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坏笑道。
“你、你给我住嘴!”
寒冰恼羞成怒的剜了一眼聂北,平时的话这眼神足够让聂北掂量掂量了,只是此时她银牙半咬着红润的下唇儿,面色如熟透的苹果,她那记眼刀起不到杀伤力不说,还有些抛媚眼儿的味道。
聂北非但不住嘴,反而继续取笑道,“我上次虽然对你是粗鲁了点,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总不能在我受伤时候偷偷的、唔、呜……”
聂北的话说到一半被恼羞成怒的寒冰奔过来一掌掩了回去,只见寒冰半倚着身子在床上,双掌相叠俯撑着手掩住聂北的嘴,美人红着脸、羞赧的嗔道,“坏蛋、臭男人,看你还取笑我不!”
“唔唔唔……”
聂北双眼猛眨,一副‘我是良民’的模样。
“再说的话我割了你舌头!”
寒冰‘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警告’聂北。
聂北‘唔唔唔’的猛点头,寒冰心软的松开了手,聂北深吸一口气,其实不是呼吸不畅要吸气,而是寒冰身上那股香气很诱…人,聂北忍不住要深吸一口,寒冰却以为是自己刚才‘闷’到聂北了,芳心紧张脸色却故意臭烘烘的,“臭男人,你怎么样啦,不舒服可以说的!”
“当然不舒服了,被你偷偷的、唔……”
聂北又被羞红了脸的寒冰捂住了嘴,不过这次男人婆温柔得多了,力度注意了分寸。
寒冰脸色娇羞的嗔道,“你就是个坏胚子!”
聂北现在斗不过男人婆,所以很识时务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眼睛都闭上了,手却搂抱着单丽华那娇柔滑腻的身子,‘嘴’就留给男人婆了。
寒冰见聂北搂着单丽华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顿时吃味不已,恨恨的收回玉手,娇哼一声,“哼,臭男人!”
“这么不捂了?”
“你这身子臭烘烘的,才不想碰你!”
寒冰坐在床沿上,忸怩的别过身去,只留一个侧面给聂北。
“我没醒的时候都把我‘兄弟’吞到肚子里去了还说没碰,要不是我醒来看到你穿衣服的话你偷偷摸摸的行为就能瞒天过海了!”
聂北几许刺激着这块千年寒冰。
“你、你再说我、我……”
寒冰一向无悲无喜,但那是封闭状态下的一种保护,当保护壳被敲碎后,她依然是个女人,被聂北逗得娇羞、窘迫不已,举起玉手来又舍不得拍打那坏蛋,‘嘤’的一声站起来,就欲逃离这里。
“‘吃饱’了就走人?”
聂北一语双关的讥诮道,对男人婆聂北始终提不上温柔的语气,总觉得不对她‘狠’一点就对不住自己的‘过去’一般!
“你、你还说,是不是非要把我气着你才高兴?”
寒冰猛然收住了脚,转回身来恨恨的瞪了一眼聂北。
“对嘛,这才是男人婆!”
“你——哼、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
“真的才好!”
聂北小声嘀咕道,“每次见到你们幽幽教的女人我总有诸多不幸!”
“你——”
寒冰再度转身欲走,却忽然这身回来,拿起那剑把带有流苏的剑恨恨的剜了一眼聂北后哽咽道,“你个混蛋、以后再也不见你,真的不见你个混蛋!”
“你走可以,你拿我的剑干什么?”
聂北目光如烟似雾般让人无法看透,深邃中带着些许悲情,半开玩笑道。
“剑是我的,我当然要拿回来!”
话说到此,寒冰骤然幡悟,不由得愣在那里,紧张兮兮的睨望着聂北的神色。
聂北爱怜的抚摸着单丽华那熟睡的脸颊,幽幽的道,“你的剑我还是能认得的,或许说是你剑上那些幽香让人知道剑是你s过来的,为什么?”
聂北见单丽华疲惫不堪、花容惨淡,不由得对‘罪魁祸首’寒冰有些着怒。
寒冰倔强的板起脸来,娇哼一声,“她要杀你我当然杀她!”
