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偏宠,喧哗
尘沙蔓延,这里只有飞舞的黄沙,便再无它。
一直以来都是逃避着不肯面对,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有勇气,再走这里一回。对着漫天黄沙,这一望便是无尽的悲伤蔓延在胸口,化作丝丝的痛楚逐渐扩散开来,他低下头,噙着自嘲的哂笑,没了以往的猖狂自傲,现在的他就只是个因为往事而懊悔不已的平凡人。
一身玄衣的伫立在这空旷的荒地,他眉头渐渐拢起,蹙眉,眼眶略略泛起隐约的泪,「你说,你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走了……天地这幺宽,这江山我们都还未携手看过,为何你却能够狠心离去徒留我夜夜独自啃蚀着寂寞?」过往的都太残忍,包括他,都残忍的令他哽咽。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布绣的配饰,那作工并不精细,应该说是十分粗糙且不纯熟。上头没有繁複华丽的绣花,只绣上一行字,纂在手里,看了一遍,闭上眼,他来回呢喃着那行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平凡的诗句,同是许多结髮夫妻会诉说的情话与希冀。
遥记那天,张灯结綵,穿着刺眼喜气洋洋喜服的他携着另一个女子的手拜堂成为了夫妻,原本以为这是一切的结束,在后院里他却将这个递给了他,本想断了自己爱他的情愫,却因此反更加浓烈不可收拾,他从未料想过他会爱一个人爱的这幺癡这幺深,这幺痛……。
『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再受伤了。下次受伤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这江山不值得你如此劳累。』他忘不了那是他离开留下的最后几句话,彷彿就预告着他们的结局似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时,若是知道结局如此他宁愿不要爱上他,这个结局太过悲痛,他无力承受。
『陛下都没有倾心的对象吗?』他记着他的明知故问。
『陛下若是寂寞了,便来找我吧?』他也看透了他的心思,温柔的说。
他甚是喜爱他的琴声,总是带着温润和隐约的悲伤,一如弹琴的他的伤悲。
令他如癡如醉的他。
他与他同床共枕过,青丝相互缠绕的画面,他沉睡的侧脸,如画般的清晰印在脑海里,与他的点点滴滴皆是如此,他无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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