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归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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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天鸣冷笑:“是啊,你不在乎,你觉得谢蔚然能接受的了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是自己哥哥的孩子?她能不在乎?庄叙呢?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要因为你的真相生活变得天翻地覆,你不是在做好事,你是在捣乱!”

    庄慧瞪着眼胸口起伏,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吗?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做庄天鸣的帮凶了,她不想再和庄天鸣站在一个阵营,她觉得自己愧对大哥。

    庄天鸣放开庄慧,“你好好想想,你所谓的真相会伤害多少人,不要再自以为是了,庄叙和谢蔚然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这么假惺惺的说什么真相。”

    庄慧有些崩溃的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闭上你的嘴,对谁都好。”

    大雨瓢泼,庄天鸣梦见了自己小时候背着书包打着破伞奔跑在通往家里的小路上,路面泥泞不堪,他穿着家里唯一的一双雨鞋,欢快的跑进了家门,父母在工厂上班还没回来,家里现在只有大哥和自己。

    可是他找遍了所有房间也没有找到庄天穆,耳边只听到了一声声咯噔咯噔的声响不断地响在耳边。

    他找啊找,最后确定了这种声音是从杂物室里传出来的,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赶紧离开,可手脚却不听使唤的打开了杂物室的门。

    昏暗的灯光里,有一个瘦削的背影正背对着他坐在缝纫机旁,家里缝纫机太旧了,踩动的时候会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庄天鸣叫了一声哥,可那人并没有回头。

    庄天鸣走进,咯噔咯噔的声响更大,一声声仿佛戳进他的脑袋里,他终于站在了这人的身边,抬手搭上这人的肩膀,手下的皮肤冰冷渗人。

    他道:“哥。”

    那人终于回头,昏暗的灯光下是庄天穆青白的面孔,笑呵呵的抓住他的手腕:“你终于来了天鸣。”

    庄天鸣猛地睁开眼,惊恐的坐了起来,满脸的汗水,浑身冷的发抖,手腕上好像还能感受到那种冰冷的温度,这两天他经常会梦见小时候庄天鸣用做手工的钱给他买了一双雨鞋的事,他痛苦地下了床,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庄天鸣站了半天,,又想起了今天庄慧的事,他烦躁的摸了摸脸,那件埋藏在他记忆里永远不想再想起的事果然还是再一次被翻了出来。

    那一天是他和谢蔚然交往以来第一次双方父母见面。

    在国外疗养的谢谦也很难得的回来了,两家人来的很全,庄慧那时正好暑假,也跟着父母一块过来了。

    谢宗明和程书玲客气有余亲热不足,很明显对他不怎么满意,但是碍于谢蔚然喜欢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庄老太太心高气傲,哪里忍得下别人这么看待他,从此对谢蔚然这个媳妇就心生间隙,百般挑剔。

    谢谦文质彬彬,容貌清秀儒雅,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气质很好,弥补了身体上的不足,看起来让人眼前一亮顿时心生好感,他常年在国外疗养,很少回来,但是对谢蔚然这个妹妹却很上心。

    庄天鸣冷笑,他当时还以为谢谦对谢蔚然只是兄妹之情,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毫无攻击能力的哥哥竟然会做出那种事。

    如果没有那一晚也许他和谢蔚然会是一对模范好夫妻,但是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

    这顿饭吃的双方都很尴尬,两家父母早早的便离席了,剩下他们一群小辈终于轻松了不少,谢蔚然活泼大方,几句话便能炒热气氛,大家聊了一会又商量着一起去唱歌。

    谢谦回来,谢蔚然很高兴,她很喜欢这个哥哥,谢谦也很宠着她,庄天鸣当时还有些吃醋,找谢谦拼酒,大家坐在包间里面喝了不少,谢谦身体不好,但今天看到妹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心里一阵酸涩当下便喝了不少,谢蔚然酒量浅,替谢谦喝了几杯就不行了。

    玩到了大半夜,几个人都有些醉了,他们现在在欣瑞旗下的酒店里,谢谦带着谢蔚然上楼休息,庄天鸣还要照顾庄慧,他虽然已经和谢蔚然有过亲密接触了,但是现在在人家哥哥面前,总不能表现的太过放肆,把想要照顾谢蔚然的话又吞了回去,他总觉得谢谦有些不对劲,好像一直在排斥他和谢蔚然接近,那种独占欲已经脱离了兄妹之间的范畴,让庄天鸣有些不舒服。

    果然,他半夜不放心想要过去看看谢蔚然,见到有些慌张开了门的谢谦一瞬间心就沉到了底。

    房间里的谢蔚然盖着被子露出了半个光裸的肩膀,第一次醉酒让她睡得昏天暗地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房间里气味和谢谦愧疚不安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庄天鸣,两个大男人拳脚相加,闻声赶来的庄慧惊愣的杵在门边,根本不知道怎么把他们拉开。

    谢谦痛苦不堪,清醒之后,他根本无法面对自己对谢蔚然做出的事,他确实喜欢谢蔚然,但却不能原谅自己醉酒之下干出了这种事,谢蔚然把自己当成亲哥哥,如果让她知道他竟然这么对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他逃了,在对庄天鸣承诺不再接近谢蔚然后,谢谦当天早上便乘飞机回了国外,

    这件事只有他们仨个人知道,谢谦在国外定居几乎不回家,庄天鸣唯一的担心的便是庄慧。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马上就要和谢蔚然结婚了,只要有了谢家的支撑,飞黄腾达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不能放弃这块眼看就要到手的肥肉,为了他的前途和未来,他可以忍,等到他坐上高位,总有一天他会让谢谦付出代价的。

    谢蔚然后来生了庄叙,庄天鸣暗中做了dna检测,结果显示,这根本不是他庄天鸣的孩子,是谢谦的!