“但你能否s得准一点点?似乎中剑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所谓的目标!”
聂北没好气接着质问道,“再说了,你又知道丽华她当时是要杀我了?”
寒冰见聂北处处维护单丽华,越发觉得委屈,幽怨悲愤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汽,语气亦越来越倔强,“现在当然知道她不会,但是当时人家看到她就是想杀你的样子,我就偷袭她!”
“那你不能看清楚一点再出手,难道你就不怕错杀他人了,你就这么好杀?”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好!好!好!”
心如死灰的寒冰有些竭斯底里,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从讨厌到喜欢、到日思梦想再到‘形同陌路’,而自己却傻傻的丢下廉耻跑来和他‘合体双修’救治他,现在他醒来了却没得到他一声半句的好话,反而是句句责备,寒冰芳心堵得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哽咽道,“你就处处维护你的丽华好了,你以后死活我都不理!”
寒冰含恨转身,泪花涌现,她无声的拭去,凄然往外走去。
放纵下去 第118章
聂北见男人婆真的被自己气着了,忙激将道,“不是这么没气度吧,说你两句就气鼓鼓的走人了?”
寒冰很想一走了之,从此两人各走各道、形同陌路,但那双脚却不听使唤,生生的在门口处定住了,没转回身来的寒冰之给聂北留下一个落寞伤神的倩背,引人怜悯,只听她带着哭音咽呜道,“人家、人家关心你才出手的,你却……混蛋,我恨你!”
“……”
寒冰恨声道,“我的剑真的刺、刺死你个坏蛋才好,省得见面或许不见面你都在折磨我、欺负我!”
美人凄然垂泪,却不愿被那坏蛋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
聂北无法理解不见面的时候如何‘欺负’她!
寒冰多么想聂北能哄自己几句,或许道个歉、再或许语气温柔一些,这些都足以让她气消怒散,但见聂北久久未回话,她不由得恼着声道,“你、你怎么不出声了?”
见聂北还是一声不响,寒冰背对这聂北继续问道,“难道你除说些气我的话就没话可说了吗?”
“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我,那我、我走!”
心凉了个透的寒冰含泪迈出房门……“其实他睡着了!”
单丽华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夹带着继续羞怯,寒冰蓦然回首,当先望了一眼那坏蛋,只见他真的睡了过去,而那被自己点了x道的单丽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眼神深邃难明。
“你怎么……”
“其实这几天多得你,要不然小坏蛋他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单丽华截断寒冰的话道。
“你、你都知道?”
寒冰就是再怎么冷酷也经不住羞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如霜若雪一般的娇颜微微泛红,神情娇羞不堪。
单丽华没接寒冰的话,一只玉手痴恋的抚摸着聂北的脸颊,玉色的指甲沿着聂北的嘴唇画着线,微微出神的道,“其实你应该知道,和一个毫无武学功底的人双修就好比高低两个湖的湖水相通一般,处于高处湖的水会慢慢的向低处流淌、慢慢稀少,甚至干枯。”
寒冰沉默着,她事先当然知道用双修的方法救治聂北会把自身的武功过渡给对方,此时她的内力就过渡了一小半给聂北,而单丽华却因为先和聂北双修而完全失去了武功,很大一部分传渡给聂北她就成了一个平凡得不能平凡的‘弱’女人,寒冰不由得有些感动,她也为之前那些吃味的语言感到惭愧。
单丽华自言自语似的呢喃道,“小坏蛋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不顾,我也看开了,现在对我来说,佛道、武功都已经不再重要,我亦不乞求以后能有什么幸福,只想小坏蛋他能继续在我面前露出那坏坏的笑,这已经足够了!”
单丽华望着聂北的脸露出甜蜜的微笑,赤ll的娇躯蠕了蠕让自己和小坏蛋贴得更亲密。
寒冰微微一怔,陷入了迷茫中。单丽华瞥了一眼她,叹了一口气道,“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小坏蛋他的,要不然也不会、不会和我一样愿意不顾一切救他,既然如此,又何必……你难受他也不舒服,不是?”
