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刻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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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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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上电话,谢斌赶紧脱掉工作服,匆忙洗了一下头,好在是短发,速度很快。说实话,谢斌虽然知道自己跟这位高干家庭的女子没有任何希望,可还是想给她留个好印象,或许是出于男人在异性面前爱表现的本能吧。

    将马踏飞燕装进包装盒,然后放入双肩背包,出门打了个车,直奔文化路而去。其实路很近,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事情,要是正常情况下,谢斌绝对舍不得这十块钱的打车费,不过现在特事特办,总不能让人家再那里苦等吧,更何况还指望着从人家的口袋里掏钱呢。

    下车以后,谢斌走到海岸咖啡厅的门口,心里有些忐忑,这样时尚的地方,谢斌还没有光顾呢。再想到貌似一些西餐厅什么的对顾客的着装都有要求,看看自己身上的普通t恤,谢斌心里更有些拘谨。

    好在薛雨莹看到他就远远的招手了。

    看到薛雨莹,谢斌被狠狠的惊了一下子,因为今天的薛雨实在是太过惊艳了,尤其是两条嫩生生的大腿,修长笔直,在时尚的牛仔热裤的衬托下,更显得诱人,而上身则是一件白色的小t恤,蛮腰微露,时不时的还看到香艳的小肚脐,差点没把谢斌的魂给勾走。再加上挺翘的小臀部,高耸的胸部,还有那精致的脸庞,大波浪卷的长发,显得格外的妩媚。

    习惯了那个穿着制服,英挺潇洒的薛雨莹,忽然间看到她另外一种模样,让谢斌的大脑差点当机。

    “你,你好。”结结巴巴的谢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薛雨莹噗嗤一笑,指着椅子笑道:“坐吧,喝点什么?”

    谢斌干咳一声,“什么都行。”说完稍微定了一下心神自嘲道:“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别见笑。”说完扭头一看,惊讶的站起来,“王老,您怎么在这里?”

    一旁笑眯眯的王老看着谢斌惊讶的眼神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光顾着看小姑娘,眼里看不到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谢斌尴尬一笑,“怎么会呢,您就是她说的世交伯伯啊?”

    “嗯。”老玩笑着点头,“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的弄出一件宝贝来,也舍不得让那个我看看就要出手了。”

    谢斌嘿嘿一笑,“那啥,也是才完工不久,要不是看薛小姐喜欢,我还想多留几天呢。”

    “快拿出来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宝贝能让你这么重视,光听薛丫头说了。”老王急切的说道,像个迫切期望一件好玩具的小孩子,就差没搓手了。

    谢斌从背包里取出包装盒放在桌子上,在王老和薛雨莹期待的眼神中将盒子打开。庄重沉穆的檀木在明黄色丝绸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有质感,精细的刀法勾勒出的一丝一毫都看的清清楚楚。

    王老轻轻的捧起这件马踏飞燕,一边看一边咂舌,“不错,真不错!”

    一旁的薛雨莹碰了碰谢斌的胳膊,手臂上凉滑的触感让谢斌心里一个哆嗦,赶紧扭头问道:“什么事?”

    “你跟王伯伯认识啊?”薛雨莹惊讶的问道。

    没等谢斌解释,王老笑呵呵的开口了,“我跟小谢认识都两年多了,是真正的老熟人呢。”说着还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啊,还是被你这丫头抢先一步。”说完啧啧称赞,最后还装模作样的问道:“薛丫头,要不你把这物件让给我吧。”

    薛雨莹娇笑道:“不行,王伯伯,这可是我先定下的,你这次来只是负责做鉴定的。”

    “哈哈哈。”王老哈哈大笑,“难得你这丫头会喜欢这一行。”说完指着平稳的摆在桌子上的马踏飞燕道:“这作品的艺术造型什么的就不多说了,薛丫头你的眼光也是很不错,至于木材嘛,虽然不是真正的紫檀木,可也是不错的非洲檀,这点你不用担心,小谢从来不在这方面糊弄人。”

    薛雨莹听了,从桌子上捧起马踏飞燕,一脸欣喜的细细摩挲。

    谢斌在一旁看着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心里禁不住有些目眩神迷,时尚大方的美女跟传统而又精致的艺术品摆在一起,简直是一副完美无缺的画面。回过神来,谢斌心里还是有些感叹,现在的女孩子,喜欢传统艺术的真不多,像薛雨莹这样的,似乎更少。