    庄天鸣心灰意冷,从此对待谢蔚然和庄叙冷淡了不少,这个改变当然逃不过庄慧的眼睛,庄慧心地耿直,对谢蔚然身上发生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当谢蔚然怀孕的时候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庄天鸣冷淡的态度印证了她的猜测。

    ☆、第48章

    唐曼云一个人住在外面,以前司机管家随便招呼,现在自己一个人过还有些不习惯,庄天鸣给她安排了一个保姆,现在每个月只给她五千块钱的花销,营养品什么的倒是很大方,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在钱的方面管严了不少。

    按照唐曼云以往花钱大手大脚的程度,这些钱那能满足她的需要,五千块能干什么?除了买衣服她每个月还要固定的美容和健身,还要隔三差五的去和李枫见面,这些钱哪够她的花销,好在唐曼云走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几件庄天鸣的古董收藏,这些东西不怎么值钱,都是些小物件,平时放在二楼庄天鸣的小仓库里,丢个一两件他根本发现不了。

    唐曼云开始渐渐有了肚子,怀孕初期的反应让她苦不堪言,吃了就吐,头晕目眩,她没有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自己都快闷的发霉了,现在和宋姐之间断了联系,连个能说话的闺蜜都没有,她现在所有的寄托都在这个孩子身上,赌赢了,从此翻身做主人,输了,她将会一无所有。

    唐曼云心中惴惴,却只能拼死一搏了。

    每个星期五她都会去找李枫,李枫还是像以前一样招待她,并没有因为外界的传闻对她看一等,唐曼云心中感动,虽说李枫这类人本来做的就是笑脸迎人的职业,但是能一如既往对她这么好的人除了李枫就没有别人了,再说了肚子的孩子就是李枫的种,她本能上对李枫产生了很大的依赖。

    以前和李枫在一起的时候唐曼云出手大方,常常是钞票礼物说给就给,现在拮据了不少,李枫也没有给他脸色看。

    “云姐,今天新来的法国白葡萄酒要不要开一瓶?”

    唐曼云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不了,最近肠胃不舒服医生让我少喝酒。”

    “这样啊。”李枫坐下来抱住唐曼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没有钱还学别人来这里玩,嘴里道:“还是身体最重要,最近好久不见,云姐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苍白?”

    唐曼云眼中暗淡,叹口气抱紧男人,笑着道:“最近赌球输了不少钱,快把我老底赔光了。”

    李枫笑了笑,庄家那些破事他也略有耳闻,唐曼云听说把庄天鸣的孩子弄掉了,想必现在也不好过,他心中不耐,嘴上却道:“没事,我们都一样,天台这两天位置都被预定光了,我赌球也输了不少钱,已经定好位置了。”

    他这句调侃把唐曼云逗笑了,心情一瞬间好了不少,两人搂抱在一起喝酒说话,气氛融洽,过了一会,李枫突然道:“云姐真是越来越性感了,丰满了不少。”

    唐曼云这段日子吐得多吃得更多,经常半夜起来吃宵夜,身上自然胖了不少,尤其是小腹,整整肥了一圈。

    唐曼云笑笑:“是吗?你是想说我胖了吧。”

    “没有,云姐这样最好,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说着暧昧的靠近唐曼云:“我最喜欢这样的云姐了。”

    唐曼云娇羞的推了他一下,愉快的笑起来,两人聊了半天,气氛被炒热,李枫突然提议道:“云姐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唐曼云笑道:“什么好地方?”

    李枫神秘的眨眨眼:“去了就知道了,保证你乐不思蜀,跟我来吧。”

    唐曼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想让李枫扫兴,毕竟她现在身边就剩下李枫一个人愿意陪着她了,唐曼云起身跟着李枫一起开车离开了风云会所,半个小时后,在一个陌生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这是哪啊?”唐曼云犹豫地下了车,蹙眉打量了周围一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别害怕云姐,这里我经常跟朋友一起来玩,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想带你来看看,怎么,你不放心我?”李枫眼里有一丝受伤。

    唐曼云赶紧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本能担心而已,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李枫风度翩翩的拉着唐曼云的手进了一家酒吧,酒吧很吵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使唐曼云耳膜轰轰直响,李枫看来是熟客,和服务员打了招呼,带着唐曼云上楼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坐着几个男男女女,看见他来主动让出了地方。

    “阿枫,你终于来了,下面都开始了。”一个女孩搭上李枫肩膀,态度亲昵的趴在李枫身上,唐曼云心里有些不舒服,李枫笑呵呵的把女孩推开,“来,我介绍一下这是云姐,云姐,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

    李枫的那些朋友漫不经心的和唐曼云打过招呼,唐曼云无论穿着还是年纪都和这里格格不入,要不是碍着李枫的面上她早走了,大家聊了一会,起身要下楼。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唐曼云一点也跟不上节奏。

    李枫眼睛发亮:“好玩的来了,走吧。”

    唐曼云也不好多问,怕李枫不高兴,心情忐忑的跟着一群人坐电梯下了负一层,电梯门一打开,这里非常安静,面前是一条深长的走廊,铺着红色的地毯,几个人熟门熟路的往前走,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唐曼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在这静得诡异的地方有一丝丝的不自在。

    一群人在一间房前停下来,打头的敲了门,听到里面的回应推门进去,唐曼云眼前又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房间里非常宽敞,奢华的水晶灯照亮了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里面安放了两桌麻将机,一台空着,另一台已经聚集了四个人正在打牌,李枫带着唐曼云走过去对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笑道:“龙哥,我今天带个人玩玩,可以吗?”

