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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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冯云的身体已经有了下坠的趋势,虽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但却承受不住她身体的重量。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眼神相会了,侯龙涛第一次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无助,如果现在松手,自己当能脱离险境,但他的手却攥的更紧了…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西单时代广场南侧有一家叫“牛车水”的饭馆儿,文龙正在里面等人。

    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带着一阵香风就进来了,她在文龙的对面儿坐下,一抱胳膊,“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谢谢你同意出来见我。”

    “有话就说。”

    “你也没吃呢吧?先点菜吧。”

    “用不着,”玉倩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我还有事儿呢,快说吧。”

    “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呢。”

    “哼。”玉倩没回答,只是把菜谱儿抓了过来,“你请啊?”

    “呵呵,当然是我请了。”

    “是要跟你我说你四哥的事儿吧?”

    “肯定是啊,我还能叫你四嫂吗?”

    “不是他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

    “不是不是。”

    “还是别叫四嫂了,我又无名无份的,我现在可是自由身,让别人听见你那么叫,岂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吓走了。”玉倩确实希望这些话能传到侯龙涛耳朵里。

    “你别这么说,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睡了,然后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据我的了解,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要你的了。”

    “什么意思啊?他的那些贱货全是…全是那个啊?”

    “那个什么?处女?”

    “嗯。”

    “当然不是了,可你还爱我四哥啊,你爱他,又和别的男人,他把忠诚看得很重的。”

    “开玩笑吧?他还说爱我呢,他对我的忠诚在哪儿呢?”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

    “什么区别,分明就是大男子主义。”

    “你不能否认,现在还是一个准男性氏族社会。”

    “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怎么连说话的腔调儿都一样啊?”

    “行,咱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言归正传吧,你老这么搅和‘东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儿事儿啊,我四哥都快郁闷死了,再说‘东星’也有我的一份儿啊。”

    “郁闷死了是有多郁闷啊?”玉倩可不在乎文龙的利益是不是和“东星”挂钩儿。

    “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不能和你在一起。”文龙把侯龙涛交代的话都说了,原来那天侯龙涛被冯洁的话提醒了,不能让玉倩感到对自己的制裁没有作用,为了避免她走极端,就要文龙来演这么一出儿,而且他让文龙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哼,他不满足我的要求,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就只能这样儿了。”玉倩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

    侯龙涛右手抓着冯云的手腕儿,身体被她带的往前一栽,两人惊叫着从山崖上摔了下来。

    在翻滚的过程中,男人一直试图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树枝杂草,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是减缓了滚动的速度,直到摔进了树林里。

    “啊…”侯龙涛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计身上起码得被划了几十个口子,他活动了活动脖子和胳膊腿儿,好象没伤到骨头,便试着站了起来,他来不及查看周围的情况,先得瞧瞧冯云伤的重不重,“你他妈抽什么疯!?”

    女人是侧身趴在地上的,侯龙涛把她向自己这边一翻,才发现她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嘴唇儿却发白,手也很凉,呼吸很急促,赶忙一摸她的额头,非常烫,显然是在发高烧。

    “喂,喂,”侯龙涛抱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儿,“你没事儿吧?”

    “嗯…”冯云困难的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惊怒的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滚了出去,“你干什么!?”她试图站起来,可一用力,脚腕儿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还头晕的厉害,又一p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妈的!你丫还挺有劲儿的啊!?”侯龙涛真是火气上头了,别的都不说了,连个谢谢都没有,他气哼哼的爬起来,走到刚才摔下来的地方,眼镜儿是找不着了,往上看了看,中间有一段五、六米的岩石是直上直下的,看来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冯云扶着一棵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见坐在土坡儿上的男人正把嘴里的烟点燃,“这里是山林,严禁烟火。”

    “我r,哈哈,”侯龙涛笑了起来,猛的窜到女人的面前,表情变得恶狠狠的,“你他妈也知道这里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别他妈往这儿跑,现在怎么办?嗯?侦察兵!”

