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墙边，她百无聊赖地听着乌尔奇奥拉给井上洗脑，将冷漠无情诠释到了完美。如果不是井上内心坚定，很容易在这种高强度的心理压力下崩溃，就算是一点动摇，蓝染也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之后，乌尔奇奥拉缓步走在回行宫的路上。歌妮此时若是有心跳声，一定是震耳欲聋的节奏。
沉浸在自己不单纯的小心思中的悲剧就是，乌尔奇奥拉走进了浴室，她也跟进了浴室。
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发现了她一路上看着地板走进来还毫无所觉的状态，拉链拉到了一半，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歌妮慌忙抬头，瞥见他白色的虚夜宫制服下露出的苍白而蕴含力量的胸膛，视线上移，是锁骨附近的虚洞，透过虚洞看到的是他后面墙上白色的瓷砖。
她的视线撞上了他的，又强装淡定地移开，刚才乌尔奇奥拉说了什么玩意来着她好像没听太清楚。
“那个，这里没有监控吗？乌尔奇奥拉大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她看着天花板，语气相当心虚。
乌尔奇奥拉的眼神盯着她的表情，半晌确定了她好像真的没听见自己刚才了话，眼眸淡定的转回前方，伸手转开连接喷头的开关，水流从头顶喷射而下，透明的水从他黑色的发一直流到脚腕，而后落到白色的瓷砖上，汇集至下水道口的附近。
【因任务需要，强制开启结界扰乱，范围：第四十刃行宫。不用太感谢我。】天书君的机械音恢复了正常，不过对于歌妮来说这还不如不正常。
摔！尼玛好不容易不被别人监视就为了干ooxx那等事么！
一抬头，乌尔奇奥拉的背影映入眼帘。热量忽然从脖子蔓延上脸部，她抖着手指着乌尔奇奥拉旁若无人的洗澡过程，声音和手部运动保持一致：“乌尔……奇奥拉大人，你这是……我……”
湿的衣服还紧贴在身上，乌尔奇奥拉似乎懒得脱衣服，不过似乎相当喜欢水流顺着身体流下的样子，睁开眼睛，墨绿的眸子仿佛清洗一新，熠熠生辉。
“你要说什么？”就连声线也难得染上了一点慵懒，尽管并不明显，对于歌妮来说依然很不可思议。
歌妮迅速转过身，“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同时快步走向门的方向，差点撞上了门把手。
‘碰’的一声，门似乎遭到了粗暴的对待。乌尔奇奥拉看着她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逐渐明媚起来。原来她倒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伸手干脆扯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他总算是真正开始了洗澡。
出了门，很颓废地坐在床上，歌妮陷入了忧郁。扑倒是个大计划没错，不过刚才那种娇羞脸皮薄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反省了半天没有得出结论，歌妮把一切归结于是之前头脑太混乱的缘故。
一定是太紧张了！
otz，她刚才错过了可以直视乌尔奇奥拉洗澡的机会！嗷嗷她的色女之心居然被羞耻心打败了，这不科学啊！
要不，要不现在再进去？她尝试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场景，悲哀地发现她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是被虚闪轰出来。
缇莉雅歌妮，让你不好意思，这回知道错的有多离谱了吧！恨铁不成钢地在心中将自己从头到尾唾弃一顿，她撑着脑袋坐在床沿，等着乌尔奇奥拉洗澡出来。
她有一个预感，要是这个扑倒计划不成功，或许下一个任务会非常让她生不如死，她从天书君的语气中如此推测出。
复杂的思绪充斥在脑海中，乌尔奇奥拉的洗澡过程似乎特别漫长，她在白色的大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浴室门依然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乌尔奇奥拉你这是要睡着的节奏么！
经历了比等待还要漫长的过程之后，‘咔嚓’一声拉回了她不纯洁的小心思。乌尔奇奥拉擦着黑发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似乎为了方便，拉链并没有一直拉到领口。不得不说，这样半露不露相当有诱惑力。
水珠顺着脖颈蜿蜒到了锁骨，而后消失在胸膛下，白色的浴巾盖住了他的脸，仅露出抿着的乌色嘴唇，看起来和邻家小哥一般无害。
色胆这时候开始膨胀，她交叠双腿，坐姿相当优雅，嫩黄的头发柔顺地垂下，衬着灰色的眼睛一片水润。
“乌尔奇奥拉大人，你喜欢什么姿势？”微微勾起唇角，她的笑显得娴雅而不可侵犯，正因如此才勾起人想要狠狠蹂躏的欲望。
不过那只是对于一般男人而言。
闻言，乌尔奇奥拉擦头发的手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墨绿的眼眸定定看着歌妮笑的娴雅的面容。上下扫了她一遍之后再次将目光聚焦在她脸上，直至将她的笑容看的僵硬，他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确定？”
为、为什么有种被视j的感觉？qq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乌尔奇奥拉才不是那种人！
“呵呵，我……不太确定。”她被看的再次心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被打回原形。