    叫龙哥的打量了唐曼云一眼,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以后少带外人过来,今天下不为例。”

    “谢啦。”李枫高兴地牵着唐曼云去了另一桌,牌已经码好了,李枫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唐曼云坐在他身边看着,四人开打,第一局李枫手气不错,但从第二局开始输的一塌糊涂,他们这种就属于赌博了,赌得非常大,唐曼云看见沙发上放着好几个行李袋,里面全是一捆捆的钞票,少说也有几百万了。

    李枫连输三局有些受不了了,唉声叹气的站起来,笑着将唐曼云拉到了座位上,“来,云姐替我玩两把,今天手气太坏了,云姐一定要帮我赢回来。”

    唐曼云推辞道:“我,我真的玩不来。”

    “没事。”李枫笑着摸摸她的脸:“放心打吧输了算我的,今天玩得开心才最要。”

    人家既然这么说了,不玩就是太不识趣了,何况李枫也是好心,唐曼云不安的坐回去,四个人重新开局,唐曼云第一把输了,第二把开始手气越来越旺,赢的数额也越来越大,牌桌上其他人叫苦不迭,唐曼云和李枫却笑颜逐开,唐曼云不知道自己赢了多少,但是看着手边越来越多的筹码和李枫高兴地笑意,也跟着开心起来,她越打越想赢钱,最后还是李枫叫停唐曼云才收手。

    玩了一晚上,赢多输少,唐曼云整整赢了五万块钱,唐曼云有些心惊,一晚上居然赢了这么多钱!李枫将其中的三万给了唐曼云,“拿着云姐这是你自己赢的。”

    唐曼云推拒:“我一分钱也没出啊怎么能收你的钱。”

    李枫强硬的塞给她:“这是你自己赢的,你应得的,拿着吧,不用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带着你过来,走吧,今天累了吧,我今天晚上好好陪陪你。”

    唐曼云捧着这三万块钱心里乐开了花,走路都轻快起来,没想到打了一晚上麻将竟然赢了这么多,李枫的大方让唐曼云对他的好感更多,她现在觉得李枫心里应该是喜欢她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从他们这些公关手里拿到钱。

    李枫对她温柔又加,之后又带着她去了两次,每回赢得数额不多,两万三万四万,大部分都进了唐曼云的口袋,慢慢的唐曼云对李枫越来越信任,敢玩的越来越大,人一旦沾染上毒瘾会越陷越深,唐曼云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爱赌了。

    今晚的赌局唐曼云不再是跟李枫的朋友小打小闹了,跟第一次见到的龙哥坐在一张牌桌上,他们玩的很大,两场下来唐曼云竟然赢了十几万!她兴奋地手抖,自己最近运气好到爆棚,如果今天晚上打得好赢个百八十万都不成问题,唐曼云信心十足的继续打了下去,没想到第三场开始她就像被厄运缠身一样,手气越来越差,越差她越想扳回来,滚雪球似的,到最后一局为止唐曼云已经输了将近两百万!

    唐曼云一下子傻眼了,李枫上来打圆场:“龙哥,咱就玩到这吧,也不早了您老早点休息。”

    龙哥哼了一声:“输了就想走了?”

    李枫上前点烟:“别别别,您老得饶人处且饶人,云姐一个女人家已经输了不少了。”

    “敢玩还输不起啊。”龙哥吸了一口烟,看着唐曼云青白着一张脸,嗤笑道:“得了,交了钱就可以走人了。”

    唐曼云急道:“我我现在身上没有两百万那么多。”

    龙哥不客气道:“没有你玩什么牌啊?!”

    龙哥身边几个小弟立马站起来了,李枫将人挡在身后,笑着点头:“这样吧,龙哥,先打个欠条,两百万云姐肯定会还上来的。”

    唐曼云慌张的扯了李枫一下,李枫给她使了个眼色,龙哥半晌才勉强点头道:“先把身上的交出来剩下的打个欠条,一个星期内必须全部还上,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唐李走后,龙哥掏出电话,接通以后,立马挂上狗腿的笑容,道:“老板都办妥了!姓唐的被坑出血了。”

    “应该的应该的,唉,好的,您放心吧,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好的,谢谢老板。”

    裴安河挂了电话,他手下有几家会所,这家风云会所是用来招待“外人”的,裴安河还是不久前在这里偶然碰见唐曼云的,庄家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这位大名鼎鼎的小三裴安河也有所耳闻,他无意中把唐曼云来找公关解闷的事透露给了庄叙,庄叙便决定送唐曼云一个大礼。

    二百万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对现在的唐曼云来说肯定是个天文数字,从她在风云消费的越来越少便可以看出,唐曼云现在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放长线钓大鱼果然过瘾,庄叙扯着嘴角笑笑,跟裴安河好哥俩的拍着肩膀:“这次还要谢谢你,我欠你个人情。”

    裴安河笑笑:“不客气,慕言的弟媳帮个这么个小忙举手之劳。”

    庄叙:“……是弟夫,哪来的弟媳啊。”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温慕言的朋友一个个都是大腹黑啊。

    “害羞神马,温铭不是叫你媳妇。”

    庄叙咬牙:“他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

    “没有,只不过有一次我看见他电话本里有个叫媳妇的,难道不是你吗?”

    -_-|||不想承认!

    两人身无分文的出了酒吧,唐曼云心急火燎的道:“我,阿枫,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这么多钱我上哪弄去啊。”

    李枫叹口气:“你问我我能怎么办,刚才都叫你别跟那些人玩了,你非不听,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星期内把钱准备好,要不然这些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云姐,你先别急,庄天鸣拿出个一百多万不困难吧?”

    以前是不困难,但是唐曼云根本不可能从庄天鸣手里要出这么多钱。

    和李枫分开后,唐曼云独自在家呆了两天,愁的嘴上都起泡了,她变卖了手头上的一些首饰珠宝,还有几件古董,只凑够了不到十万块,离她输的钱差太多了,最后不得已跟庄天鸣打了电话。

    她不能跟庄天鸣说出真相,只能借口要跟宋姐合伙做生意想跟庄天鸣借个一百多万,被庄天鸣直接拒绝了。

    唐曼云快要崩溃了,那些人已经上门来威胁过她了,如果不能凑够钱就要把她卖到泰国去!

    那些黑色会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她简直头皮发麻,她不能说出真相还想从庄天鸣这里借出一百多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一时气急口不择言道:“一把多万对你来说根本不是多大的数目,你不想我把真相告诉谢家把?”