    不过,一旁的老王这个时候发话了,“小谢,你这作品虽然精致,不过十二万是不是有点高了,可别欺负薛丫头啊。”

    谢斌苦笑一声,“王老,看你说的这话,我怎么会欺负她呢。”心里却是再说,就人家的那家世,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轮得到我欺负人家。

    “呵呵,那就行,小谢,说个实在价吧,薛丫头自己也没多少钱的。”老王不在意的呵呵一笑。

    谢斌更是苦笑,前几天要价十二万,不过是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有王老这个行家在这里,他不得不让让。再说,谢斌这材料只花了八百块,还因祸得福的开发出项链中的异能,所以稍微降降也不吃亏。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能争取一点就争取一点,“十一万吧,王老,这可是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才让出这么多的。”谢斌一脸r疼的说道。

    “你小子不老实,要是真给我老头子面子,那就八万块!”老王哈哈一笑,说道。

    谢斌摇摇头,“您老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快砍掉一半了。”不但谢斌r疼的紧,一旁的薛雨莹似乎也没想到王老爷子会砍这么狠,一脸紧张的抱着木雕,生怕谢斌不卖给她了。

    谢斌看看老王,再看看薛雨莹,咬着牙根道:“十万,凑个整数!再少我可就不卖了。”谢斌其实也是在赌,八万块算是比较正常的市价了,不过这些东西没有个标准价格,全看买家的心意了。要是薛雨莹撂下一句不卖就不卖,谢斌也只能干瞪眼,重新寻找买家。

    好在薛雨莹开口了,这位大小姐估计是真没把这些钱放在心里,生怕谢斌真的不卖了,抢在老王的前边开口说道:“十万就十万吧,已经降下去两万块了。”

    谢斌暗暗松了一口气,对这位视金钱如粪土的大小姐喜爱呃不得了,要是所有的买家都这么好说话,这生意就好做了。谢斌甚至怀疑这位大小姐会不会讲价,或者说是根本不屑于讲价。谢斌甚至想着,要是今天没有老王头在这里,说不定这姑娘十二万就直接拿下了。

    第十六章 博览会

    薛雨莹取出她的笔记本,直接网上转账,很快,谢斌收到了银行发来的提示,看着账户上的余额提示,谢斌心里很有些激动,存款已经快有二十万了,这在几年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

    当然,谢斌对于这个大方的主顾更是喜欢,恨不得薛雨莹能天天光顾他的小摊才好。这才认识薛雨莹不到一个月,在他谢斌这里消费就有快有十一万了。

    看着薛雨莹欣喜的抱着马踏飞燕,再看看老王一脸苦笑,谢斌也暗暗偷笑。这老王,想做好事呢,谁知道人家不领情。确实,要是老王再讲讲价,说不定谢斌还能再降一万块,可惜薛大小姐被谢斌r疼的表情给吓住了。

    其实呢,这种情况也正常,在老王头这种行家的面前,谢斌那些小把戏还真骗不过他,市场价也就是万的模样,只要老王死死咬住不放松,谢斌到时候只能松口。也就是薛大小姐这种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女孩子才会被谢斌给吓住。

    不管怎么说,现在双方算是皆大欢喜,谁也不能说什么,照例,谢斌给薛雨莹开了一张收据,这也是惯例,避免一些麻烦。

    双方交易结束,老王笑呵呵的问道:“小谢,再过半个月,咱们市会举办一场传统文化展览会,你有没有兴趣去露两手?”

    “啊?展览会?我去了能干什么?”谢斌还真不知道自己到了那地方能干什么,难道去表演雕刻?可是雕刻一件作品最快也得一天,谁有那个耐心去等着看?

    “你可以把家里存的好东西都拿到展览会上啊,说不定会有人看上你的那些宝贝呢,我告诉你啊,会到那里去的人,都是喜欢这一行的,也都有俩闲钱,你可以使劲宰两刀呢。”老王神秘兮兮的说道。

    谢斌心里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还能趁机打响名气呢,嗯,要是能再弄上两笔大的,就可以买一套不错的二手房了。想到这里,谢斌赶紧问道:“这个有什么要求不?”

