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歌妮点了那杯看上了很久的果汁，一边玩吸管一边回答。
那个男破面握笔的手顿了顿，目光朝她投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最近的态度招谁惹谁啦？怎么一个两个都和她态度过不去呢？不过听说真的有配合采访费，所以她眨了眨眼睛，吸了一口果汁，回答道：“好好配合的态度。”
“换一个问题，乌尔奇奥拉大人是怎么看上你的？”他的目光终于舍得改变一次，换了个让她更纠结的问题。
“呃，这个问题，你不觉得你应该去问乌尔奇奥拉大人吗？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上我了？”她开始咬着吸管想是不是自己漏了什么。
破面男也在思索自己提问的水平了，他也觉得，乌尔奇奥拉大人不可能被这种货色给迷住啊。
“你是否有对帕汀和青空大人的关系横插一腿的意图？”他在自己的本子上划掉一个问题。
“真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说来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歌妮把吸管咬成了扁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下一个，你对葛力姆乔大人有意见吗？”他在自己的本子上又划掉一个问题。
“哪敢啊，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他有意见啊。”歌妮纠结地两条眉毛都要变成一条了。
……如此这般，破面男愤怒地掏钱给她结了果汁的帐，然后转身走了。
等到歌妮真正拿到这本杂志时，上面对这期采访的评价是“缇莉娅·歌妮对于一切传闻态度恶劣，拒不合作，否认事实。本杂志将她列为拒不来往对象。”
歌妮则是在认真琢磨，她这个走到哪得罪到哪的体质啥时候能转运。
9永不安宁的虚圈
虚夜宫要花钱，这没什么。虚夜宫还有可以出租的房子而且还往死里敲诈破面的钱，这才是最让人惊讶的！歌妮扔下手中的杂志，又问了问天书君自己的存款还剩多少。
她因为没有去三位数的巢|岤，现在正在生活部的临时住所借住。一般，这种地方，是给那些没有个人居所的破面，用来开房的。
所以她听了两天两夜——左边的男女呻/吟和右边的男男叫喊。
破面的体力，还真是，好的让人崩溃。虚夜宫之大，就没有容得下她的地方吗？
打开虚夜宫地图，映入眼帘的是虚夜宫整体划分，地图左上角是虚夜宫的等级划分。最高的是十刃。三位数拥有优先挑选新破面的权利，副官负责医疗部和生活部，将领率领着葬讨部队作为外围巡逻。
让她稍微有些疑惑的是，其他十刃都在虚夜宫内部，青空居然在虚夜宫外围。看时霖的样子不像是不待见青空的啊，一想到要常年待在虚夜宫外围那个白沙漫天的地方，她就对生活相当绝望。不过算了，与她无关。
天书君，这个个位数的存款还让不让人活了？【提示，你的身份为破面。】
orz，天书君，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开始怀念在十一番队扫大街的日子了，虽然它很短暂，可是它很美好。
她又查看了一下好感度系统，时霖友好度+1o，青空+5，诶诶，多了两点，是因为她帮时霖救活盆栽的缘故？妮露+1，千歌-5，葛力姆乔-1o，帕汀-5o。
等等，这个负五十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有招惹过他吧？！
在队长级那里负五十顶多被像朽木白哉那样的冰山冻死，但是在十刃这里负五十……她抖了抖，吾命休矣。
看来第九十刃和第五十刃，还真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呢。她摸着下巴，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
不过，八卦没有命重要。天书君，这可如何是好？
在她愁眉苦脸的同时，十刃们的进展也相当不顺利。
十刃会议。
时霖笑眯眯地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两侧落座的十刃很明显分成两派。
萨尔阿波罗优雅地推了推眼睛镜框，双手交叉，只要不影响到他的研究，都无所谓。
“哼，也就你们畏首畏脚。才让那群垃圾逍遥了这么久。要是早几百年听老子的，现在虚圈就统一了。”葛力姆乔说这话的时候，冰蓝的眼眸狠狠地瞪向乌尔奇奥拉之后撇开。
“虚圈实力最强的，毕竟还是虚夜宫，无理由的战争是不可取的。”妮露坐在位置上一边看手里的杂志，一边凉凉地反驳葛力姆乔的话，然杂志久久不曾翻动一页。
