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田中是公派身份去的,而荻野带着新婚妻子是去度蜜月的,两个人居然同时都出现在青岛。
这是巧合呢,还是他们之间根本不知道对方也在那个时间点再同一个地方?
“先生,您是说,他们有可能在青岛见过面?”
“不好说,这个时间点太巧了,当然,也没有证据他们约在青岛见面,毕竟,他们之间已经许多年没有联系了,如果有联系的话,应该能查出来的。”陆希言道。
“如果他们不是通过书信,而是通过其他的方式呢,比如电波,或者中间人呢?”闫磊提出了一个假设道。
“既然是相识的两个人何必要如此呢?”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都有隐秘的身份,可是相互并不知道。”陆希言脑中灵光一闪道。
“这可能吗?”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荻野和田中都是从东亚同文学院毕业的,这所学院是干什么的,咱们都知道,他们有特殊身份,这一点儿对不稀奇,过去从这所学院出去的人当中有多少是干咱们这一行的,这还少吗?”
“是呀,这是值得的怀疑的。”闫磊附和一声。
“让黑猫查,但不能打草惊蛇。”陆希言命令道。
“是。”
……
百老汇大厦三楼,服部千代子办公室。
“千代子小姐,这个荻野有问题。”鬼冢垂手站立在服部千代子面前,一副恭顺异常的模样。
“哦,有什么问题?”服部千代子疑惑一声,问道。
“三年前,荻野结婚,向银行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去去度蜜月,他和妻子去的地方是青岛,而田中也在三年前这个时间从日本到青岛公干,他们虽然抵达青岛的时间不一致,但中间有三天时间是重合的。”鬼冢禀告道。
“你是说,他们在青岛见过面?”
“有这个可能,三年前的事情,我们现在根本无从查起,但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青岛,他们之间见面是很有可能的。”鬼冢道。
“那又怎么样,你能证明他们是约了在青岛见面的吗?”服部千代子反问道,“田中去青岛公干,时间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吧?”
“但是荻野度蜜月的时间是可以自己决定。”
“我要的是找到田中,而不是听你说他们之间是否有某种特殊的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同学,就算在青岛见个面,又能怎么样,同学之间不能约好,见一面吗?”服部千代子道。
“哈伊!”鬼冢羞惭的低下了头。
“盯着这个荻野。”服部千代子命令道,“或许,你的直觉是对的,我们可以从这个人身上打开缺口。”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田中携带“御前会议纪要”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简直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上海的地下势力都快挖地三尺了,还是没能找到人。
有人开始怀疑,这田中逃往上海会不会是个假消息,故意的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上海来,好给这“田中”开一个金蝉脱壳。
田中是不是还藏在南京,就等着风头过去后,再出来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呀。
要说上海滩这么多人都在找他,把每个能藏人的角落都盯的死死的,可就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别是被人玩了。
“还是没情况吗?”陆希言也有些失去耐心了,怀疑从荻野这个方向可能是错了,召来郭汉杰询问。
“是的,先生,这个荻野被特高课叫去谈话后,又放回来了,第二天正常上班,我们连续跟踪监视了三天,没有发现异常。”郭汉杰回答道。
“说说看,他每天都干些什么?”
“他生活很规律,也很自律,每天早上大概是七点钟起来,他妻子比他早半个小时,起来做饭,吃了早饭后,大概七点二十出门上班,先把妻子和孩子送去学校,然后自己再开车去银行上班,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接待银行的大客户,为他们提供金融方面的服务,下班后去学校接妻儿,然后回家。”
“晚上不出门吗?”
“有应酬会出门,但不会在外面过夜。”
“算起来,这个荻野应该是一个成功人士,而且还非常优秀。”陆希言点了点头。
“是的。”郭汉杰点了点头。
“他妻子在学校的情况如何?”
“因为是日本小学,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他们戒备很严的,不是家长或者有身份证明的日本人根本进不去。”郭汉杰无奈的道。
“我们是不是都忽略了,只盯着荻野,却忘记他的妻子是自由的?”陆希言突然道。
“先生,你是说,荻野可以通过他的妻子来帮他隐藏田中,那我们把精力都放在田中身上,根本就是无用?”郭汉杰眼睛一亮。
“完全有这种可能!”闫磊也附和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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