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从今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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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4(2/2)

    单白心里一阵咯噔,颤着声问:“你……做什么?”

    “洗澡!”他皱着眉头,“难不成你还等着我给你洗?快点!”说着,顺手一推,差点将单白掀飞到床底去。

    单白只觉心脏一阵翻滚扑通,连忙揪住自己的衣襟跑进浴室,砰的一声甩上门。

    这次见到的应无俦令她只觉害怕,就像平日里看到宗执那样……说不出是为什么,只感觉到他的态度诡异,面对她时完全不似那日聚会和宴会时的热切期待,反而在沉默冰冷下含着一丝鄙夷和嗤嘲,那么明显,仿佛前后迥异的两个人。

    恐怕这一次……是没那么好过了。

    虽然应无俦的宅子是与蔚年遇合住,但两个人都只各占一层,应无俦二楼,蔚年遇三层。而应无俦的浴室更是特意加大,又因根本未设客房,所以显得卧室和浴室比殷宅要宽敞得多。

    然而单白更未料到的,是应无俦居住的这一层里,也被他四下里安装了私密摄像头。

    应无俦坐在房间一角的小吧台里,原本并未想要监视那个女孩,然而脑子里不知怎的微微一转,忽地想起聚会那日,通过偷拍捕捉到少女羞怯更衣的模样。

    那一日的碟片,虽然相较于平日里的聚会程度简直清淡得塞不够牙缝,只有少女更衣记外加一片雪白裸背摇摆,可是大家心里面都明镜似的,在殷罗剪好片子后,都去刻了一盘偷偷留存。

    他也去弄了一盘,说不上是什么心思。只是那几日每当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慢镜头回放那些明明青涩,却又不自知诱惑勾动着男人情欲的姿态……这样想着想着,身下一片坚硬如铁,奇异的令好多年不曾这样的他头一次狼狈不已。

    而今天,他不需要忍耐,他也绝不会再像温泉别院那一次,让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占据大脑,而白白错过这难得的尝试机会……

    啪的一声,他敲下遥控器,打开监控屏幕。一眼瞧过去,他扼腕,差点直接冲出去将她从水里抓出来!

    少女正趴伏在浴缸边沿,看不到面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侧着头。而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之后,即便发梢沾了水已然聚成一拢一拢的,可也密密实实地遮盖住了她那片诱人的雪背,垂入水中。更不要说水下的美景,隐隐约约的,便是摄像头无法进入探索的境地了!

    ——你说这能不叫应无俦郁闷么,没差点活活气死都是挺不容易的了!

    应无俦气得扭过头,直接开了威士忌倒入加冰的酒杯,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半杯。

    屏幕中传来少女一声柔柔的嘤咛,她微微侧了身子,将长发缕高,低着头,用白嫩的小手慢慢向头上撩着水花。

    然而就在这一刻,应无俦眼前只觉有一小片不过指节盖大的缨红,似乎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那似乎有些熟悉的缨红图形令他脑袋一跳,神经一抽,然而再细看屏幕里,却发现已经看不到了,仍是一片少女雪白的身子。

    即便他的酒量不差,可是这样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火烧火燎的感觉渐渐爬上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好笑地甩甩头,告诉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在那个玩物身上,看到那么熟悉难忘的图案……一定是错觉!

    瞧瞧时间,距离她连滚带爬地将自己锁进浴室已然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应无俦耐性全消,直接奔过去踹门,“你洗好没?还能不能出来了!”

    过了良久,他忍不住再去拍门,浴室才被她小小开了一条缝,露出半面通红的小脸。

    “呃……能不能请你给我……拿条浴巾?”单白咬着唇,忍着为难,终于艰难地将请求说了出来。

    应无俦居高临下地隔着门看她,直将她盯得心里发毛。半晌,才缓缓说道:“你觉得……我有必要,理会你么?”

    单白一听那语气可危险着呢,赶紧去关门,却被他眼疾手快一手推开。单白被门板弹开,猛地倒退几步,被他像抓小鸡一样给拎了出来。

    应无俦没吱声,就那么将她一路拎着,狠狠丢到大床上。

    他也懒得去洗澡了,反正表演赛结束之后他也洗过了才回来的。直接站在床边,一件一件甩开身上的单薄衣物,他冷哼:“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还有句话在心里憋着没说——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能耐,居然让殷夺不愿放手,让他们看了一眼就争抢,让我……一眼之后,差点崩溃在那双相似的眸子里,溺死在回忆里!

