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收好老村长开的介绍信,转身就去找那个孩子。村里大麦场边上的草垛子里,那孩子就软手软脚的窝在里面,看到阿黎的一瞬间就绷紧了身子,像是一只嗅到危险气味的野兽幼崽,黑黢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人,还是挺有精神的,看起来不傻,阿黎很满意。
‘‘我是新来的知青,以后我就收养你了,你喊我姐姐就行,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阿黎说完,那野兽崽子动也不动,眼睛还是直直瞪着人,也不吭声。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阿黎耐心耗尽,抬手利落把他敲晕了,拎着就走。
阿黎回到知青点,笑眯眯解释这是她收养的弟弟,然后进了房间,拴好门,从空间灵泉取出一碗水细细给他喂下去,这孩子身体太差,弱骨纤纤。
取名李卓然的大娃就这样在知青点住了下去,他也识相,有吃有喝穿的暖也不瞪人了,不过还是不吭声。
李卓然洗干净了,阿黎给他准备了一身新衣服,现代的灰色羽绒小棉袄,一条柔软的灯芯绒裤子,黑色厚底的布鞋,还给他剪了一个精神的发型,除了太瘦,有点黑,这小子看起来还是不错的,长得也不赖,脸颊消瘦,眉眼细长,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唇薄而苍白。
‘我还能玩个养成游戏,这个小美男我就留给自己用,哈哈哈……’阿黎表情实在太猥琐,李卓然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这个人上辈子和他并没有交集,还是个短命鬼,重生一世,李卓然也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李卓然上辈子在村里游荡讨饭活到了十岁,老村长就给他安排了农活,挣公分,他干了五年,十五岁时就离开村子去外面混饭,先前干的是苦力,快饿死时偷抢扒拿,招惹到‘大人物’遭报复后杀人碎尸,然后坐牢被枪毙,他一生都是苦难,他不是好人。
1970年,初冬,阿黎起了个大早,现在已经没什幺农活了,有她也不能干,今天她要去镇里把李卓然落户。阿黎姐弟俩人在小房间内偷偷摸摸吃了肉包子,各自喝了一大杯热牛奶,就踏着月光出门了。李卓然的识相让阿黎很满意,对莫名其妙的东西从来不说不问,还帮着她打掩护,阿黎对这个便宜弟弟感觉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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