    庄天鸣冷笑:“有本事你去啊,居然那这个威胁我,我告诉你借钱不可能,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唐曼云看着挂断的电话,一阵迷茫,转身给李枫打电话没人接,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在家转了几圈,不一会,突然拿着包下了楼,打车直奔庄天鸣的别墅,庄天鸣这时在公司也收到了一盒录像带,看过之后怒不可揭,差点没把办公室给掀了。

    唐曼云进了别墅,她搬出去的时候也回来过,别墅的保姆并不奇怪,只当她是有事要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唐曼云上了二楼,庄天鸣卧室里有个保险柜,密码是庄天鸣生日,两把钥匙,其中一把就在唐曼云这里,不过,庄天鸣不知道,当时还以为另一把钥匙丢了。

    她开了保险柜,里面有五万现金和庄天鸣的结婚戒指,一支镶钻钢笔,还有一些数据单,唐曼云把值钱的带走,上下找了一顿,楼上的小仓库被庄天鸣锁了,她只能带着这些东西匆匆的离开了庄家。

    接到庄天鸣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出租车上,当庄天鸣问出李枫是谁后,唐曼云知道她完了。

    李枫接到唐曼云电话的时候还一愣,他正和裴安河,庄叙,龙哥几个人在喝酒,听电话里的女人抖着声音道:“阿枫,我们一起走吧。”

    李峰做了个手势,几个人都停下来看他,他淡笑着道:“上哪啊云姐?”

    唐曼云似乎有些激动,“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离开中海市,去哪都行,我现在手里有六十万块钱,够我们俩过段日子了。”

    李枫无声的嗤笑了一声:“哦。”裴安河和庄叙对了个眼色。

    “你答应了?”唐曼云惊喜。

    “云姐,做人要讲诚信,欠钱必须要还啊。”

    唐曼云快哭了:“我,我哪来的两百万,阿枫,我,我怀孕了,是你的。”

    李枫愣住,旁边两人更是愣住了,庄叙冷笑,这可是件大事,庄天鸣这算是现世报了,给别人带完绿帽马上轮到自己了。

    唐曼云见李枫不说话还以为男人心中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道:“阿枫,我们一起走吧,一起抚养孩子,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李枫看了庄叙一眼,后者对他点点头:“好啊,你现在在哪?”

    “我在……”

    唐曼云拿着一个手提箱站在路边,不断的看着手表,她现在哪里也不敢回,庄天鸣肯定在堵着她,他现在知道自己和李枫在一起,肯定会怀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纸包不住火,等庄天鸣揭开真相的那一天,她就完了!

    身后机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当唐曼云转身的时候,眼前一阵强风掠过,手上的手提箱被人一把拽了出去,唐曼云被带的趴倒了地上,肚子一阵疼痛,站起来就要去追,那箱子里可装着她的所有财产啊!

    当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上来的时候,强烈的白光打在她脸上,唐曼云完全傻掉了。

    庄天鸣坐在办公室里闭着眼睛,助理敲门进来,附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庄天鸣突然睁开眼,怔愣半响后,又闭上,挥挥手:“等她醒来以后送她回老家,我不想在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唐曼云坐着轮椅被送回了那个她从小长到大的小镇,一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庄天穆最后一段时间也是坐在轮骑上,那时候庄天穆看她的眼神透着绝望和伤心,应该已经知道了她跟庄天鸣的关系了吧。

    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这个一直看上眼的小镇,唐曼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

    庄叙回了家,温铭从儿童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小锤子,见庄叙瘫坐在沙发上蹙了蹙眉,下楼坐在他身边,几秒种后眉头蹙得更紧:“你喝酒了?还是红酒。”

    庄叙睁开眼翻了个身,笑着道:“温总鼻子真灵,能不能闻出是哪年的?”

    温铭看他,摘下了脸上的金边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庄叙的嘴唇,庄叙喝了酒,双唇越发的红润饱满,拱起的唇珠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庄叙嫌热,伸手扯开了领带,露出了里面隐约可见的清透锁骨。

    温铭移开眼:“跟谁喝的?”

    庄叙闭上眼睛笑起来:“裴天王啊,今天公司聚餐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就坐在一起喝了几杯。”

    温铭警惕起来,裴安河喜欢男人,还特别喜欢庄叙这样的年轻人,一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新鲜的**,一看就是裴安河的款。

    庄叙瘫在温铭身边,一只腿抬起来放在了沙发上,穿着袜子的脚就搭在温铭腿上,笑着道:“裴哥真的太大方了,那一瓶白葡萄酒少说也有个万把块吧,说开就开了,一点都不犹豫,怪不得人缘这么好,出手大方这一点特别讨人喜欢。”

    温铭脸色冷凝,抓住庄叙脚腕,裴安河泡男孩的时候就是这么爽快,他撒钱的时候你肯定没见过,你高兴个什么劲,你是我媳妇,一瓶劣质的葡萄酒就把你收买了?你还敢不敢开瓶更贵的?!

    “老实点别乱动!”温铭抓住庄叙企图拿下去的脚腕,声音清冷,庄叙脸色发红,睁开眼坐起来,“你怎么了谁有惹你了?”

    庄叙脚腕被温铭抓着不敢乱动,隔着布料庄叙都能感觉到温铭大腿紧实的肌肉,肌肤温热,庄叙不自在的动了动,被温铭抓得更紧了。

    “以后不要再搭理裴安河,他不是什么好人。”

    坐在包间里的裴安河打了个喷嚏,奇怪的摸了摸鼻子,谁在念叨他?怀里的男孩笑着抱住他的腰,“裴哥,我前两天又学了个新花样。”裴安河摸了摸他的脸蛋,低头温柔的笑起来:“乖,我们晚上就玩玩。”

    庄叙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裴安河和温家兄弟关系非常铁,他倒没有把温铭这句话放在心里,闭着眼睛笑起来。

    温铭却在黑名单中把裴安河放在了首位,重点圈上红圈,想了想又道:“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庄叙噗嗤一声笑出来,温铭这问话方向越来越不对劲了,他现在终于发现温铭哪里有问题了。

    庄叙盯着温铭看不出喜怒的俊脸,突然笑道:“温总裁,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温铭道:“没有。”

    “你明明就有。”

    “我说了没有,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你说的蒜你说的蒜。”

    庄叙凑上来,盯着温铭深邃如墨的眼睛,那种淡淡的酒香更浓了,温铭不耐道:“你干什么?”

