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虽然说法者鸩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应该发火才是
“你看起来好像不担心英语成绩。”
蜜律耸耸肩膀,说道:“一天到晚都在想其他的事情,我的英语成绩能够好才怪了。”
说完,蜜律抬头看着法者鸩,想了想后突然开口道:“明天的开庭你觉得,我能赢吗”
法者鸩呵呵一笑,嘴角翘起:“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如果手中拿着这样一副牌还打不好,那么还真的是要被我好好嘲笑一番了。怎么你很想要被我取笑一下吗”
出乎意料,这个小丫头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想要直接怼回来的意思。
法者鸩知道现在情况不妙,想了想之后,收起脸上的那种笑容:“要不,明天还是我出庭吧。嗯,我也算是休息好了,只是在法庭上坐一会儿不会出事”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不等法者鸩把话说完,小丫头的一句嘶喊却是让他立刻停住。
蜜律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显然,这个小丫头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非常难以决定的抉择。
见此,法者鸩愣在当场。但是片刻之后,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小丫头的脑袋:“你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蜜律低下头,不再抗拒法者鸩的手掌
“米共田骗我他骗我说他和杀人案没有关系但是我已经很清楚,他很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犯他为了复仇潜心谋划了十年,他杀了水清甚至还把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活埋虽然他现在还是不认罪,但是但是如果我真的帮他继续辩护下去的话,那么那么我可能可能就真的是”
这一刻,法者鸩明白了。
在他手掌之下的这个小丫头,她的头发是那么的柔软。这个小脑袋现在也是那么小,她的一切都还很小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
蜜律趴在床单上,原本那张俏丽的小脸蛋上如今却是充满了痛苦与纠结。
而法者鸩也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当一个人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逐渐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抚摸着那柔软的长发,法者鸩不由得再次想起当初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地铁之上,一个小女孩用一双充满了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而且在当初的那个案子中,这个小女孩用着一种绝对的正义感逼迫自己。
但是,但是啊
只要是走上了律师这条路,那么基本上就注定会遇上这种事情吧。
“我不想为一个杀人犯辩护他他杀了人他应该付出代价应该应该要绝对要付出代价可是可是”
小姑娘抬起头,看着法者鸩的眼神中已经充斥着求救的色彩
“可是我是他的辩护律师我应该要帮他辩护的但他如果无罪了我岂不是等于等于杀人犯的帮凶吗我要怎么面对碧潭叔叔他死了妻子,连女儿也死了而我却帮助杀人凶手无罪释放呢我要怎么做啊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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