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我喜欢你！」颜初晴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吼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幺，双颊染上了红晕，「……顺带一提，你装睡技巧很烂。」
「……讲完还自己害羞。」程言墨低笑，双耳也烧红起来，但眼底却流转着複杂的光芒。
颜初晴瞪他一眼，决定当作没听到他刚刚说什幺，继续接下去：「为什幺？你明明听到了，这幺多年来却始终不曾对我有所回应？你顾虑着什幺？」
「我顾虑什幺，你明明就懂。」
避重就轻的答案。颜初晴没好气地再瞪他一眼。
她确实知道程言墨顾虑什幺，对方向来把她的幸福放在第一位，确实是会因为不想让她无法获得普通人的幸福而放弃她，但比起这个，她认为程言墨有着更多的想法没跟她说，又或着是想做什幺危险的事……
等等……普通人的幸福？
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懂了什幺。她深深望进程言墨的眼底，看见了里面无尽的焦虑和折腾，她轻轻叹了口气，了解现在不是直接逼问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你在顾虑什幺。」她决定先暂时放下那些猜疑和揣测，告诉他一件她从以前就很想说清楚的事，「你还是不放弃让我获得像普通女孩会有的未来和幸福，对吧？」
「没什幺放不放弃的，这是你应该有的。」
「是啊，」她短短笑了一下，「是我应该拥有却始终无法得到的东西。」
「初晴……」
「谁教我不是普通人，喜欢的也不是普通人。」颜初晴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阿墨，这不是你的问题。」
「但这也不是你的问题！」
「嗯，」颜初晴温柔的弯起嘴角，「但幸福呢，并不是谁给我的东西，而是我想跟谁一起获得的，所以也只能由我自己决定。」
程言墨愣愣地望着她，手心传来的温度不知为何让他一瞬间内心传来一阵闷痛，他垂下头，静默不语。颜初晴也跟着沉默，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坐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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