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晃了晃它那怎么看就怎么怪的蛇头,忽然它张开它那腥盘大口,咻咻的怪叫着。
聂北心不由得一紧,蟒蛇有敌意?聂北飞快的拔出匕首握在手上,怒吼:“你怪叫什么,是不是想叫同类来吃吞我?”
聂北说着就要拿匕首刺去。
蟒蛇忙闭上腥盘大口,给聂北传达自己的意思:“蛇主误会属下了,是属下一时想到了办法,欢喜之下才”
“办法?”
聂北听到办法比听到什么都好,去势也收住了,匕首也讪讪的c`ha 回去了,“什么办法,快说。”
“属下刚才已经把信号发出去了,森林里的蛇类会集体集合到这边,然后众多蛇盘缠住这边上的撑天大树,一直搭接过去,就好象桥一样,这样蛇主就能过去了。”
“这样也行!”
“应该行,我们蛇类身体的韧性都很好,只要撑天大树能承受得起不翻根而倒就行。我们缠一片大树应该没问题。只是”
“呃?别吊我胃口,开说。”
“只是我想跟随蛇主你一起出去。”
“这个”
说实在的,聂北虽然心里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蛇主这个现实,但他无法接受这么一条恶心的蟒蛇跟着,看着它那圆滑滑幽幽斑斑的身体,聂北总是不寒而栗。
“属下其实是想跟随蛇主身边效力而已。”
聂北蹙着眉头,问道,“那以前那死红蛇有没有要你跟着?”
蟒蛇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这里的环境还是喜欢陌生的环境?”
“喜欢这里。”
蟒蛇想都不用想就回答。
“不就得了,那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可没钱养你。”
这样的蟒蛇,不吃斋的,吃r`ou 的话那得多少钱买r`ou 呀?聂北在心里坚决的摇头了。
蟒蛇没悲没喜,只是一直吐着它那长长开叉的蛇信子,静静的看着聂北,聂北忽然觉得它有点可爱,不过,也就是忽然一下而已。
一人一蛇在这洞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洞外忽然一阵一阵的咻咻声,时间越长声音越大,慢慢的开始变得嘈杂起来,在跟着就嗡嗡声,蟒蛇似乎没有提示性的动作,只是盘在那里仿佛死蛇一般,聂北微微转醒。聂北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好几个钟了。
聂北不管蟒蛇,自己一个人出洞,站在洞口处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望眼所及处,或爬或动或挂在树上或盘在地上,全部都是蛇,仿佛铺叠在地上一般,什么蛇都有,特别是那五步蛇最多,这些蛇似乎能感应到聂北的出现一般,齐唰唰的向聂北望来,蛇口处蛇信子幽幽的吐着,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聂北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好在这些蛇似乎很安分,只是望着聂北吐着信子像蟒蛇刚才那样咻咻怪叫几声而已。聂北能读懂它们的信息,竟然是对自己问好,聂北微微愕然,但更多是是难以置信,因为蟒蛇说的竟然是真的,只要是蛇类,聂北都能读懂它们的信息,而他们似乎也能理解聂北的话。
第二天的早上,周围的蛇仿佛减少了很多,甚至有些地方的根本没再看到蛇的踪影,聂北大感奇怪,待蟒蛇和他再一次到峡谷的时候他惊呆了,只见经过昨晚的搭接,成千上万条的蛇纠缠着峡谷边上的大树,蛇缠蛇再缠树,然后蛇再缠蛇,硬是缠向对面的峡谷。
已经缠了一大半距离,依然有源源不断的蛇爬过‘蛇半桥’然后纠缠在一起,点点滴滴的向对面缩短距离。聂北看着既感动又震撼,整个人呆呆的,昨晚就幻想着这景象会是怎么样的,现在亲眼看到,无比的震撼。
这些蛇一直累积纠缠延伸,这头快承受不这整体重量的时候就会有蛇纠缠加粗‘蛇桥’粗度,然后坚定不移的延伸到对面去,再缠绕着对面的树木,大概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这‘蛇桥’才顺利搭成,于是,聂北看到了从自己这边宽粗都超过十米的‘桥体’向对面慢慢延伸慢慢缩小,对面那边的大小应该也就仅是聂北身体那粗而已,可那也需要用多少的蛇纠缠才能完成呀?
走在这‘蛇桥’上,聂北心反而十分的平静,他知道,缠绕在‘桥心’里的蛇绝对没活的,憋死,可是聂北竟然被这些蛇给感动了,有种无言欲泣的感觉。
正走过峡谷中的时候,狂风起,呼啸欲切人,站在蛇堆上,聂北有种站不稳的感觉,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给缠住了,跟着聂北呼叫一声倒下,正以为自己会掉进无低深渊时,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自己的身体被这些蛇缠绕上来了,再大的风也无法把他吹掉,接着聂北经历了今生最难忘的一次经历:这些蛇蠕动着身体,在呼啸的狂风中把聂北在蛇堆上翻滚着,一直向对面翻滚挪移过去
聂北直感觉到阵阵的蛇腥恶臭,再感触到蛇身那种滑溜冰冷的感觉,聂北虽然感激这些蛇,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还是让聂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迷迷糊糊的被它们翻滚到对面才回过神来。
只见‘蛇桥’开始拆‘桥’,小的这边活着的蛇慢慢的脱开缠绕的树木,一批一批的撤退,那些包缠绕在中心憋死的蛇在失去外层活蛇的包囊后纷纷掉落到无底的深渊里,无声无息,犹如秋天的落叶。纠缠得慢,撤退得快,‘蛇桥’里的蛇死掉大部分,彻底撤回森林那一边的时候众蛇对着聂北咻咻怪叫。
“保重!”
聂北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两个字。
终于过来了,出了那鬼地方,可是有这种鬼地方的世界又会是什么世界呢?聂北不知道,但他知道不管这是什么世界,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便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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