“……”
寒冰朱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其实,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表现得柔弱些并不是坏事,我知道,小坏蛋他可是很疼你的,虽然很多时候他也是和你一样口是心非。”
单丽华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三十好几了,虽然美貌依然不改当初,可是始终没有寒冰那么的年轻、靓丽,她倒是想能够开导寒冰,“剑是你刺来的,他也没怎么责怪你啊,只是在逗你而已。”
单丽华接着说道,“我从来没对小坏蛋说过什么爱意的话,他倒是半真半假的对我胡说八道,但在关键时候彼此却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就好像你放下种种入到这病房一样,行动是心灵的表达,你欺骗不了自己也欺骗不了别人。”
寒冰默然低头,幽怨的眼神波澜不定,而这时候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而病房实在不大,寒冰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收拾心情飞快的从窗户跃了出去,单丽华不由得轻声一叹,满是情愫的眼神温柔的望着聂北,呢喃道,“我们这些女人上辈子欠你这小坏蛋的!”
聂北苏醒的消息很快让单丽娟和干娘方秀宁知道了,两个中年美妇,一个关心儿子,另一个本能的关切着和自己有合体之缘的男人。
单丽娟在病床边坐着,素手搭在聂北的手腕上切着脉,因忧虑而颦起来的柳眉渐渐舒展开来,露出一阵轻松的微笑,干娘急急忙忙的问道,“丽娟,北儿他、他没事了?”
“他的体质超乎所见,康复得十分快速,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单丽娟暗自惊讶于聂北那非人一般的生命力,如此伤势没有危及生命不说,体内血气竟然比以前更加的充沛。
这自然是单丽华和寒冰和聂北双修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渡过去给聂北的功力使然,单丽娟无法理解。
干娘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欢愉的微笑爬上了她那张憔悴的芳容,顿时容光焕发,欢喜的眸子里溢满了欢愉的泪水,朦朦胧胧的看上去十分慈祥。
蹲在床边紧紧抓住聂北手掌的巧巧亦是泪光闪现,轻咬的下唇儿红润润的,要不是有人在这里的话她都忍不住扑到她心爱的聂哥哥身上去了,但此时聂哥哥的身边却躺着一个女人,她知道,就是这个女人救活了聂哥哥,是单阿姨的妹妹单丽华阿姨,娘说要让聂哥哥迎她入门的,也就是说以后或许她就是自己的姐姐了,乖巧的巧巧的这次没有念起女人本能的酸意来,反而对单丽华充满了感激。
单丽华在装睡着,脸蛋儿却禁不住绯红无限,芳心咚咚直响,之前迷迷糊糊和聂北双修而有人进来她倒没多少心思去顾虑这些,现在却不一样,神智清醒的她被这么多人看到自己和聂北赤ll的拥卧在一张床上,不禁羞窘不已。
脸色越来越红艳的单丽华很快就掩饰不了她醒着的事实,王萍萍当先发现自己的小姨是在装睡,便促狭的道,“这次多亏我小姨她,要不然小、小北他也不会这么快好。”
单丽华的话题给王萍萍引出来,干娘和单丽娟也发现了单丽华是醒着的,但却没打算揭穿她,干娘装作浑然不知的道,“这次真的多得丽华妹妹舍身救治北儿,大恩大德我方秀宁无以回报!”