    单白光着身子,可此时已经不是还有时间遮遮掩掩的时刻了。她揪着床单,手忙脚乱地往床下滚,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脚腕,一个用力就给拖了回来。

    她死命地踢着脚,被应无俦倏地俯下来的身子给压住了四肢。而他的大手掰开她踢动的双腿,毫不怜惜地直捣黄龙,一口气将他的一根手指直通入少女的蜜道!即便她已经痛得小脸都皱了起来,可他的指头塞进去仍觉得生硬,于是再度用力狠狠捅下去,直到感觉似乎摸到最深处那个窄窄的入口,又搅了搅,感觉到内里柔软的嫩壁咬得手指极是舒服湿热,才稍感到满意。

    “疼……”她瞪着迷糊一片雾气的眸子,低低地叫了起来,“很疼……轻一点……”

    应无俦铁了心不让她好过,手指极为粗鲁地进进出出,根本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加快自己的润滑步骤。即便她有一双最为相像的漂亮眼睛,可她的身份……根本不配得到他的任何怜惜!

    “啊……真的……好痛!”

    单白忍不住尖叫一声。太疼了,就连陶煜千那个急性子的,在初探入手指的时候也没有应无俦这样,仿佛她只是块腐肉,是个面团,想怎么捏弄就怎么捏弄,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她究竟有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他倏地刮了她一掌,拍在身侧靠近臀部的位置,重重的一下,下一秒那片肌肤就红了起来,甚至还有点火辣辣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宛如她是最低等下贱的女奴,只配高高仰头,等待君主的降临与点点温存——可这也要看君主是否愿意给予温存,如果他不愿,管她难受与否,她也只能受着!

    五十二话 转手玩偶3

    应无俦的大掌捏紧单白的脖颈,要将她扭转过去,翻身来看看。

    单白却激烈挣扎起来,紧紧掐住他捏制着自己的手腕,硬是没让他把自己扳过去,“你……你想做什么?”

    “享受”过一次身后位,陶煜千差点没把她折磨死,她受够了!虽然平摊在床上可以装挺尸,可是身体的痛,以及这种恍如畜生一样的交欢,简直令她恶心透了!

    而应无俦的动作,令她也不由得以为他是要用这样的省力姿势,而她自是不愿。

    他只是想看看她长发下,特别是遮掩起来的脖颈处,是不是真的有一块缨红印记……他想验证方才在监控屏幕里看到的不是错觉,心里隐隐约约带了丝期待,然而却根本没有设想,如果她也有这种印记,那又代表着什么意味……

    两个人就这样纠结起来。他勒住她的脖子,扳着她的肩膀;而她揪扯住他的手腕,一双大眼狠狠地、死死地瞪着他,那么厌恶。

    应无俦冷硬的视线对上她满含厌恨嫌恶的眼神,动作不自觉地温柔了,停了。他发现他受不了,完全受不了她用那么相似的眼睛,含着那么多令人害怕令人胆寒的反面情绪,哪怕只是冷冷瞪着他,都让他崩溃得要发疯!

    真的受不了……

    他倏地捞起地上的t恤,将之拧成一股,抓起单白,用衣服绑住她的眼睛。——原本也只是想绑住眼睛的,却因为她的面容实在太小,弄到最后却成了整个缚面,将将露出呼吸的鼻孔,和那片红润的嘴唇。

    记忆里那双闪烁温柔笑意的眸子,与亲眼所见的冷冽讥诮的眼神,如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中来回播放,他的神经快要承载不住,几乎要全面崩塌失陷。他甚至不敢去亲吻那双软软的唇,即便设想过千万种可能的香甜味道与快感,可是一想到那眸子的主人是那么鄙弃地瞪着自己,他的心就一颤一颤的,快要什么都做不了……

    不!

    他忽地暴躁起来。

    他不能忘了,不能忘了……她不是“她”,身下的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应无俦用力将她按入层叠的柔软被单中,俯下头死死咬住她脖颈上的柔嫩肌肤。

    单白惨叫一声,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瞬间涌出温热的血花,一滴一滴沿着她的肩胛渗入身下。鼻息间急促的喘息,张着嘴一翕一合,仿佛溺水的小兽,那么用力地渴求着空气!