天书君看不下去了，【是不是觉得扑倒乌尔奇奥拉难度太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把任务改成……】
不不不，我还是扑倒乌尔奇奥拉吧，这个任务很好我很满意不用改了谢谢天书君。
乌尔奇奥拉轻微扬起嘴角，歌妮的反应很好的娱乐到了他。虽然不知道她今晚又抽什么风，不过只要能正常休息他倒是无所谓。
毕竟一直被无视的感觉，说不上是好的。
尽管之后的气氛一直很安静，不过这沉默并不显得突兀，仿佛两人都已经习惯了在这样安静的时候相处，无声胜有声。
一直到乌尔奇奥拉拉开被单一角，打算睡觉的时候，歌妮立刻按住了他苍白有力的手，灰色的眼眸带着认真的神色，俨然是豁出去的节奏：“乌尔奇奥拉，我们做吧。”
待到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她的脸部再次升温。
我们，做吧。
做吧。
做……你妹啊！她一世清白，贞操能不能不要和节操一起掉？tt
收回手，她默默的捂脸，感觉已经无地自容了。该死的任务。
乌尔奇奥拉淡然地在床沿坐下，倾身上前靠近她，墨绿的眼眸虽然依旧不带有什么感情，问出的话语还是让歌妮惊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歌妮愣住了，乌尔奇奥拉会问这个问题是她从未料到的。就算之前他答应和她在一起，答应让她陪伴，也从未让她有此刻的感觉。
好像心脏仍然在自己身上，刚才那一刻，瞬息间漏了一拍。
不知是有意还是别的什么，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原来乌尔奇奥拉是真的在意她的。
无边的暖意包围了她，蓦然就放松了下来，她唇角一松，溢出一抹微笑，笑着朝乌尔奇奥拉扑过去，抱住那个毫无温度却在她看来充满暖意的身体：“让我扑倒三个小时，好不好？”
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眸子泛起一点涟漪，他伸手接住歌妮，耳边是她真正的声音，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喷薄在脖颈周围。
歌妮从未想过，这个男人所能给予给她的包容，竟会多到这种地步。
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两世幸福的姗姗来迟，弥补了她所有的遗憾。爱在虚圈这个荒芜的角落，倏然开花。
乌尔奇奥拉揽着她顺势往后倒去，看着她终于笑的像个捡到便宜的孩子一般，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得到了缓解。任务已经接近尾声，蓝染那里目前也看不出有什么意外。虽然歌妮的能力有很多是他所未接触的领域，既然她不说，不是必要情况他便不会问。
歌妮伏在他的胸膛上，抬起头，支起上身，嫩黄的头发落到乌尔奇奥拉脸上，正打算继续玩的时候，乌尔奇奥拉突然伸手将她拉到旁边，冷然的声音低沉而不失魅力：“不要玩的太过火。”
墨绿的眼眸颜色加深，他凝视着歌妮自顾自笑的别有深意的面容，淡淡的警告道。
回想起刚才她的问话，他敛了敛眼眸，眼神带着一点危险。
至于做，现在当然不是时候。
歌妮锲而不舍地对他进行推倒动作，他的警告她当然听得懂，但是这真的是任务啊啊啊！
“我绝对不会乱来的，不过你千万别动，乌尔奇奥拉大人，快配合我吧。”她哭笑不得地埋首在他颈间，看来今晚是要保持这个姿势睡觉了。
乌尔奇奥拉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只要她不乱动，今天晚上大概是不会有什么的。
史上最难来的机会，就被用如此让人无语的方式结束了。第二天，天书君对她的评价是【算你狠。】
歌妮抽了抽嘴角，她用这么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是有多不容易啊，天书君这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是不是不合时宜？
目光转向乌尔奇奥拉的背影，她咬着下唇思索，乌尔奇奥拉的忍耐力看起来是超一流的，那下次要不要试试看玩火好了？
41历史轨迹的改变
第四十一章
后续的日子无非是平静下波涛汹涌，这一切在歌妮看来都没有多大的影响，拿到最后碎片的机会不多，她要把握好时间。
在黑崎一护进入虚圈之后多了一个小插曲，在乌尔奇奥拉有意无意的刺激下，井上似乎过早做出了行动。现在的乌尔奇奥拉不比当年，找寻到心的意义的他，对付人心自然更加炉火纯青。一定要挑出什么缺点的话，大概是那张脸依然大部分时候表情单一？
【乌尔奇奥拉大人，都说了不要刺激太过分了吧，蓝染要是一念之下打算杀了井上就麻烦了诶。】她慢悠悠地踱步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枕着脑袋懒洋洋地说道。
乌尔奇奥拉眼眸看了看两边的走廊，一举一动及其自然，哪怕是眼神的移动方向都没有半点破绽。【是有一定的风险。】
歌妮耸了耸肩，他既然不打算解释她也就不过问了。毕竟还是他的属下，不论站在哪个角度都不能干涉他的决定，就算现在是恋人关系也一样。即使离开了这么久，虚夜宫森严的等级制度她也没打算触及。
只要不是涉及到双方的生命，这种平衡是他们默认的。
乌尔奇奥拉前进的方向俨然是井上织姬的住处。走廊黑暗的拐角处有影子一闪而过，歌妮看似不经意的目光落在墙角，就算消失了，空气中残余的灵压也揭示了主人的身份。
乌尔奇奥拉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后，就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歌妮一如既往地靠在墙边，自从最近任务目的明确了之后，她一直处于这种外松内紧的状态。
乌尔奇奥拉漠然的话语下讽刺意味不言而喻，事实上，只要是站在这个男人的对立面，哪怕只是听他说一句极为普通的话，也依旧会感觉到莫大的轻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了没有。