“呵。让那群垃圾早死早超生，不是很好吗？”帕汀低笑，浅紫眼眸中含着深深的笑意，仿佛话语间是讨论情人一般的宠溺。
时霖随手敲了敲桌子，然后从面前的冰淇淋桶中挖了一口，模糊不清地说道：“唔。虚圈内战了几百年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尸魂界？”
千歌看到时霖嘴巴周围一圈的冰淇淋渍，眉头皱的更深了，对于她的吃相不敢恭维，扔过去一张纸巾。“尸魂界？说来当初那个女人签的五百年和约，只剩一百多年了吧。”
乌尔奇奥拉往椅背靠去，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讨论。史塔克揉了揉太阳|岤，换个姿势继续趴着睡。
葛力姆乔嘴角挑起一个战意十足的弧度，尸魂界，也很有趣嘛。
赫利贝尔端起泡好的红茶，尝了一口。“先处理好内部吧。虽然和死神是天敌，不过没必要去招惹他们。当初蓝染和他们大战的时候，有几个队长级别实力不错。时霖，我觉得香草味的比较好喝。”
“我觉得，就算是一年也没关系，没有必要动尸魂界。说来，东南方向的结界，要被破了。”青空表达完想法之后，又提醒了一句。
时霖意犹未尽地吃完冰淇淋，一拍手：“好吧，我提议今年扫清全部势力。大家可以继续辩论。”
妮露拿着手中的杂志拍了拍桌子，不满地反驳道：“我们这是在讨论，讨论。”
史塔克被震醒了，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妮露，拿出耳塞和早就准备好的抱枕，一边继续睡一边回答：“我无所谓。附议，会议结束前严禁拍桌子行为。”
乌尔奇奥拉睁开眼睛，墨绿的眼眸看向时霖的方向，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响起：“附议。”
葛力姆乔原本对于他们的决定很不屑，每次开会完都火大地出去猎虚泄愤。这次难得符合他的心意，嘴角弧度持续上扬：“哈哈哈哈，老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千歌皱了皱眉，复又舒展了一些，冷冷地开口：“附议。葛力姆乔，笑那么夸张，下巴还稳得住吧？”
“哼。对付你这种垃圾，老子一只手就够了。”葛力姆乔看了千歌一眼，不屑地撇头。
“哦？另一只手用来托下巴？我拭目以待。”千歌嘴角弯起一个小的弧度，但是挑衅意味十足。
时霖用勺子敲了敲桌子，“诶诶？千歌，用我告诉你这个月你俩打起来倒了多少房子吗？葛力你也给我争气点，别每次他挑衅你就迎战好吧！”
妮露合上杂志，她本来不怎么喜欢战斗，但是对方打到家门口，这就是另一码事了。看了一眼赫利贝尔，意料中的一致。两人同时点点头：“附议。”
帕汀微笑着道：“附议，我期待这次的战斗。”
青空点点头，表示同意。萨尔阿波罗看了看桌面上手下传来的关于最新研究的报告，关闭了页面，“好吧，我期待最新研究的成果对这次战争的贡献。”
时霖有些遗憾剩下的冰淇淋没有时间吃完：“好吧。”
她说着在椅子上敲了三下，眼前凭空出现一个页面，她轻微扬起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双手交叉落在交叠的双腿上，纤细却可靠的声音响起：“从现在开始，虚夜宫进入一级备战状态。我代表虚夜宫，向所有反对势力，全面宣战。”
话音落下，十刃们的灵压瞬间暴涨，强大的灵压让会议室隐隐晃动，这一次，是要大闹一场了！
“地点、手下、敌人随便你们挑。帕汀，分清主次，青空那边交给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散会。”
待到众人都走光之后，史塔克懒懒地从桌面上支起身，蓝色的眼中带着一丝慵懒和精明：“难得看到你露出爪牙，怎么了。”
“虚夜宫有内鬼，数量不少。禁地那边出问题了。问题堆在一起，总还是要解·决的啊。”时霖冷冷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一反常态，拉长的声音和刻意加重的语气，周身隐隐放出灵压。月光透过天窗照在她脸上，眼角下被藤蔓缠绕出的数字竟显出阴冷。
“禁地？”史塔克皱起了眉头，显然也觉得事情大发了。
“嗯。”时霖忽然看到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忽然换上一个轻松的微笑，她就没想过这事能瞒住他。
“伊利米·黑，是外围势力的内应之一。你打算怎么办。”乌尔奇奥拉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用一贯冷然的语气询问着，但是并不期待她能给出回答。