    他抓紧她的腰肢,禁锢住她的一举一动,免得她乱踢乱闹令他丧失了性质和理智,会真的将她暴虐一番。重重的啃咬之吻沿着脖颈滑下,沾染着鲜血的双唇好似涂了最红最好的胭脂,鲜亮亮的,轻轻开合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的鲜色印记,怵目惊心。

    湿热的唇舌落在少女柔软细小的双峰间,带着微微腥甜的血色滋味,猛地含住那一朵小小的红缨,舌尖快速地挑捻舔弄,目标准确行动迅捷,只为了挑逗而挑逗,完全的情欲之举。

    在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红缨很快战栗起来,一点一点舒展开小小的身形,挺立成一滴润泽的嫩红珍珠,令人爱不释手。他的唇舌转攻下一方,而大手则毫不放松地夹紧亵玩着,自rǔ根处慢慢打着圈的摩挲,将那柔软的小兔完全捏握在手里,而舌尖则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而同节奏地挑逗着另一处敏感。

    空着的另一只大掌沿着平坦的小腹慢慢滑下,拨开包裹在外的柔软花瓣,按捻住内里的细小花蕊,将之所有的敏感快乐一一挑弄出来,令少女不由得弓起腰肢,细细地喘息着,几乎要被急速奔涌而来的快感没顶,险险喘不上来气。

    当蜜液一点点流落体外,溢出的幽密香气更加勾动男人的情欲。他低吼一声,双掌死死握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膝盖则用力顶开她的双腿,挺直了腰,一举大肆攻入!

    灼热的粗大一瞬间被温热的内壁软肉密实地亲吻着,在甬道内如此艰难却甜蜜地慢慢开拓。少女仍然被弄痛,却死死压抑着,惟有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才低低闷哼一声。她小猫叫似的吟哦却令他极为不满,不由得狠狠挺入,攻占她更深处的位置,而灼热的源头那里,挑中了令她战栗的一点,慢慢地磨蹭着,扭转着,却仍是不愿意彻底地满足给她,只绕着那里耐心地绕着圈子。

    少女拧着腰肢,双腿用力地踢打,抗拒他的接近。

    应无俦冷笑一声。她不要,他却硬要给!于是方才不愿全部交付出去的激情,一瞬间如出了阀的猛虎一般,强腰飞速运动,火辣辣地摩擦着甬道内壁,快感几乎要变成剧烈的折磨。

    单白踢打着,哭喊着,“你滚……滚开!别碰我……”

    应无俦恶狠狠地按住她扑打的手,掐住两只腕子,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身下凌厉地抽动进攻,他俯瞰着她,冷冷微笑:“不受教的女人!折腾什么,看我不弄死你!”

    说罢,刻意惩罚地,一只手将她的双腿推到几近贴近前xiōng的位置,令身下两人交接处越发的暴露出来。他挺直腰,动作因着姿势的轻松而越加激烈狂猛起来。

    看着少女粉嫩红肿的mī穴被自己疯狂占有,而自己的火热巨大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顺利出出进进,每一次都逼出她身下越发丰沛的汁水,还有眼角无法掩饰落下、沾湿了t恤的湿润,更加令他得意非常,只觉自己的灼热更加巨大,动作也越来越粗暴了!

    他低低地怒吼一声,只觉那强烈刺激的快感快要冲上后脑,如此狂猛迅速。倏地将她翻过去背着身子,大掌托着她的小腹,另一手掰开她的双腿,而两人身下甚至都没有分离过!

    他抓住她的腰,将她柔白的臀肉紧紧捏着,凶猛地插入,抽动,终于在数十下之后,高高扬起头,腰间重重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全力将满满的灼热精华一倾而尽!

    他重重伏在她背后,摸着她汗湿的脊背,一点点亲吻着,自白皙单薄的肩头,沿着瘦骨嶙峋的背脊,直到落在臀肉上方。两人身体还紧紧相连着,而她内里那温润紧窒的感觉令他丝毫不想退出。

    高氵朝过后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惊讶自己竟然会在这样一副瘦削青涩的身体上如此失控!抱着默不吭声的少女,他将她翻了个身,仰躺在自己身上。

    他炽热的唇轻轻贴合着她细腻的颈子,吻去那上面薄薄的香雾,只觉赛车过后的疲惫感一阵阵袭来,终于无法抵抗。双臂抱紧了她,他慢慢闭上眼。

    “留下来……”他下意识地轻喃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留下来……不要走……”

    梦中,那个纤细的,浑身好似散发满满纯白柔光的少女……似乎就遥遥站在花丛之后,望着他,笑着说了句什么……

    他听不清,也分不明她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双臂一伸,怀里有一个那么默契贴合而温热的身子,令他只觉安心,所以……是不是那句莫名而难以理解的笑语,可以……稍稍等到梦醒后,再去回味?

    单白冷冷瞪着身下那安详入睡的型男面容。他的眼角眉梢俱是放纵过后的舒坦,难掩笑意。可是她呢?

