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相信我?”乌靖开玩笑说。
宋轻歌浅浅的笑,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相信他,“对了,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想麻烦你帮我照顾小婉,她没有亲戚,朋友也几乎没有,”宋轻歌说,乌靖有能力有担当,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痞‘性’,只有把许婉托付给他,她才放心,“这么些年,她也很不容易……你别看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她很要强的,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跟我说……”
乌靖微微扬眉,抿‘唇’,淡淡的一句:“她……有男朋友吗?”
宋轻歌摇摇头,“没见她谈过恋爱。”
显然,乌靖心情不错,“没问题,把她‘交’给我,你放心。”
“谢谢你,乌靖。”宋轻歌不得不承认,乌靖是个绝佳的好友。
“客气了!”乌靖说。
“对了,”宋轻歌脸‘色’微恙,有点点不好意思:“你帮我问问,丰城现在在哪儿?”她又叮嘱,“别说是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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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后的首都,积雪已经融化,天气渐渐回暖,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暖洋洋的。
寒舍,首都二环路外的会所,是个四合院,集餐饮和休闲为一体,闹中取静,非常雅致,最关键的是,‘私’密‘性’相当好。此刻,宋轻歌正坐在寒舍的一个包厢里微微出神。
刚刚,今笙又打电话给她了,说已经帮她安排好明天下午从首都直飞丹莱的包机,那意味着,她只能在首都待一天了。
听见开‘门’声,轻歌回过神来,抬头,看到了谷永淳。
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后,宋轻歌的心境到底有些不一样,她站起来,‘唇’微抿,带着小‘女’儿的一丝羞涩。
坐下后,宋轻歌帮他斟了一杯茶,“是苦荞,妈说,你以前最喜欢喝这个。”
她还记得!谷永淳微微的失神,看着‘女’儿酷似今笙的面容,闻着茶的清香,心底,微酸,带苦,“你妈妈,她还好吗?”
“她很好。”宋轻歌眸微垂,稍稍迟疑,“您呢?还好吗?”
谷永淳‘唇’畔淡淡的苦笑,“就这样吧。”想到今笙,他总会‘欲’‘欲’寡欢,“轻歌,你去丹莱,还习惯吗?”
“还好。”说不习惯,似乎,也在渐渐的习惯了吧。
“你妈妈的家人对你还好吗?”他忍不住问,妻‘女’都远在异国他乡,这让他始终难以释怀。一想到今笙在另一个男人的枕边,他就郁郁难安。
“外公外婆都对我‘挺’好的。”宋轻歌说,国王和王后她不是每天都会见到,偶尔见面的时候,他们对她都很亲切。
谷永淳惊讶不已,“那边家里还有谁?”
宋轻歌不明就里,只得实话实说:“外公外婆,妈,还有我。”
“没有其他人了吗?”他问。
“没有。”宋轻歌说。
谷永淳微恸,心里,既甜,却又更苦。她瞒他,瞒得好苦,他查过,她不是哈贾的夫人,也不是她所说那个楚巴的夫人,她一回丹莱后,不管他如何查,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杳无音讯,
宋轻歌黯然,父母之间的感情,她多少能够看出来,而今笙至今未婚,她也能猜到几分,于是,低声说:“是妈让我来看你的。”
谷永淳眼底一湿,“轻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内,还是……去丹莱?”还好,有个‘女’儿作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钮带,他还能从‘女’儿这里听到她的近况。
轻歌黯然,“妈让我回丹莱。”
“那你呢?”谷永淳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宋轻歌沉默。
“轻歌,劝她回国定居。”谷永淳微叹一声,说,“你们都回来吧。”
宋轻歌‘欲’言又止,从丹莱出发时,今笙曾有过叮嘱,对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出她们的身份。今笙是丹莱王储,未来的‘女’王,回这边定居,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可此刻,却不忍拂了他的意,“我会跟她说的。”
或许是彼此间还有些生疏,父‘女’俩话都不多,坐了近两个小时,能说的话却是掘指可数。
听见敲‘门’声,是江辰,他说:“书记,时间不早了,今晚您还要参加国宴。”
谷永淳微叹,“轻歌,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还约了人,”知道他公务繁忙,能‘抽’出两个小时与她见面已是不易了,宋轻歌自然是怕麻烦他。
谷永淳眉微皱,看着她,这是他们的‘女’儿啊,她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他心里,到底是不舍,他眼底微酸,伸出双臂。
到底是血脉相连,宋轻歌湿了眼,走过去与他拥抱,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让她有点哽咽:“您……保重。”
他拥抱着她,像是抱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没能看着她出生,没能陪着她长大,让他感到很遗憾,眼底微湿,“你也是……”
这一刻,仿若触动了泪腺,她忍了忍眼底的泪,“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砰的一声,原本微敞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谷心蕾站在‘门’口,怒气冲冲。
谷永淳松开轻歌。
谷心蕾怒不可揭,冲过来就要打轻歌,“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心蕾!”谷永淳将轻歌掩在身后,微怒,低斥道。
“先是那个‘女’人,现在又是她,”谷心蕾气得跳脚,“爸,你一再的这样,对得起我妈吗?”
“住口!”谷永淳皱眉。
谷心蕾口无遮拦的说:“宋轻歌,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勾引了丰城,现在又在勾搭我爸……”
啪。
谷心蕾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愣了几秒,开始哭起来,“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心蕾,住口!”看着她哭闹的神情,谷永淳到底是有些厌恶,脸‘色’微沉,“轻歌是我‘女’儿,她是你的姐姐。”
江辰吃惊不已。
宋轻歌看着谷永淳,被他当众承认,心底多少有些感慨。
谷心蕾震惊,忘记了哭,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连,而后冷笑:“爸,你别骗我了,我妈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冷嘲道:“难道是你在外面养的‘私’生‘女’?”
“胡说!”她简直越来越胡闹了,谷永淳声音一冷,“轻歌是我前妻生的孩子,不是什么‘私’生‘女’,”他喝斥道,“心蕾,谁让你出来的,马上滚回家去!”
被当众一顿喝斥,谷心蕾气得不轻,跺了脚,转身就跑。
这个谷心蕾,真的让谷永淳觉得头疼不已,他微叹一声,“轻歌,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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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桑老的身体其实很硬朗,成这样,大多是心病,必须要主理疏导开解,否则,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
顾丰城聘请了首都最著名的心理专家为桑老看诊,这一‘弄’完,已近黄昏了。
乌靖今天到首都来出差,追到医院来,半是借半是偷,硬是把他的车给开走了
顾丰城走出医院时,暮‘色’蔼蔼,隔得稍远,他一眼看到被乌靖借走的车停在街边,他摇头,这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过来接他。
走近车时,他发现车窗紧闭,驾驶座隐隐坐着人,他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
车窗缓缓摇下,“先生,要坐车吗?”
顾丰城目光微滞,心跳得极快,有点‘激’动,不过却倚在车‘门’边,轻笑,促狭的问:“收费吗?”
“当然!”她微扬着下巴。
他从钱夹里掏出一枚硬币,“我只有一块钱,可以吗?”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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