澈美眸转向他,心形的唇上绽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好了,你一定不会喜欢这种自怨自艾的感觉,我不说了,我再继续念书给你听。
陶樱樱继续低柔地念著,没有注意到文亚森原本空dong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是盈盈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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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文亚森一个人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耳边传来少女的歌声,整间屋子里充满著她的香味。
他努力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门板上。
陶樱樱怕洗澡时文亚森会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把浴室的门开了个小缝。
文亚森努力地让自己的目光专注在门上,但从浴室内传来的热气及香味却不断gan扰著他。
他知道那是一个十分熟悉的香味,可是……到底是谁?为何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好几次他都想回应身边那个陪伴他的少女对他说的话,但是却怎样也动不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身体内的孤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好无助、好旁徨、好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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