    轻轻拨开腰间的铁臂,却又被他倏地揽了回去。一下子被他扯动了脖子上的伤口,单白稍稍拧头,都会感觉到那上面的伤口似乎再度被撕裂,一滴滴的流落温热的液体。

    鲜红鲜红的血珠落在他平坦的前xiōng上面,凝固如一颗颗红豆。女佣却在此时无声无息出现,打破她望着那些红豆的迷思。

    在女佣的帮助下,仍然是费了一些力气,才将单白彻底脱离那副男体。

    两人身体相接处分离开的时候,少女身下倏地流出一缕细线般的粘稠液体,落在身下应无俦的小腹间,而他有些疲软的生殖器歪在一边,令单白只想回身狠狠踩下去。

    女佣面无表情,训练有素地丝毫未露出任何不当的神情和言语。单白冷了心,只觉自己的羞耻感似乎也被带走了,神经早已麻木,仿佛被丢入沸水中的虾,烫熟了,也就没有任何神经中枢可以起作用了。

    还在乎什么?

    ******

    应无俦这一摊结束,最后也就剩那么一个蔚年遇。

    清早,蔚年遇打开门,女佣指挥众人抬着一只偌大的礼物盒子进来,直接为他送上三楼卧房。

    应无俦再度出行,也没有人通知蔚年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按捺住疑问,待众人离开之后,爬回三楼卧房。

    那礼物盒子着实漂亮,干净的粉白礼盒外又以深红色的蕾丝裹了,在半人高的盒盖外面还扎着一朵大大的绸缎花球。

    蔚年遇试探地将盒盖打开,下一秒却是抖着手将盒盖丢了出去,直接伸手进了礼盒里面!

    “阿白!”蔚年遇惊恐地伸手去推盒子里面,那个明显昏迷不醒的少女,“阿白!醒醒……醒醒!”

    少女仍是一动未动,昏昏沉沉地蜷缩在里面。所幸礼盒里面的底层铺着软软的步,还有装饰用的彩条,应该不是在运送过程中将她磕昏的。

    蔚年遇赶紧将她抱了出来。身形有些单薄的少年也不是什么大力士,甚至相较于其他同伴要弱鸡得多,可是没想到将少女抱在怀中,恍然没有任何分量!那么轻,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一样!

    他只觉心口一阵紧缩,将少女轻轻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拉起被子要盖在她身上的时候他才惊愕发觉,她竟是赤裸的……方才那么紧张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而她的身上还有不同深浅不同程度的掐拧淤痕,看起来那么暧昧却又痛楚……最令人不齿的,是她的脖颈间居然同样被打上深紫色的缎带,恍如一个被随意送出的洋娃娃!

    都到了这一步,他若是还不明白,那简直是白在他们这伙人中待这么些年了!

    可是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她!

    没有人知道,他曾偷偷查阅过她的档案。他们也都不知道,看似苍白柔弱的他,居然有黑客的能力,完全可以随意摆弄学生会室的电脑,查到任何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而不惊动任何人。

    虽然圣?艾易丝对于信息管理这方面的监控极严,就算学生会的人也不能在对方没有犯错的情况下进行资料恶意毁灭,但因为他只是单纯查看,并没有做任何举动,所以轻易了解了她的生平。

    所以……才会那么怜惜她。

    他知道她是不愿意的,甚至是痛恨这种不洁关系!她是个好女孩,那么坚强也只为了包裹住内里的脆弱……可是他曾做了什么?

    正如她说的,他像那个中国情人,可是那个中国情人又做了什么?给了女孩宠爱与情欲的欢乐,却根本没有能力支撑彼此走到最后?!

    他太软弱了……

    于是当单白缓缓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下定了决心,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要带你走!”

    让你自由,让你快乐。

    单白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回握。她的脑子乱乱的,只有那么一个念头:他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在说什么……

    “我带你走!”蔚年遇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心急,可是却又害怕过了这么久,她是真的不愿意走!他握着她的手,慢慢贴在自己有些温凉的面颊上,声音轻轻的,好似呓语,“你愿意……跟我走吗?”

    单白仍然不敢眨眼,哪怕眼眶里已经涌出一滴一滴大大的泪珠。她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狠狠咬了一口。虽然被他匆忙拉开,轻轻吹着怕她痛,可是涌入口中的腥甜味道已然证明……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

    她从来都以为,只要有个人愿意帮她,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而现在,真的有人愿意帮她!

    抖着唇瓣,少女绽放出一个雨后灿烂的笑容。

    她说:“带我走……带我远远离开这里!”