“哎呀～既然乌尔你都知道了，那就都交给你啦，不用跟我客气。我相信你的能力哦～”时霖一瞬间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荡漾着回答乌尔奇奥拉的问题，仿佛刚才阴冷如同地狱的气息是别人的一场幻觉。
“我知道了。”乌尔奇奥拉转身往外走去，时霖一边走一边和自己手中的冰淇淋奋斗，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
“等等，乌尔。她手下好像有个叫歌妮的吧。把那孩纸给我留着啊，我还有一屋子的仙人掌等她救命呢。”她往和自己相反方向的乌尔奇奥拉挥了挥勺子，大声喊道。
另一边。歌妮对自己的住处还没有烦恼多久，就听见虚夜宫全体广播。
皱着眉头，她向后躺倒在床上。天书君，这下不妙了啊。这次的战斗，她的归刃语怎么办？
“上吧，歌妮……”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回放出这句话。关键时刻，她的脑电波总是会接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想到这句话的主人，她更加头疼了。如果她没记错，当时就是借着那个间谍任务来虚夜宫的吧？如果真的好死不死遇上那群虚的话——
那就只能怪他们命苦了。抱歉啊，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种硬命可以和虚夜宫为敌。
【开启卧底任务终。完成后奖励与十刃十点好感值，根据任务需要，允许归刃。】天书君的任务铃声又响了。
等等，既然是卧底任务，为啥续都没有就终了？而且成功了为啥增加十刃的好感度？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就被天书君莫名其妙的任务给破坏了。
【卧底任务终，又名弃暗投明任务。】天书君冷冰冰地给出解释，一成不变的机械音毫无感情。
我懂了，就是天书君你也识时务了对吧？终于明白虚夜宫才是我们最终归宿了对吧？
【临场退缩，冻结虚夜宫发的薪水。】天书君仿佛不相她的人品，又加了一句。
天书君，对我工资的生杀大权用的还爽吗？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那种临阵退缩的人？
【前科累累……】天书君开始列举她来到死神之后的重重保命行为。
和一本知道自己底细的博闻强识的书吵架，是她继穿越之后第二大后悔的事。
在她单方面和天书君吵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察觉到门外的灵压，她打开窗户，目测跳楼的可行性。
10歌妮抽风了
最终还是放弃了跳楼行为，一是因为没有交房租，二是她忽然意识到她比伊利米强，没道理猫遇到老鼠还逃命的。
打开门，伊利米在门外高傲地抬头看着她。歌妮看看眼前的鼻孔，果断转移目光。伊利米挑起一个胜利在握的笑容，看着歌妮：“没想到，你竟然看上了帕汀。也罢，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注意到伊利米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而且伊利米竟然如此在意爬床问题，她越加觉得自己看面相很准。一看就是短命的。
“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谁传的这么没水准的谣言？”她跟上了伊利米往外走的脚步，往虚夜宫出口走去。
“第五十刃行宫放话出来了，让你今晚去帕汀那里报道，他挑选副官。既然不是你的意思，那你最好检讨最近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伊利米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吗？”歌妮顿了顿，不知道副官这个问题怎么了。一般来说，十刃挑选副官都是让低级破面们开心的事才对。
“嗯，一般他对副官的态度是，上死一个算一个。往这边走。”伊利米没有注意到歌妮瞬间惨白的脸，带着她往一侧的小门走去。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歌妮注意到这条路光线越来越暗，出口旁边居然会有侧门？
虽然早几百年前就知道虚夜宫暗道很多，不过，伊利米的样子，不太像是迎敌吧。
“我们是去哪里？”歌妮不着痕迹的往后，与伊利米拉开差距。
“从你跟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和我的命运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觉得你如今还有往回退的余地吗？”伊利米走出通道，面前是一扇门。