    庄叙笑眯眯的看着他,大腿压在男人大腿上,温铭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脚腕,两人气息交融,庄叙喝了酒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是越看越喜欢,眼角的泪痣——他这次没有犹豫伸手摸上温铭的眼角,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任他动作,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庄叙摩挲着那颗他早就想摸一摸的黑痣,没有什么特别的触感,但是相接触的皮肤却酥酥麻麻的发烫,一直痒到了他心尖上。

    庄叙笑着道:“温总在我心里最帅!裴哥没法比。”

    温铭有些僵硬的坐着,任媳妇在他脸上动作,听到庄叙这么说颇为受用的哼了一声,浑身舒爽,“算你有眼光。”

    “挑老婆的眼光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温铭扯下他的手握住,看着庄叙潮红的脸庞,稳住气息道:“哪来的老婆?你怎么现在还没有点自知之明,口头上占便宜很爽么?”

    庄叙叫道:“媳妇!”

    温铭黑线,“叫夫君。”

    庄叙真觉得自己有点醉了,捏住温铭的下巴,笑道:“媳妇我可不可以亲你?”

    温铭忍了忍,大发慈悲,做高贵冷艳状,“虽然你还没有刷牙,但是我——”

    庄叙还没等他说完,凑上去就堵住了那张性感的薄唇,温铭微微瞪着眼继而轻轻眯了起来,庄叙的嘴里还有淡淡的酒香,熏得他也有些醉了,伸手搂住媳妇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两个大男人亲密的搂抱在一起,宽肩长腿纠缠叠加,温铭把庄叙带到怀里,庄叙不得不跨坐在温铭腿上,屁股底下就是温铭结实的大腿。

    两人亲吻还有些生涩,但是却十分用心投入,庄叙捧着温铭的脸,灼热的鼻息交融加温,这一刻他愿意抛开过去全心全意的去接受眼前的男人,温铭值得他的信任,两人相处到现在,温铭都在用心的接受他进入他的生活。

    两个人吻了一会,气息都有些不稳,温铭一副高冷禁欲相,庄叙从来就没看见他在这种事上慌乱过,庄叙早晨的时候还有好几次那啥了,此时一点点挑逗便有些憋不住了。

    他穿着西裤,那里的稍微有些变化就一清二楚,庄叙不自在的动了动,温铭的手还紧紧地搂在他腰上,两人目光相交,温铭看着庄叙越发红润的嘴唇,声音有些低哑:“怎么不继续了?”

    你还上瘾了!庄叙欲哭无泪,再继续下去你为我的小兄弟负责吗?

    温铭不放手,庄叙往后挣了挣:“太晚了我困了。”

    温铭盯着他,不放人,执着道:“我不困。”

    庄叙怒:“你不困那你就在坐着吧,我不陪你了。”

    温铭也怒了:“不准走,做事要有始有终,你做了就要负责到底!来吧,我说停了你才能停。”

    tt居然来强的,这就是所谓的骑虎难下吗?强迫症真是没救惹!

    庄叙瞪眼,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他也是一个大男人,真认真起来还不信对付不了温铭,两人较劲,过了一会,温铭不耐的一把将他的双手攥在一起,起身将人放倒在沙发上,抬腿压住庄叙的双腿。

    冷着一张脸:“反了天了你。”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困住了不安分的媳妇,庄叙被他压得差点岔了气,温铭控制着手脚上的力量,不至于让庄叙难受,整个人就像一头固执的想要确定领地的狮子,气势汹汹的俯□用双手捆住庄叙。

    “亲不亲?”

    庄叙哈哈哈哈笑起来,温铭碰到他腰上的痒痒肉了。

    “不亲!”

    温铭威慑道:“真不亲?”

    “说了不亲就不亲!”

    庄叙笑的停不下来,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脸色更红。

    庄叙的腿碰到了哪里,温铭冷声道:“别乱动!”

    庄叙立马不动了,两人僵持了一会,温铭双眸蕴着一层危险的光,牢牢地锁住了身下的人,庄叙伸手去推温铭:“我告诉你,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不能对我用强的!”

    温铭额发垂落下来,突然嗤笑了一声,庄叙还是第一次看见温铭露出这种霸道的表情,整个人有些呆住了,男人现在的气势简直霸气侧漏。

    “你主动,半个小时就完事,我主动无限期,你选一个。”

    “我主动吧。”

    “哈哈哈哈哈你别摸我腰!”

    “闭嘴!”

    “闭嘴怎么亲?”