    五十三话 鱼儿咬钩

    她的账户白金卡在殷宅里,但她曾死死记牢,现在则将之和密码一同写出来,由蔚年遇去查,殷家兄弟究竟有没有给账户里存款。如果存了,那么在他们逃跑的过程中,便由蔚年遇通过网络cāo控账户的网上银行,设置成沿路取款的表面形式,而那取款的地点则四散撒网,但一定选在他们逃跑路线的反方向。

    至于离开的交通工具,同样也是蔚年遇提供。单白不能通过航远号离开,以他们的逃离方案来说,速度要越快越好,航远号明显太慢,又太容易被追查逮到,只能通过空中飞行工具来实现计划。

    而单白做的事,虽然只有一个目的,但也并不轻松。不过还好之前的网都已撒下,且看鱼儿来不来咬钩了。

    ******

    “校庆舞会上,单白那家伙可真是大出风头啊……”唐蜜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一只手无意识地勾弄卷发,对着前桌田欢弱弱地抱怨。

    为什么要说是弱弱的捏?因为她发现,单白就是个打不死的蟑螂!

    她们以为,就她那样干巴巴的身材外加刻薄相,对于殷夺的迷惑也就是一时的贪鲜而已,算不得什么,也不可能长久。可是谁想到,舞会上学生会全员都围在她面前,其中殷家那对双胞胎,还有阳光帅哥宗执,还有还有冷酷俊男应无俦(为什么没有陶煜千?——又不是想单纯被当做泄欲工具,她们也喜欢情趣的好伐!)……靠,随便哪个往她们面前一站,她们晕过去那都是轻的!若能得到他们的纽扣……哇塞,简直比漫天下玫瑰雨还要浪漫的撒!

    唐蜜忍不住合起双掌,幻想着这样美妙动人的场景,简直幸福的陶醉的……要死掉了啦!

    田欢毫不留情戳破她的幻想,“是啊是啊,看你躲在角落里龟缩的样子,真是让人来气!”而她更来气,捏着拳头,恨恨地捶着桌子——当然不会太用力,没准会劈断她刚刚做好形的漂亮指甲呢。“当时你看到没——我简直要吐血啊!那么大一块克什米尔蓝宝石,居然,居然被那么一个柴火妞暴殄天物地挂着……根本就是辱没了名贵宝石的风采嘛!”

    而田欢没有说出口的,自然是在心里头可着劲儿的yy,那宝石要是光彩夺目地佩戴在高雅迷人、成熟风情的自己身上……怎么着,不得迷死学生会一半的美男们啊!

    显然唐蜜对那宝石项链也是垂涎三尺,一听田欢提起这话题,当时拍案而起啊,那叫一个心情激昂澎湃,“就是!看她那小家碧玉似的扭捏,哪里配得上那么奢华高雅的项链,简直是糟蹋设计师的心血结晶嘛!真是……太讨厌了!!!——切,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被拒绝,立刻挂不住面子,扭头躲墙根里去,中途还踩断了一双高跟鞋?!”唐蜜用力挥舞着小拳头,一方面给自己鼓气,一方面还不忘吐槽田欢,给对方漏气。

    田欢怒瞪她,唐蜜回瞪,两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比谁眼睛大。

    直到桌面被人轻轻敲了敲,两人齐刷刷、气冲冲地扭过头去同仇敌忾地怒瞪对方,看到底是谁敢打扰她们的眼神斗牛……却都愣了愣,随即万分迅捷干净利落地摆脱方才的懊恼嫉恨,露出甜腻死人的讨好笑容来。

    “小~~~白~~~白~~~”

    唐蜜直接扑了上去,将单白抱了个满怀,“小白,你都好久没上课啦……都不想我们吗?我好难过啊,呜呜呜呜……”

    单白微微一笑,将两张请帖递了过去。

    纯白色的请帖上面,以雕花体镂着邀请函三个字。拆开表面的丝带,翻开内里的卡片,唐蜜和田欢看了里面的字句,互看一眼,终于忍不住齐齐窜了起来,互相拥抱在一起大喊“万岁”!

    单白在一旁笑眯了眼。然而眼中却闪过一道寒光,很快又倏忽不见。

    “周日晚,我想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单白笑吟吟的,“你们是我的好姐妹,自然……有好机会可是不会忘了你们的哦……”

    那尾音奇妙地转了转。唐蜜和田欢对上单白的眼神,立刻会意。

    单白伸手握住两人的肩,低声说道:“那天晚上,你们的穿着切记不可过于‘凉爽’,两位殷学长可都不喜欢不够矜持的女孩子呢……而对于宗学长,他嘛,或许更喜欢忧郁一些的,毕竟他很阳光的型,与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更能互补……”

    唐蜜和田欢听着甚觉有理,不由得更加好奇地探问,“还有别个几位学长呢?快说快说,你都有哪些一手资料?”