    “我…我又没要你拉我。”冯云看样子真的很虚弱,完全没有平时的英武之气,俨然一个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侯龙涛扔下女人,走到她的背包儿前,伸手进去掏对讲机,结果拿出来的却是两段儿的,八成儿是刚才在石头上磕的,“r你妈!这回可好玩儿了。”

    “扑通”,冯云跪在了地上,右臂枕着脑门儿,贴在树干上,右手软绵绵的垂着。

    侯龙涛把水壶拿了过去,给女人喂了几口,“你病得这么严重,不能在这儿耗着的,三面环山,咱们只能往前走了。”他说着就把背包儿挂在了胸前,往冯云身前一蹲。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这儿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逞什么强啊?你是要我背你,还是要我像抱小媳妇儿那样儿的抱你啊?”

    “你敢?”

    “你还有力气反抗吗?”

    “唉…”冯玉伸出双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无论侯龙涛再怎么足智多谋、聪明伶俐,毕竟是个“城里人”,对于丛林是毫无了解的,他犯了一个大错儿,没有顺着峭壁的边缘走,而是背着女人径直进了林子。

    冯云本来应该是个明白人的,可她已经被烧胡涂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顾着闭上眼养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长时间,侯龙涛的腿都软了,气喘的比牛还重,却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儿中间拐了弯儿自己都不知道。

    山区的天说变就变,一阵乌云上来遮住了太阳,加上树林里本来就光线不好,大概刚过五点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那儿有个山d,呼呼,里面会不会有熊啊?”在上了一个小山坡儿之后,侯龙涛看到不远的石壁上有一个很大的凹陷,显然是个dx。

    “不知道。”冯云在男人的身上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说话一点儿不成问题。

    侯龙涛把女人放了下来,往山d那边扔了好几块儿石头,见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把军刀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移动了过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类的东西,自己八成儿就交代了,可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死了更舒服呢。

    进入山d里,除了有一点儿潮湿的气味儿,幷没有动物的腥臊之气,想必是尚“无人入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着了,四下学眜了一阵,虽然d口儿不大,里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几米高,十几米宽,在最里面有一个三米见方、离地五米左右的悬空儿石台,d壁还挺光滑的。

    侯龙涛回到外面,把冯云扶了进来,帮她靠着d壁坐下,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层,好过没有吧,然后他就跑出去,一趟一趟的往d里搬运树枝和干草。

    冯云明白男人在干什么,看着那一头的汗水、赤l上身上的好几条刚刚凝固的伤口、绷紧的肌r,她突然发觉这个小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倾盆的大雨终于下了出来,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树枝打湿了,侯龙涛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d里。

    “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大概已经走出去了…”冯云好象很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开了,“谢…谢谢。”

    “不用谢我,”侯龙涛看也不看女人,语气也很冷漠,他用石头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圆圈儿,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更不是因为跟你什么交情,你要是挂了,你们家人肯定会赖在我头上的,我还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还挺明白的。”

    “你闭嘴吧,省点儿力气。”侯龙涛从自己的裤腿儿上撕下来一条儿布,用雨水浸湿,放在了女人的脑门儿上。

    烤着火,盖着衣服,冯云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发抖。

    侯龙涛看了她一眼,“你挺住了,我的小命儿也在你手里攥着呢,咱们八成儿得在这儿待一夜。”

    “他们会出来找咱们的。”

    “但愿吧。”侯龙涛把地图和指南针掏了出来,刚才在树林里他就看过好几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军用地图,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没法问她,现在总算有机会了,“你看看,咱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啊?”

    冯云随意的看了一眼,“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个有标记的山d里,已经进了宽甸自然保护区了,再向东六公里就能走出这个山谷,很快就可以碰到村庄了。”

    自此之后,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又无事可做,加上疲劳过度,就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在远处响了起来,回荡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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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我去军训的那个连队,到了吃饭的时候,除了军训的学生排队,当兵的都是散着去。当时晚上不让睡觉,拉出去跑圈儿,然后又站了两个半小时的军姿,从那以后就发誓说什么也不当兵,但在同时又对军人在某种程度上多了些尊重。

    选宽甸就是因为我确定那里有狼,其它的地方说不定也有,可我不能肯定,听说北京的郊区也出现了狼,但还是选了最保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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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与狼共舞              10/4/2003-10/5/2003

    “什么声儿!?”侯龙涛打了一个激灵,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身旁的女人搂在了怀里,而她也是很自然的紧紧偎在自己身前,想必是因为火灭了,两个人在睡梦中又都感到了寒冷,就不自觉的依偎到一起来了。

    “怎么了?”冯云在男人怀里睡得还挺舒服的,头晕、头疼的症状都有所减轻,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就发觉了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况,赶忙把他推开了,双手拉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么!?”