    *

    又一班飞机降落,中海市芭蕾舞团团长带着几名团中的骨干演员耐心等待着,不一会,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纤瘦的身材穿着简单的白体恤,黑色长裤,手工衣物,全都是大师定做,简单的穿着却衬出了优雅飘逸的身姿,他手上只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信步走来,身上有一种王者归来的气势。

    “小宋,你可终于到了,我们可都等的望眼欲穿了。”

    “赵团长,您好,各位辛苦了,说了不用来等我了,这么隆重让我真是受宠若惊。”宋以霆摘下墨镜,漂亮的脸孔白皙精致,彬彬有礼,良好的修养让赵团长对他的印象更好了,连忙亲热的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笑道:“跟你赵叔客气什么,你这次肯回中海我们才是受宠若惊,来来来,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了,我们边走边说,等会一起去吃饭给你接风,有几位大人物也过来了。”

    宋以霆笑笑,“谢谢赵叔。”

    “你这孩子。”赵团长对他愈发满意,和他并肩往外走,一起坐上车,宋以霆眼神掠过窗外,微微有些失望,还是打起精神应付着滔滔不绝的赵团长。

    宫纵坐在车上,看着那熟悉的人影上了车,微微叹口气,目光复杂的笑了笑,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解决唐渣了心累,这两天码字睡眠不足回复不及时大家见谅tt

    谢谢瓜瓜,大猫爱小鱼,miwuxue,晨曦 ,5482455的地雷!!(~o ̄▽ ̄)~o 。。。滚来滚去……o~(_△_o~) ~。。。

    ☆、第49章

    宫纵微微顿住,“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宋以霆脸上笑意不减:“回来继续我的梦想。”

    宫纵盯着他:“你的梦想是什么?”

    “跳舞啊,你难道不知道吗?”宋以霆用看白痴的目光打量着宫纵,“你不是最了解我了吗?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宫纵蹙眉:“温铭已经订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结婚,过去的事情大家一笔勾销,如果还想做朋友你就要珍惜现在,好好跳你的舞,”

    宋以霆面露伤心,轻轻叹口气:“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大家朋友一场,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我是那么没眼色的人吗?”

    宫纵移开目光不再看他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两人沉默半响,宋以霆轻轻笑起来,“怎么样,生日礼物还喜欢吗?”

    宫纵点点头,神色缓和了不少:“谢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的球队。”

    “当然了,你的所有喜好我都记得,我这个竹马可不是白当的,我们以前熬夜看球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你以前的梦想不就是想做一个球星?”宋以霆欢快地笑起来,伸了个懒腰,“做了好长时间飞机,好累啊,肚子里也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宫纵将行李放上车,“先送你回酒店,我今天没时间,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宋以霆有些失落的叹口气:“好吧你忙吧,我打电话问问铭铭有没有时间。”

    宫纵拉住他:“我陪你,走吧,不用问温铭了,他肯定没时间。”

    宋以霆原本暗淡的双眼又重新亮起光芒,嘴角轻轻勾起,心满意足的坐上车,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回忆他们三个的少年时代,宫纵现在进了宫氏子承父业,整个人沉稳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慵懒姿态。

    他在心里叹口气,希望三个人都能相安无事,温铭马上就要和庄叙结婚了,他看得出来温铭很在乎庄叙,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宫纵在心底祝福两人能幸福,但现在以霆回来了,两人免不了要碰面,希望不要出现不必要的误会才好。

    *

    温铭刚刚谈成一项合作,正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桌面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眉目微蹙,短短的六个字印在他的眼帘里,让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利落的删除,温铭起身给自己到了点红酒,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过了一会,宫纵打了电话过来。

    “铭铭,你在哪呢?”

    “我当然在公司了要不然能在哪?”

    “唉对对对,我差点忘记了,我现在也开始上班了。”宫纵叹息一声,抱怨道:“上班族我真是太不适应了,周五晚九的生活真是太累了,又累又枯燥,真亏你坚持了这么多年。”

    温铭不耐烦:“你要是来发牢骚的我就挂了。”

    “唉等等。”宫纵笑了起来:“着什么急嘛,就你急。”

    “我的时间很宝贵,分分钟都是用人民币算的,和你说话浪费的几分钟里,几十万上下肯定有了。”

    宫纵在那头可夸张的大叫:“这么贵?好嘛。”宫纵顿了顿,半晌才道:“阿霆回来了。”

    温铭抿了口酒:“我知道。”

    宫纵叹口气笑笑:“就知道他会最先联系你,好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不用我提醒了,不打扰温总挣钱了,挂了。”

    “你等等。”温铭突然道:“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明白,你现在已经开始正式执掌宫氏,专心工作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明白的,谢谢温总关心。”

    挂了电话后,。宫纵推开门,宋以霆坐在沙发上招呼道:“怎么这么久才上来,我已经点好东西了。”

    “快吃吧,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能陪你。”

    宋以霆对宫纵的冷漠也不在意,现在他回来了,宫纵还愿意跟他来往这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没关系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宫纵会重新接纳他的,包括温铭。

    他回来的时候想了很多,宫纵主动找上他倒不用自己想借口找上门了,离开这么多年他有太多的事不清楚,急需有个人能来给他解释一下。

    宋以霆吃着饭,他是一个舞者,在饮食方面都是严格控制的,点了全是一些注重营养的素菜,荤腥很少,宫纵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倒不是吃不下而是没胃口,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

    宋以霆也跟着停下筷子,担心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宫纵摇摇头:“没有你慢慢吃,我饱了。”

    宋以霆淡淡的‘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铭铭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像以前一样龟毛吗?”

    宫纵扯扯嘴角:“他还是老样子,永远都不会变的。”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宋以霆有些难堪的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失落,苦笑道:“他可真是个老古董,从小就是这样,我一直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辈的,跟我爸倒像一辈的。”

    “他现在过得很好,你也应该替他高兴。”

    宋以霆笑笑:“我当然替他高兴了,对了,那个庄叙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呢。”他这话问的轻轻松松,就好像一般朋友好奇之下随口发问一样,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和温铭很般配,人也很好,叔叔阿姨很喜欢,两人已经代孕了一对双胞胎,来年这个时候已经生下来了。”

    宋以霆听他这么说突然顿住了,半晌讷讷道:“这么快,连孩子都要生了,原来还担心铭铭不喜欢这种商业联姻。”

    “确实是商业联姻不假,但是铭铭很喜欢庄叙,两人结婚证已经提前领了,只等着办场婚礼。”

    宋以霆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我吃饱了,粽子,送我去酒店吧。”