    两人讨好地扯来一把椅子,拉着单白坐下。

    少女微微一笑,姿态优雅地落座。少女的青涩同沾过雨露的女人风情交织在一起,形成她的独特气质,身周恰逢一丝微风拂过,少女脖颈上的装饰蕾丝带子轻轻飘了起来,如同彩蝶般飞舞翩然。

    姐妹花几乎看呆了,眼睛眨都不眨。

    两人愣愣的,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产生一丝奇异的念头:或许正是这样的女孩,才是能够吸引那些天之骄子的眼光吧……

    甩了甩头,两人集中精神,听着单白继续爆料。

    “应无俦学长么……我想,他喜欢的是温柔女孩,而且……似乎很喜欢盯着女孩子的眼睛看。”单白想起应无俦直直盯着自己双眼的情形,突然周身一冷,很有想要自插双目的冲动。所以这番话,或许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对着姐妹花瞎白唬。“所以如果想要靠近他,就让你们的眼睛里尽可能的柔情似水,越柔越软,越楚楚可怜,他就会越展现他的大男子风度。”

    说出这样一番对于应无俦的“追求”感想,单白也只是连蒙带猜,心里根本嗤之以鼻,算不得准。然而此时她并没有想到,日后对于应无俦倒真是如此——他那个人,的确吃着心软,冷面硬碰硬。

    “至于陶煜千学长嘛……”单白笑吟吟的,“你们有想要考虑他的吗?”

    唐蜜和田欢对视一眼,齐齐摇头,“绝、不!”

    那声音斩钉截铁,完全对陶煜千毫不指望的语气。

    逗笑了单白,她咯咯笑着,断断续续地说:“哦,还有蔚年遇……”

    田欢飞快摆手,“拜托拜托,不要提他!蔚学长那绝对不是我的菜!”

    单白看向唐蜜,后者也赶紧大摇其头,好像比田欢摇得慢了就会吃亏摊上蔚年遇这个老大难似的。

    单白心底嗤笑。虽然她也不是足够相信蔚年遇,可是真的……那个纯净的少年,要比其他人,都好得多……

    五十四话 金蝉脱壳

    单白的生日派对其实并不够盛大奢华。

    原本殷罗想给她弄个轰轰烈烈的,却被她阻止了;原本殷夺想叫来那些同伴一起热闹一下,也被她惨白的脸色吓退了。

    自从作为礼物转手一圈之后,单白足足绝食抗议了三天。最终实在是没有力气抵抗的时候,才被他们硬逼着灌进了营养餐。

    惩罚到这种地步也就够了吧……

    在场的除了单白以及殷家兄弟的同班同学,关系比较贴近的,也只请了蓝溪。卓家兄弟协同蓝溪一起,后者不得不对着单白摊手讪笑:“简直是轰不走的狗皮膏药!”

    然而却并非根本不请学生会那几个人。单白表面上退让了,背地里却在给他们的请柬上整整推迟了一个小时。即便他们来早了,也早不过这一个小时,更别说大少爷们享受惯了万众瞩目的感受,根本没有提前进场的习惯。

    唐蜜和田欢今天非常上道。单白一看她们俩的衣着便知道,今天的妆容简直是非常具有针对性。

    田欢身材高挑,身段窈窕有形,她穿着versace的绛粉色丝绸晚礼服,长而宽大的裙摆曳地,面上用数不清的细绒织成,以花边薄纱点缀,好似雀鸟柔软而华美的尾羽。上身却是极为贴身细密的丝绸质地无肩设计,却并不显得暴露,反而将她纤细的腰型以及柔软尖挺的丰满上围完美地衬托出来。而这种华贵的颜色更是衬得她肌肤白皙,优雅高贵。

    长长的头发松松绾了起来,在斜侧插着一组小巧的钻石皇冠,仿佛预示着,她田欢,今晚必将争夺派对女皇的宝座!

    而唐蜜则以亮眼闪烁为主题。她的身高可没有田欢那么占优势,穿的是一袭短裙。上身以rǔ白色的清透蕾丝包裹住丰满的小身子,裙子半长至膝盖,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郁金香,花瓣上点缀着颗颗闪亮的晶钻,而裙摆外又罩着一层薄薄的支撑起来的素色轻纱,每一走动,上面漂亮的花朵便像是活了一样,摇曳生姿。

    而作为派对的主角,单白的衣着便相形见绌了。她喜欢素色,上次的校庆舞会除了殷夺他们帮她挑的连身绸裤,她自己则偏爱同系列的茉莉粉白无肩裙子,内里是软软的绸布,沿着身体的弧线如水般曳下,在腰上有一条绸带松松系住,下身的裙摆便成了一个漂亮小巧的灯笼,更衬出那双纤细白腻的小腿。不过即便这身裙子再怎样适合她,相比起那两个娇俏的姐妹花,简直是朴素到了墙灰一般。

    至少,在殷罗眼里,那两个花蝴蝶穿得这么耀眼,简直是欠揍。

    “哥,煜他们怎么还没到?”