“你在期待什么？你期待的同伴在虚夜宫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只能如同蝼蚁一般被消灭。如果我是你，我会劝他们回去，对白白送死的人抱有期待，你们人类真是无法理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井上织姬，暗色的唇中流露出的藐视深深刺伤了对面的女人，她正在竭力不被心中的绝望所打败。一旦在心理上输了，就意味着她的全线投降。
“不是……我没有……”井上面对乌尔奇奥拉冰冷且实质的目光，听着他毫不留情吐出的低沉的话语，连反驳都做不到。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啊，破面们的实力如此强大，黑崎一护这一行是凶多吉少。
乌尔奇奥拉偏了偏头，蓝染的命令从整个虚夜宫的天盖上下达，即刻带领前三十刃，向尸魂界宣战。战场是，空座町。
另一道命令也随即下来，乌尔奇奥拉在这段时间内，负责守护虚夜宫并处理虚夜宫的一切事务。
歌妮慵懒的背影几乎是一瞬间僵硬了，惊讶的视线投向乌尔奇奥拉。按理说这个时候蓝染应该还在才对，如果他离开的时间提前，那么之后的葛力姆乔和黑崎一护的战争，诺伊特拉他们，还有乌尔奇奥拉的战斗变数都太大了。
下一刻，她身为一只虚，感受到了第九十刃传来的讯号。与朽木露琪亚同归于尽。同步感知，现任虚夜宫第九十刃的能力。
【开启虚夜宫拯救计划。拯救一个十刃按照一千积分计算，务必改变乌尔奇奥拉的轨迹。任务失败，抹杀。】天书君的声音这时候也很严肃，歌妮被逼的不得不现身，以为的一切都在瞬息间被打乱。
蓝染提前离开虚圈，虽然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没有遇到蓝染很好，但是接下来的一切简直让她手忙脚乱！拯救虚夜宫，天书君你有没有搞错？她一个从属官级别的实力何德何能拯救虚夜宫？
“刚才的灵压波动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朽木露琪亚与第九十刃同归于尽。如果现在你还对他们的实力抱有希望的话，我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在我看来，她的送死是无意义的行为，这种实力就来虚圈挑战，愚蠢至极——”乌尔奇奥拉还打算说话，井上却已经听不下去了，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滑落，同伴的死亡对她打击巨大，此刻乌尔奇奥拉地狱恶魔般的话语却仍未停止。
她扬起手，下一步，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嫩黄|色头发的女子，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若不是她的手还被对方握住，这样的气势必然迫的她退后两步。
歌妮只是淡淡的偏了偏头，灰色的眼眸从未如此的冷淡，挟着巨大的冷意看向乌尔奇奥拉，问出口的话语已经带上了肯定：“你想和黑崎一护再战。”
她没有想到，自己就算平时设想过无数的过程，哪怕最后不得已和蓝染碰上，她也想好了种种。独独漏算了这个，她没有想到，乌尔奇奥拉竟然也有无法释怀的战斗。
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来，走之前，时霖拉着她到一边，吐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在那个时代，白炎是不存在的。”
当时她只是理所当然的认同了，没有想到时霖的这句话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这个时代白炎不在，没有人能拦下乌尔奇奥拉。
又或者，他是想要藉由这场战斗，改变什么。
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迟疑，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乌尔奇奥拉不是那种人。
井上被冷落了许久，怯生生的声音现在才吸引了歌妮的注意力：“请问，你是谁？”
歌妮此刻内心十分复杂，她松开了抓住井上的手：“我绝不容许有人在我面前伤害乌尔奇奥拉，希望井上小姐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井上表情一滞，回想到自己刚才的打算，即便此刻站着的是自己的敌人，她也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
歌妮被她的话说的愣了愣，不亲眼看见还是无法相信，这女人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跟自己的敌人道歉，这是个有正常脑子的人会做的事情？
算了圣母情怀太难理解。“乌尔奇奥拉大人，在您不在的时候，她的看管就交给我负责吧。”她复又抬头看向乌尔奇奥拉，言语间又恢复了当初毕恭毕敬的样子。
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眸依然是一贯的深沉，不过现在歌妮第一次觉得，或许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吧。
也是，以她的身份，连问的立场都没有。在公事上，她所能触及的领域实在是太狭窄了。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墨绿的眼眸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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