    “当然有啦,主要邀请的是咱们市内各行精英,不过竹木雕刻不算是大项目,人比较少,我正好有两个两个名额,怎么样?”老王解释道。

    “去,当然去!”只要能发财,谢斌自然不会害怕,再说就像老王说的那样,那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有俩闲钱,还都有一定的欣赏能力,简直是老天送来的好机会啊,要是错过了老天都不会原谅他。

    “好,小谢,你回去准备一下,各种形态各种主题的物件多准备几件,下个星期我给你两张表格填一下,替你报名,占个位置。”

    “谢谢王老,谢谢。”谢斌这是真心感谢,这样的展览会,没有一定的名气和人脉,是很难进去的,也就是老王是雕刻协会会长,不然其他人想要腾出一个名额,怕是有些困难呢。

    回到家里,谢斌将自己的存货清点一番,发现还真是有几件好东西,尤其是他爷爷留给他的那几件,不过呢,谢斌暂时还没计划出手,所以只能从他自己的作品里选择了。

    谢斌自己的存货倒是不少,足足有上百件,都是淡季的时候和平时存下来的,不过质量却是参差不齐,有些木材质量都不怎么拿得出手。想要摆上展览台,那必须是精品才行。

    精挑细选,选出了三十多件最顶尖的,不过绝大部分都是传统题材,创意也不够新颖,还需要补充一下才行呢。

    老王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除掉四天的星期天,也就是十天的时间,倒是能够完成几件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为此,谢斌决定将薛雨莹的变形金刚系列暂时停下来,不过又想到,这变形金刚虽然不能算主流,可是对年轻一代的吸引力却要强出很多,到时候也能摆在台面上招揽一下生意。

    想到这里,谢斌加快速度将剩下的几件变形金刚完工。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谢斌在礼拜六之前,就将薛雨莹的要求这十二件变形金刚给刻好了,包括转轮、恐龙、雷霆拯救队等等配角。这些变形金刚,只是追求一个形象生动而已,不像传统题材,对作品的涵义和意境都有很要的要求,所以谢斌几乎一天能刻两个,再加上异能辅助,谢斌的工作速度是很恐怖的。

    除了变形金刚之外,谢斌还刻了十多个动漫人物,流行的海贼王火影死神等等,还有经过上色的米老鼠,另外还特意雕刻了一套灌篮高手系列摆件。这些小摆件,不管其他方面,这形象是足够生动,足够真,相信能够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没过几天,柳雯青高考结束了,回家的时候碰到这丫头,谢斌笑着问道:“雯雯,考的怎么样?”

    “放心吧,谢大哥,首都大学,妥妥的。”柳雯青笑嘻嘻的说道,末了还伸手比划了一个剪刀手,好吧,是很可爱。

    “好,等你开学的时候,我送你一件礼物,不准拒绝啊。”谢斌笑着说道。

    “真的?什么礼物?”

    “暂时保密。”谢斌哈哈一笑,“好好过你的暑假吧,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唉,没暑假啊,我妈要我出去体验生活呢。”柳雯青说道自己的暑假,哭丧着脸说道。

    “体验生活?”谢斌纳闷的问道。

    柳雯青解释道:“对啊,就是出去打工,说是要我提前感受一下赚钱的难处,还拿谢大哥你做例子呢。”

    谢斌苦笑,这人跟人能比吗,要是谢斌也有个完整的家庭,也有个有钱的老爸,估计也跟一般贪玩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让这丫头体验一下生活的难处也不错,还能赚点零花钱。想到上次那个星期天,谢斌突然开口道:“要不然到我这里来吧,每个星期出摊两天,工资定为每天收入的百分之五,怎么样?”

    谢斌倒也不是想别的,主要是这几个星期,天这么热,可游客却不少,存货消耗的很快,每天都有两三千的收入,过五千也有两天,谢斌得抓紧功夫多储备一些物件呢。要是有小雯雯这么个小伙计在一旁帮助,谢斌在出摊的时候也能腾出大部分的功夫来进行雕刻。

    平时谢斌一个人的时候,虽然也不停手,可是经常有顾客询问,打胚的速度很慢,要是有个帮手帮着应付大部分顾客,谢斌每天能完成两到三个胚子,两个月下来,就能额外多出三十多件呢。

    “真的吗谢大哥?我问问我妈去。”柳雯青一听谢斌的提议,惊喜的跑回家去了。

    很快,柳雯青拉着她的母亲跑了下来,刘姐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谢,你要是需要帮忙,就让这丫头跟着你去吧,别说什么钱不钱的,让她多锻炼一下就行。”

    谢斌呵呵一笑:“那怎么行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又怕刘姐不放心,补充道:“刘姐,你放心吧,雯雯很能干的,上次那个星期天就帮了我老大的忙。”