请不要随便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不搅基谢谢。
现在白痴也能猜到什么了。真是抱歉，她可没有送命的打算，要拆伙了。
“伊利米大人觉得乌尔奇奥拉怎么样？”歌妮忽然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有随时随地开探查神经的习惯，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她感觉到了。
伊利米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这句话和她们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于此同时，另一股灵压在不远处爆发。
“时霖在这附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伊利米往外面走去，她则是在伊利米走远之后，转身往旁边的密道继续走。
不指望伊利米活着回来了，她开始思索今后的出路以及，今晚的悲剧。
一般在关键时刻还记得一个毫无相关的人，要么是特别爱，要么是特别碍眼。
很显然，她属于后者。
很快就到达了这条密道的出口处，那里俨然站着乌尔奇奥拉。她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一个想法在心中慢慢形成。催眠自己五次‘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人’之后，她毅然朝着乌尔奇奥拉深鞠躬，用冰冷程度不下于他的语气说道：“乌尔奇奥拉大人早。今天我还是很想爬上你的床。”
那一刻，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忽然特别想要，看到乌尔奇奥拉的反应。
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眸看着她，不带一丝情感色彩，但他琢磨着这女人为什么两次说截然相反的话却要用相同的语气。
最终，他平静地开口：“跟我走。”
平静地仿若一潭波澜不惊的水，即便被投下石块，也没有一丝波纹。尽管形容不恰当，但她那一瞬就是那样的感觉，导致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时机。
于是她摆着一张很懊恼的表情跟在乌尔奇奥拉的身后。刚才感受到一股很强的灵压波动，在那之后，伊利米的灵压就消失不见了。是时霖吗？
他们不怀疑她是内j？她在内心疯狂堆积疑问的同时，发现乌尔奇奥拉消失在眼前，感受到上方的灵压，她仰头看去，只见乌尔奇奥拉站在空中，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
她也响转消失在原地，站到相同高度之后，她看见远处不过米粒大小的虚群，这是打算清理反对势力？
乌尔奇奥拉右手缓缓从兜中伸出，在歌妮忽然大脑跑火车，思索他为什么还是穿着蓝染在的时候的衣服时，伸出食指，墨绿的虚闪在指间聚集。
只消片刻，带着强大灵力的虚闪朝着远方的虚群袭去，分散的能量打在沙漠中，掀起巨大的沙浪。
近距离感受到他虚闪的强力，她深刻理解了‘站的高看的远’这句话的智慧。起码现在，她只用站在乌尔奇奥拉身后，看他随手扔几个虚闪，远处的虚群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难怪带着虚圈敢造反，原来领头的是破面。她尝试着开口打破两人一路上的僵局，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感觉。“乌尔奇奥拉大人，那些破面是虚夜宫内部的还是自行破面的？”
“自行破面。力量不足，胜在数量。”乌尔奇奥拉将手插回兜中，神情冷漠地看着远处所剩不多的主力。
“诶？为什么数量那么多？”她继续追问，然而这次，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睛略微转动，看向她那个方向，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冷水从头泼到脚。
这个问题，不该问？
“在这站着。”乌尔奇奥拉说完，再一次消失在她视线内。同一刻出现的，是远方虚圈里飞起的血帘，她惊叹的同时，暗暗和天书君感慨。
天书君，乌尔奇奥拉大人是好人啊。我得罪了他他都不计较，现在还不用我去打架，太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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