    宫纵点点头:“好,伯父伯母的房子我已经找人去打扫了,过不了两天你就可以搬进去了,有事可以联系我。”如果宋以霆能放下过去那再好不过了,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三人的父母都是知心好友,宋以霆回国的时候就托他多多照顾他,能好好相处自然再好不过了。

    他却不知道宋以霆此刻心中所想,也没有看到宋以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和不耐。

    庄叙,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勾起了宋以霆最大的兴趣,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温铭的心套牢,还这么迫不及待的提前领结婚证,他可是记得,温铭曾经说过自己不喜欢男人。

    *

    庄叙合上文件,萍水村的进展很顺利,按照现在的速度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进行部分试营业了,前段时间肖墨良的mv大火,凤凰镇这个字眼很快引起了人们的好奇,这个埋藏了已久的古镇正在焕发着勃勃生机,相信不久后就会赢来的它的辉煌时刻。

    他来欣瑞已经三个多月了,开始慢慢的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不管有些人承不承认,他已经开始强势的占据了欣瑞领导层的重要地位,终有一天他会成长到和温铭并肩而立的美好画面,相互扶持,共同努力。

    一想到这里庄叙就兴奋不已,这个画面简直太美好了!

    席徽敲门进来,见庄叙心情愉快,也跟着高兴起来,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庄哥,您要的数据报告,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庄叙点点头:“确实有喜事。”

    “您和温总的结婚日子定下来了?”

    庄叙笑着抬头看他:“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你应该就能收到喜帖了。”

    “哟,好事!”席徽笑的真心实意,“到时候我和祁麓肯定送份大礼上去。”

    “好啊,看看你们俩送什么大礼,不大我可不要啊。”

    “您这可是为难我们俩穷小子了。”

    庄叙笑笑,顿了顿问道:“孙德元现在是不是在监控室里?”

    席徽点头:“孙哥每天除了上厕所吃饭,就呆在监控室里,几乎不去别的地方,现在马上快下班了,肯定在监控室里盯着呢,保证您一出来,马上把车开到门口恭迎圣驾。”

    庄叙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贫了。”他无奈的笑笑,转而又有些头疼,今天事不多,他就打算去看看那天看上的结婚戒指,想着到了结婚那天给温铭一个惊喜,可是现在孙德元前前后后跟着他,孙德元直接听命于温铭,他偷偷定戒指的事早晚会让温铭知道,到时候还有什么意思。

    庄叙有些发愁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对席徽道:“现在庄哥要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任务,等会我下班的时候,你想办法进监控室把孙德元弄走,我有点私事要办。”

    席徽道:“您可别是去干什么对不起温总的事,要不然让温总知道了是我在帮着你,肯定会毫不犹豫把我咔嚓了。”席徽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夸张动作,温铭平是冷着一张脸不拘言笑的样子实在是对他太有威慑力了,那种走到哪里都有一种强大气场的彪悍人物,想neng死你简直可以想出一百种花样。

    庄叙看着席徽一副怕怕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我助理还是他助理,干嘛那么怕他,没有我的允许你看他敢动你一根汗毛试试,你这个样子简直太掉价了,以后在他面前记得抬首挺胸,他能把你怎么样?!”

    庄叙将批好的文件扔给他,席徽憨笑着接过去,狗腿道:“有庄哥给我撑腰,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那等会您下班我就过去把人引开?”

    庄叙想了想:“一定要做的滴水不露,自然一点,孙德元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庄哥。”

    孙德元坐在监控室里,一身黑衣,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深陷在一双利目里,显得锐利非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坐在椅子上,好像看着监控画面又好像在漫无目的的随意瞥了两眼,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几个保安坐在一旁吃饭,把位置让给了孙德元,反正自从孙德元来了之后,他们就闲的发慌,每天来了打打牌聊个天一天就过去了,这位大爷不拿工资兢兢业业的守在这里还真让他们有点不过去。

    “小孙啊,去吃饭吧,我们在这里看着就行。”

    孙德元摇摇头,继续盯着,这个时候庄叙应该已经快要下班了。

    这时席徽推门进来,叫道:“孙哥,你过来一下,找你有事。”席徽叫的急,脸上还带着一副赶时间的样子。

    孙德元蹙眉,想了想还是起身跟了过去,席徽在外面的走廊等着,见他出来,忙道:“孙哥,跟我到人事部填个简历,庄哥先前不是准备每个月给你发一笔额外的补助吗?现在走公司的帐,还是填一下简历办了入职方便一点,你跟我去一下人事部吧。”

    孙德元稳站着不动,声音冷硬:“这点小事明天再办不是一样吗?”

    席徽为难的叹气:“我也想啊,可是我明天要去外地办事,你这个入职比较特殊有很多方面需要注意,我要是不在身边根本办不了,走吧,快下班了,几分钟就好。”

    孙德元朝监控室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戴上墨镜跟着席徽去了人事部。

    席徽怀里抱着一堆文件夹,手在下面的手机上按了两下,庄叙那边接到消息以后,笑着打了个响指,拿上外套匆匆下了楼,从后门出去打车去了杂志上看到的珠宝店。

    孙德元填完了表格,席徽又拉着他问了一些问题,在孙德元快要不耐烦时终于肯放手让人走了,席徽笑笑,猜想庄叙现在肯定已经走远了,任你再有神通也跟不上我们庄总的速度了。

    孙德元摆脱了席徽,回到了监控室,看了一眼画面,眼神一冷,掏出手机。

    “胜子,庄总朝哪个方向去了?”