    看了眼时间,殷罗皱起眉头。就算那几位少爷不是什么守时的主,可不至于还有三催四请的习惯啊,又不是大姑娘上轿,羞涩个毛啊!——还不来?!

    殷夺同样面色也是不豫,但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开始吧。”

    然而在派对即将开始的时候,那几坨却齐齐赶到。五名少年齐齐走了进来,耀眼得几乎令人要狂晕过去。

    单白死死捏住拳头,眼神瞥向蔚年遇,发现后者也是有些惊慌地皱着眉头。将请柬上的时间拖后一个小时的事,蔚年遇是知道的。也因为知道,所以原定的是蔚年遇也会晚点才来,但中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却是他偷偷前来帮单白掩护离开的。

    然而应无俦与他同住一宅,自然在大家“提前”赶来时,也带来了同样拥有请柬的蔚年遇。

    这下可好,原本他们的计划,是让单白先走。现在却使得蔚年遇没了“不在场证明”,真真是大煞风景!

    而除了蔚年遇之外的四名少年,看向单白的眼神似乎也带着那么一股子的诡异,像是知道她做的小小手脚。不过,单白并不惊慌,或许就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不想看到他们……这样的理由,也是非常在理的。

    五个人鱼贯上前。

    当先是乐正骁,走到她面前站定,右手微微拂过她的发端,再递到她眼前时,手心里俨然是一朵水晶雏菊。这小花型号不大,用整块黄水晶雕成,内里的花蕊做的更是精致。

    单白浅笑着道谢,拿在手里,发现那是可以直接插在头上的一只发饰。而他却很快握住单白没来得及缩回的手,轻笑着低语:“生日快乐!”

    第二个是应无俦——他将前面的宗执一把挥开,自己先冲了上来。面对着单白,他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总有种想发脾气、还不好发、但还就是想发脾气的怪异情绪。总之对于单白,他的心情很奇妙,很复杂,很多变,就是了。

    自单白从他那里被带走,他也离开了,所以在她被送到蔚年遇住的那一层楼时,应无俦根本都不知道。这也是回来后急急忙忙地才知道殷夺要给她办生日派对,也没有细细准备什么礼物。有些浮躁地将手探入口袋里,却摸到一块硬的、圆的、凉凉的东西,他大喜,抓出来递给她,“生日快乐!——送你的!”

    大家一看,都有些发懵。

    那居然是应无俦不久前参加表演赛上获得特别优胜奖牌。白金的一块,不大但是分量很足,而杯具的是,那奖牌上面还有字——

    赠予最有爱的英雄。

    ……大家脸上一片黑线,都觉得主办那场表演赛的赞助方简直有才到爆,爱现到爆,而能得到这块奖牌的……嗯嗯,某人,也是无比喜感到爆!

    单白竖起手,客气地推拒:“不,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怎么可以当做礼物转送于人呢!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应无俦粗着嗓子吼了一句:“叫你收着就收着!罗嗦什么!”

    最后殷夺还是看应某人那脸色都扭曲了,才叫单白收下。

    宗执送的“厚礼”最令人惊恐。那是一全套的sm用具,内附一本厚厚的调教大全,将各种调教手段和注意事项完全罗列其中。说完,他还加了一句:“哦对了,里面还有我研制的新药,保管药效奇特哦……”

    单白打了个哆嗦。不过对于他研制药品的说法她倒是感到很不可思议,殷罗解释说:“别看这家伙学医,真正医学上的治疗手段什么的他全然不懂,最厉害的却是研发药剂,现在已经有自己的药品公司了。”

    殷夺还在她耳边偷偷加了一句:“这个完全变态的,最喜欢研制的就是……春药。”

    这句话深得她心!

    陶煜千挠挠头,从身后揪出来一束鲜花,“生日……那个快乐。”

    “……你要是不加某两个字,才真快乐呢。”单白毫不客气地鄙视他。

    殷夺奇道:“煜,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小气了?就只有一束花?”