    “你没听见吗?”侯龙涛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种“胡搅蛮缠”,其实没有月光、没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见女人羞怯的表情。

    “听见什么?”

    “叫声。”

    “什么叫…”

    “嗷呜…”

    “狼?”就算是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中,冯云也能听出那是什么了。

    “不用紧张,不一定会碰上的。”侯龙涛嘴里这么说,手上却飞快的把火重新生了起来,他只知道动物怕火,但并不肯定动物会不会像人那样被火光引来,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妈又不是武松李逵,就算是也得怕啊,恶虎还不敌群狼呢。”侯龙涛过去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他的手都有点儿发颤,“往里坐点儿。”他掏出表看了一眼,“r,还不到九点狼就出来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后吗?”

    “吓成这样儿了?至于吗?”

    “冯云,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感情,不会恐惧那是一种病,承认恐惧不是软弱的证明,在我面前表现出恐惧并不丢脸,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怕的样儿。”

    “你什么时候见过?”冯云一挺上身,很认真的皱起了眉头。

    “行行行行,”侯龙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娘们的大脑是怎么运作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斗?我跟你说,跟你丫在一块儿可真是够累的,说实话,有人能受得了你吗?你有朋友吗?”

    出乎意料,冯云并没有反驳,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雨停的很突然,因为有山风,云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进来,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山d跟前的树林了。

    侯龙涛确实是挺害怕的,这次的潜在对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血杀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齿撕裂自己的喉咙,足以让他不寒而栗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钟就会添点儿干草、树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强度,不过这次他加完柴之后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儿没动。

    “你干什么呢?”

    “嘘…”侯龙涛指了指树林,“有…有东西。”

    “什么?”

    “狼…是狼…”

    “我看看。”冯云慢慢的蹭了过来,果然看到树林里有东西在移动,虽然并不真切,但确实是有像狗一样的动物在移动。

    “乃乃的,这也稍微有点儿太背了吧?”侯龙涛都带了哭腔儿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放着北京的舒服日子不过,在这儿瞎起什么哄啊。

    “你不用这样吧?没准儿就是野狗…”冯云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她连话都没说完,就有六、七条貌似狼犬,但体型略大的野兽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缓缓的靠近山d,因为有火堆的缘故,它们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开,“呼呼”的发出沉闷的低吟,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儿一样。

    侯龙涛一下就“疯”了,抄起地上的石头拼命砸了出去,“滚你妈的,杂种r的,都他妈去死吧!”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准头儿,不过是引得狼群一阵躁动,更加的张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灭,它们是不会进来的,天一亮,它们大概就会离开了。”

    “dan!dan!dan!”侯龙涛走着小圆圈儿,突然指着冯云就骂,“全他妈是因为你!我和玉倩怎么样,关你p事!?还有你们家的人,什么都要c上一杠子,有权有势,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饱了撑的来欺负我!?”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全都是因为你自己。”冯云鄙夷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龙涛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这样一来,用量明显的增大,本来就不充足的储备是不可能坚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军刀在地上划出了爱妻们的名字,最后一个是玉倩,“我爱玉倩。”

    “你在跟我说吗?”

    “是,死到临头了了,我没必要骗你。”

    “更没必要要我相信。”

    “对,对。冯云,你爱过吗?我指爱一个男人。”

    “什么叫爱?你知道吗?”

    “哼哼,你问得对,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爱?大概没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吧。不过当你 love,你自己会知道的,如果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在爱,那你就是没爱过,我挺为你惋惜的。”

    “有什么惋惜的?”

    “还没尝过那种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儿就要葬身狼口了,还不可惜?”

    “我自己不觉得。”

    “good for you。”

    最后一根儿树枝被扔进了火堆里,火势在慢慢的减弱,狼群开始缓缓的靠近了,一对儿对儿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与饥渴。

    侯龙涛可真是急了,一把拽过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进火堆,“脱衣服,脱啊!”他边喊边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不,我宁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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