    庄叙下了车,进了珠宝店,挑了半个小时才挑中一款满意的,又看了其他几个样式,想着要不要再给温铭买个袖扣什么的,这时转头偶然撇到一旁坐着的男人,顿觉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稍微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到被人注意到了。

    宋以霆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刚才一进门就看见了庄叙,第一眼他还没认出来,几分钟后才想起来这张脸到底在哪见过,温铭刚刚订婚的时候他就在杂志上看见过相关的报道,双方都刊登了一张单人照片,庄叙这张脸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也省的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这人见一面了。

    他踱着步子走过去,装作再看珠宝的样子,凑到了庄叙身边,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的袖扣,感兴趣的开口道:“这一款很精致,很适合商务人士。”

    庄叙笑道:“我也觉得不错。”一想起能给一脸严肃的温铭带上,庄叙脸上微笑更浓。

    宋以霆的笑意里带着几分慵懒,“卖给自己的?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一款。”他点了点柜台。

    庄叙摇摇头:“给朋友买的,他气质比较冷,比较适合这种低调奢华高端上档次的。”他这句话有些嘲讽的意味,但是话语里更多的则是一种淡淡的宠溺,就好像自己珍藏的宝贝在别人面前好像万般看不上眼的样子,自己在心里却喜欢的不行。

    宋以霆眼神渐冷,扯扯嘴角,“是吗?”

    这时店员拿着一款翡翠手镯放在台面上,笑道:“宋先生看一下这一款怎么样,都是最近刚刚到货的。”

    店员这一句宋先生让庄叙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两天有人送给他的那张大剧院芭蕾舞票的首席男舞者宋以霆吗?怪不得这么眼熟,庄叙虽然不看那些高雅的芭蕾舞剧,但是还是很欣赏这位宋先生的,难得的还能在成名后想着回到故乡做贡献,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宋以霆百无聊赖的看了几眼就放回去了,笑道:“就这个了。”

    店员笑的满脸是褶,宋以霆可是她的偶像,比对待庄叙还要殷勤。

    “看你来定戒指是要结婚了吗?”宋以霆态度温和,随意的看着柜台里的戒指款式。

    “已经结了,就剩下补办个婚礼了。”

    “恭喜啊。”

    “谢谢。”

    宋以霆姿态闲适的拄着脸颊,半晌突然笑道:“我有个朋友也快要结婚了,两个大男人豪门联姻,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我实在是很担心他们的幸福,尤其是我那个朋友,他性子比较冷,又龟毛又霸道。”他说着笑起来,脸上的笑容苦涩中带着点点难以言喻的甜蜜暧昧,接着又叹口气道:“过去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放得下过去,两个人若能幸福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说到这里有些纠结的蹙了蹙眉,抬眼看着庄叙:“对不起啊有些自说自话了。”

    庄叙不置可否的笑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隐隐的不舒服,付了定金便提前离开了。

    宋以霆看着庄叙的背影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点着柜台道:“刚才那位先生定做的我要一份一模一样的。”

    店员为难道:“可是我……”

    “我出双倍的价钱。”

    庄叙出了店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缓缓启动,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边,看见庄叙要打车,接通了电话。

    “温总,庄总出来了。”

    温铭停下笔,“嗯继续跟着他。”

    孙德元麻利的跟了上去,确保庄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要不要接庄总回家。”

    “不用了,他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肯定有他的考虑,这一点一定不能强迫他,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他,其他的可以适当放宽限度。”

    温铭此时心情相当的好,半小时前他接到孙德元的电话,告诉他庄叙有意躲开了他的保护,温铭还有些担心,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背着他偷偷去了珠宝店,呵呵,媳妇果然是不可自拔的爱着他,竟然偷偷存了这么一份小心思,是想要给他惊喜吗?高冷状:勉强期待着吧。

    孙德元趁着庄叙回到公司以前,提前回到停车场将车停好,再一路回到监控室,坐在座位上认真的看着监控画面。

    看到庄叙出现了,赶紧赶下去,庄叙正好要去坐电梯。

    “庄总,不好意思刚刚去了趟人事部,没想到您出去了,您怎么不叫我一声。”

    庄叙笑笑:“没事的,反正也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不用你送也可以的。”

    孙德元觉得自己失职,脸上满含愧意,庄叙看他这样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怎么说也是他不对,到让人家一个老实人心里有愧,心里只觉得过意不去。

    庄叙拍拍他肩膀:“是我不想麻烦你的,行了,别不好意思了,我上去拿点东西,等会就回家。”

    今天谢宗明生日,庄叙和温铭过去的时候取了蛋糕,两人送给谢老爷子一个小巧的玉烟嘴,把谢宗明喜欢的不得了,谢蔚然,罗老和罗冉都在,大家聚在一起吃饭,不断地有电话打来祝寿,谢宗明有些不耐烦,刚想发脾气,管家拿着电话小跑着过来笑道:“老爷,少爷来电了。”

    谢宗明赶紧接过来,脸上的不耐一扫而空,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阿谦。”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谢宗明哼了一声 ,假装气愤道:“总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爹,十天半个月的不打电话我和你妈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你这孩子,抽出点时间打个电话就那么难吗?!”

    庄叙在一旁听着,对温铭小声道:“我舅舅。”

    温铭点头,谢家这个养子在中海也算是小有名气,,在温铭刚刚开始执掌温氏之时,这位才华横溢的谢律师已经是中海的传奇了。

    老爷子跟谢谦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顾忌着谢谦的身体,他早就想把人接回来了,一年到头的也见不着个面哪个父母受得了。

    谢宗明说完电话又到了程书玲手里,程母讲完笑道:“要不要跟蔚然聊两句。”

    “哦哦,好好,小叙,你舅舅想跟你聊两句。”最后电话不知怎么的到了庄叙手里,谢蔚然早就习惯谢谦对她的躲避,不在意的笑了笑。

    庄叙从小虽然跟谢谦只见过几次面,但是对他这个舅舅却很亲近,两人聊了两句,谢谦声音温和宽厚,笑着道:“前两天跟你姥爷打电话,听说已经把婚礼日期定下来了,我看看时间,说不定能回去参加你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神经衰弱,昨天睡觉一直梦见有人叫我+_+关于字数。。。顶锅盖逃跑

    谢谢shurley0510,sn淡忘,海苔,demeter,tut的地雷!!(づ ̄3 ̄)づ╭心~

    谢谢焚香和hani的手榴弹!!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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