    “你懂个屁!”陶煜千翻着白眼,“女人不都是喜欢情趣嘛,送花也是手段之一啊!再说,我刚从中东那边交易回来,累得要死,就这束花还是手下小弟孝敬上来的,要不然我哪想的起来……”

    啧啧,把底儿全透光了!说到底,这陶某人在某方面,还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最后是蔚年遇。他低着头,轻声呢喃一句“生日快乐”,很快将手里紧紧攥着的一个小盒子递给单白。

    单白犹豫着,最后还是殷夺碰了碰她,才收下。她扭过头,对殷罗笑道:“开始切蛋糕吧,要不然大家都等急了呢!”说罢,连同殷家兄弟一同走到大厅正中的大蛋糕前,却是再也没有去看蔚年遇。

    蔚年遇心里一抽,浑身有些发冷。然而抬起头,却见遥遥的,她冲着他眨了眨眼。

    他明白了。她是怕此时跟他的交流若是不复冷漠,过于热切,他们那些人精可是会怀疑的。

    想了想,似要将那轻飘飘的眼神永远记在心间。蔚年遇勾起唇角,笑得有些羞涩甜蜜。

    切了蛋糕之后,单白一手擎着蛋糕盘子,边用叉子细细品着,边慢慢走到一边,向唐蜜和田欢使了个眼色。殷夺似是看穿她在挪动身形,正要走过来,却和殷罗一同被唐蜜和田欢围住。

    田欢看似不经意轻扬的手臂恰恰打在单白端着盘子的手腕上,瞬时那盘子便完完全全扣到了单白xiōng口。

    蓝溪看到这边风波,连忙赶过来,差点当场就要好好收拾田欢一顿,却被单白拦住。单白一手掩在xiōng前,一手抓着蓝溪,语调有些哀求:“溪姐,来帮帮我……别……”

    蓝溪气怒地放下手,带着单白走了。

    “真是看不顺眼那种女人!”蓝溪怒冲冲地骂道,“难道是八百辈子没见过男人了?看到个有色相的便像饿狼一样扑上去……真是给女同胞丢脸!”

    单白接过蓝溪递来的纸巾,细细擦拭着,低头看不清表情,“人家那好歹也是种追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们的……或许就是喜欢像个花蝴蝶一样吧!”

    “风骚!”

    这是蓝溪对此的评价。

    “溪姐,我想去一个人到天台透透气,你……”单白绞着手指,低头对蓝溪说。

    蓝溪还没意识过来,“一个人?干吗要一个人,我陪你啊!”

    不,这种事,根本不能把蓝溪拖下水……单白笑着推拒,“没事的,待会……会有人陪我的。”说罢,她摆摆手,便转了身。

    然而蓝溪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不对,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单白打着马虎眼,“溪姐,你在说什么啊——”

    “别跟我瞎扯!”蓝溪克制着音量,却仍忍不住冲她低吼,“你说,你是不是想……走?——我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做过,可是——”

    “溪姐!”单白按住快要暴走的蓝溪,眼神却是无比坚决,“溪姐,我想好了,我一定要走!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死,会被折磨发疯!”

    ******

    单白独自上了天台。这一个夜晚有些微凉,海风吹在光裸在外的肌肤上面,刺起了一串串的小疙瘩。

    单白抱着双臂,仍然慢慢向最外沿的栏杆走过去。藏在裙摆夹层的刀片取了出来,单白左手握拳,咬了咬牙,对准左上臂狠狠滑了下去!

    鲜血瞬间喷出,她连忙拂下身,将尚温热着的血擦在脚踝的龙环上面。待看到果真再次闪起明明暗暗的红光。等到光芒慢慢淡隐下去之后,蔚年遇已然在外面将逃生设备架构完成,将她带了下去。

    等到落在地上,蔚年遇看到她鲜血直流的手臂瞪大了眼睛,连忙用手帕按住止血,狠狠瞪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失血让单白有些面色惨淡,但她的笑容却是轻松的。一手拉着他示意快走,她边轻描淡写地解释,“这都是为了离开而做的必要措施。”

    第一次割腕自杀的时候腕子上流出的血融在水中,虽被稀释却也沾染上龙环。那个时候她便看到龙环周身居然会发光。但因为那一次的血量实在不足以令奇迹显现,所以她并没有猜到这环究竟和血液之间有什么瓜葛。

    她偷听了殷家兄弟谈话,却也只是得知这龙环类似于gprs定位,她跑到哪就显示到哪,一定会被掌握着破解秘密的殷夺给抓到。

    而女子的鲜血可以暂时隐藏龙环追踪的能力,却是乐正骁告诉她的。他什么都没暗示过她,只是在她刻意问起时随口回答。

    虽然很没道理,但她愿意相信一次。因为她有预感,乐正骁是故意放给她一个机会。

    且看她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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