    “那,行,到时候让这丫头多干点活,免得她偷懒,不然在家就知道睡懒觉,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刘姐笑这说道。

    “妈,你少说两句吧。”柳雯青不干了,摇着她母亲的胳膊撒娇。

    谢斌呵呵一笑,“行,那就这样说定了,工资等到最后一起发,免得雯雯乱花钱。”说完又朝柳雯青笑道:“有空到我这里来,教你一些基础知识,到时候能用得上。”

    “好啊好啊。”柳雯青这也头巴不得能脱离他父母的监控呢,那里有不答应的。

    带着柳雯青回答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各种类型的物件,教她认识木材,理解各种题材的涵义,还告诉她大概的价格,又讲了些要价的小技巧等等。其实谢斌也没指望这丫头真的能够一下子成为一个合格的掌柜,只是需要她能应付住绝大部分看热闹的顾客。

    在古玩街上,每天的游客数不胜数,看热闹询问的更多,但是真正能够花钱的就没几个了,一天下来能有十来个就算是不错了。要是没有了那些看热闹的s扰,谢斌专心打胚,速度会快很多。

    教了一小会,谢斌不得不感慨,这丫头的领悟力真不错,不愧是能上名牌大学的料子,说她能够举一反三一点也不为过,让谢斌都有些嫉妒这丫头的聪明了。

    星期六早上,谢斌带着柳雯青再次到达古玩街,薛雨莹远远的就朝谢斌挥手,笑着道:“不愧是有钱人啊,这是要常备秘书了。”

    “那里,比起薛大小姐来差得远了,还要你多多照顾呢。”谢斌也笑着说道,随后又解释道:“雯雯刚高考完,带她出来玩玩,长长见识。”

    “高考?原来已经是要上大学的姑娘了,考的怎么样,雯雯?”薛雨莹惊讶的问道。确实不由得薛雨莹不惊讶,柳雯青长得实在可爱,不怎么像是一个高三的女孩子,说高一还差不多。

    “还行吧。”柳雯青在外人面前是很文静的,不好意思的说了个还行吧。

    “呵呵,加油,雯雯,等等别跟着他晒太阳了,到我办公室里凉快一下。”薛雨莹笑着说道。

    “别,薛大小姐,人家雯雯要赚零花钱呢,你别勾引人家贪图享乐!”谢斌赶紧阻止,开玩笑,哥们开出百分之五的抽成,怎么能让她跟着你去办公室里吹空调呢?!话说展览会很快要开始了,他还得多准备几件好东西呢,这个时候可不敢放雯雯离开。

    “你这是雇佣童工,小心我揭发你啊。”薛雨莹笑着道。

    “人家雯雯已经是大姑娘了,是不是雯雯?”

    “嗯,我今年十八岁。”雯雯不好意思的说道。

    “切,不理你俩了,我去执勤了,雯雯拜拜。”薛雨莹装作生气的离开。

    柳雯青也挥挥手,说了声拜拜。

    铺开摊子,谢斌拿出准备好的木材,按照自己构思好的创意开始打胚。打胚是一件作品最基础也很重要的工序,胚子的造型决定了作品的层次,能将胚子打好,后面的工序就能够轻松很多。

    打胚的时候,要规划好胚子的层次、布局、重心、整体和比例,初步形成作品的外轮廓与内轮廓。刚开始打胚,也就是粗胚,可以从下到下,从前到后,由表及里,由浅入深,一层层地推进。粗坯需要注意留有余地,如同裁剪衣服,要适当的放宽。民间行话说得好:“留得肥大能改小,惟愁瘠薄难复肥,内距宜小不宜大,切记雕刻是减法。”然后就是细坯,要先从整体着眼,调整比列和各种布局,然后将具体形态逐步落实并成形,要为修光留有余地。这个阶段,作品的体积和线条已趋明朗,因此要求刀法圆熟流畅,要有充分的表现力。

    第十七章 唐老鸭

    谢斌自己忙着打胚,柳雯青也装着胆子开始跟人讲价,倒也像模像样的。十一点左右,王老头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笑道:“小谢,你哪里找的这么个小帮手?不错啊。”

    “王老说笑了,这是我一个小妹妹,出来玩玩。”谢斌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然后朝我柳雯青道:“雯雯,叫王爷爷。”

    柳雯青甜甜一笑,乖声叫到:“王爷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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