“可是我妹妹她的身子却已经……”
单丽娟那温玉一般的脸蛋微微发烫,却还是配合着干娘把话题渐渐引导到之前的话题上,试探一下她妹妹的反应,到时候也好当面向她提出迎接她回去和聂北一起住。
在这病房里的干娘、单丽娟、单丽华、巧巧、王萍萍五个女人中,四个已经和聂北有过露水之缘、夫妻之实,单丽娟的迟疑话语一说出来,神色安然的也只有干娘了。
巧巧和萍萍就不说了,单丽华的芳心却是羞窘难当,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却不得不继续装睡下去,那弧度优美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轻盖着被子的x脯一起一伏的越来越无法安定。只有她以为自己装睡没人知道而已,其实病房里除了睡着的聂北不知道外,四个女人都知道她是在装睡,连眼里只装有聂北的巧巧也发现了。
干娘接口道,“如果丽娟你这个做姐姐的许可,我替我们家北儿做主,迎你妹妹丽华进我们家门,也算对她清白的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很难看出,干娘在拉皮条做媒人这一‘行业’上是十分‘老手’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和平时那温婉、娟秀的性子大相径庭,却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装睡的单丽华听到干娘这话的时候心猛然揪紧,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弥漫在心头,同时羞赧、欢喜等等心绪绞缠,让她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种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猛直教她有种窒息的感觉,脸蛋宛若火烧云一般。
“这个……”
单丽娟亦是‘老辣’异常,端着话语做出一副十分难为情的模样儿,而事实上她无需造作,她确实有些难为情,因为妹妹丽华是知道自己和女儿都被小坏蛋给强行交配了,所以现在说着妹妹的话题不免让她胡思乱想的把自己、女儿想了进来,一门三女都被小坏蛋给、给‘弄’了,所以脸蛋微微泛红起来,她无法预测未来,要不然她现在知道以后自己的小女儿王青青和二妹她们都会被小坏蛋给抱上床的话她羞死都有份。
干娘没能猜到那么多东西,却顺着单丽娟的话道,“我知道,我们家北儿不能以明媒正娶的方式迎接丽华妹子进门是有些难为了她,但我保证,丽华在我们家、在我们心里,她就是北儿的媳妇,谁也不能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干娘自然记得自己替聂北说了何家的女儿何花的婚事,已经大概订了下来,所以她才有此一说,要不然她不介意让聂北正娶单丽华的。
戏演到这个份上单丽娟似乎也入戏了,便轻声一叹,无奈的道,“到了这个份上,我做姐姐的还能说什么呢,妹妹她虽然和小、小北他有了夫妻之实,但我也未敢私自决定她的终生幸福,所以具体如何害得看我妹妹她愿不愿意入你家门了。”
“这样啊,依我看,北儿好转后十天内你妹妹要是没说要离开我们家北儿的话,我就当她愿意了,如何?”
干娘知道以单丽华的年纪、身份等等这些东西,她是抹不开面子的,所以就藉着她装睡的份儿把一条‘暗线’巧妙的透露给单丽华,她要是愿意的话一定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呆够十天,要是真的不愿意的话她也有个时间考虑该何去何从,这样彼此没把话挑明,却达到挑明的目的,可谓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彼此的关系,不道破亦就不尴尬。
放纵下去 第119章
在聂北现在的家——泥草屋的背后,是大片茂密的树林,或许说是森林更适合一些,古代不像现在,古代是随处可见森林的,或许这样说:现在的所谓‘森林’在古代是随处可见的。
这森林边沿上有干娘和聂北所在的泥草屋,更有一条不小的河流穿过,这河流穿上官县城而过,和灵河(大运河)在城里交集汇合,而现在聂北所在的位置,就是这条河城外段,亦是离家不远即泥草屋大院遥遥可望的正对面。
十多天来,慢慢康复的聂北精深抖擞的面对着河流,举眼望去,只见河流对面正是娘亲所说的河下村,亦是那梅艳阿姨和她儿子何修、女儿何花所在的村子,聂北当时知道何修是梅艳的儿子时表情很丰富,最后有点邪恶。
河下村说这是村子其实也不对,因为这村已经不算是个村了,这大河穿流而过,它依河而建,河运发达,船只如过江之鲫,粮油陶瓷、布匹丝绸、毛皮酒r等等货物在这里中转,南北纵横交汇的一个枢纽,自然是财源滚滚来,于是这村子比别的村子有些不同也就不奇怪了,说它是个城外城亦不为过,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城非那城,没了墙的城,严格来说不算城,也不是镇子,于是只能算是村子,倒也误导了聂北,现在隔河看到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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