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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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为受益的是我们任家。”时雨决定不再绕弯说话,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她现在能够做的,只是阻止罢了。

    任海涛皱了下眉,而後有些无奈地看著一脸严肃而透著焦急的时雨:“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幸福啊。否则的话,路笙就要嫁给夏尧光了。那样的话,你也不会介意吗?”

    时雨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握成拳:“尧光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娶路笙的。”

    “这个可说不定。”任海涛冷哼一声,继续埋头看著手头上的资料。

    时雨瞥了一眼,“然天集团”、“合作”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正想询问,任海涛先开口道:“再说,已经迟了,我已经和路董事长谈过了,他也非常赞同这个联姻。剩下的,只是告诉新郎和新娘了。”

    他抬起头,看著眼前的时雨,用一种不容说“不”的语气道:“这个联姻,已经订好了。”他眼中的慈爱已经完全不见,只剩下生意人的精明,以及多年在商场跌打滚爬所练就出来的逼人的魄力而已。

    这番话,在时雨听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已经、迟了。

    ☆、晚餐上、殷红的蔷薇盛开朵朵.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听经炜和路笙的意见。”虽然知道自己的声音很是无力,时雨还是道。

    “没有这个必要。”任海涛再次低下头仔细翻看著手边的文件,“家长已经定好了的事情,没什麽要变的了。”

    “可是……”

    “没别的什麽事情的话,”任海涛一下提高了声音,再次抬头逼视著时雨,而後他沈下声音道,“就出去吧。”

    时雨紧紧咬著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下转身,连句“再见”都没说就走出了任海涛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自己埋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

    最後她剩下的保护自己的,只有这床薄薄的被子罢了。这种保护,又有什麽用?连安心都做不到。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逼迫自己睡过去。

    只要睡过去了,就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用想了。

    可无论她怎麽想要睡去,路笙的脸、声音,尧光的话语、表情,任海涛的视线以及他正在翻阅的文件,还有一泠颤抖著的手、他的那个眼神混杂在一起,扭曲著在时雨的脑中搅著。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她要窒息了,要聋了,要疯了。

    但是不论她怎样张大嘴呼吸、怎样捂住自己的耳朵、怎样努力地想著令她觉得开心的事情,她还是不能从那巨大的漩涡里解放出来。她只是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坠落下去。她感受到的不是黑暗,而是一团雾气,模模糊糊地,伴随著真真假假的虚影,让人无法分辨,只能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不知不觉间,她的精神坠到了另一个空间,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将她强制拉回现实世界。

    她拖著沈重无比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慢慢挪到房间门口。现在她才意识到,之前冲进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锁了门。这是自己潜意识里对自己的保护吗?是自己在潜意识里想让自己断绝和外界的联系,借此来保护自己吗?

    她已经不清楚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沈很重,已经难以很清楚地运转。

    转开锁,打开房门,外面站著的,是一脸焦急地经炜。

    “哥……”

    下意识脱口的称呼,不是以往的“经炜”,而是“哥”。这是她只有在有求於他或者对他感到极为愧疚时才会用的称呼。

    经炜一把抓住时雨的肩膀,急急道:“你知道一泠去哪儿了吗?”

    时雨的脑子一下清醒。睡前的混乱一下子再次涌上她的脑中。她顿了顿,问道:“他不在你饭店里吗?”

    经炜摇了摇头:“我去饭店,没有他的人,给他打手机也是关机。他放在房间里的行李也都被带走了。饭店的人说,他前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但是也没有退房。你知道他在哪吗?”

    时雨的脸一下煞白一片。果然、果然一泠没有回来。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逼走一泠的。她看著满脸焦急的经炜,却不知道该怎麽和他说。

    因为一泠的突然失踪,经炜现在也处於手足无措的状态。他早已没有原本的冷静,全身焦躁不安。他早已冲出去想要找一泠,但是出去後他才发现,他根本无从找起。他不知道一泠会去的地方,就是连他感兴趣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偌大的城市,每天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数百万人口,他又要怎麽找出一泠。特别是,他都不能确定,一泠是否还留在这里。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能帮他的,只有时雨。只是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处於慌乱状态中,而使得他的判断力降低。他并没有看出,脸色大变的时雨後所包含的情绪,没有看出从一开始其实就表露得很是明显的点点滴滴,他没有看出,时雨的眼神背後所包含的深深的忏悔。

    “时雨。”他紧紧抓著时雨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著她。

    时雨的肩膀被经炜抓得生疼,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抵抗。她早已无暇顾及她肩膀的疼痛,她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眼前显然已经陷入困难的经炜。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原来你们两个都在这儿啊。”

    突然响起了对僵持著的两人而言都很是熟悉的声音。转头,却是笑容自然的任海涛。

    “爸。”除了眼睛还布有血丝外,经炜的神色立刻恢复平常。但是恢复平常的也只有他的神色而已。他沈著声音和任海涛打著招呼。

    “你们两个赶快换一下衣服,接下来有重要的客人要过来。”说出这话的任海涛看著两人的眼神,意味深长。

    此时两人才发现,任海涛身上穿著非常正式的服装。

    看著没有动作的两人,任海涛又催道:“快去吧。”

    经炜看了时雨一眼,转身快步走向他的房间。逃开任海涛看著自己的别有深意的眼神,时雨快速关上门。

    她知道任海涛所说的“重要的客人”是谁。

    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不能逃。因为她的缘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切的一切,才会脱离原本的轨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最终还是没能告诉经炜。她不想要瞒他的,她想要开口的,却还是没有机会。

    打开衣柜,时雨在一件件的礼服里挑选著,最终选择了一件黑色小礼服。换上小礼服,她慢慢梳顺自己显得有些干燥的长发,挽起一个小巧的髻。拿起桌上成堆的化妆品,她开始慢慢地将粉底均匀地拍打在自己的脸上,遮住脸上显得自己很是憔悴的痕迹。

    她细心地描画著自己的脸庞。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给自己化妆。她并不是想要借此拖延离开这里的时间,只是单纯地不想要输给那个女人。

    她终於放下手中的化妆品。镜子里,是一张干净的脸。一眼看过去,完全看不出化了浓妆。但是,却觉得看过去很舒服。

    时雨打开房门,慢慢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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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辈多次的教育下,从今天开始,本人正式开始拆章。以後所有的章节(除了引子外)都会一拆二。因为本人取名字太无能了(所有名字),所以其实还算是3000-4000一章,名字会叫做xxxxxxx.上和xxxxxxx.下。其实是两章啦,只是一个名字罢了~ 当做是双子章节吧~

    《成人礼》因为是给七月十一号正式满十八周岁成人的自己的成人礼,所以算是会每天二更,在七月十号把文结了。

    从七月十一号开始,本专栏会改名。

    而那时候开始,如果票不多的话~ 新文的更新终於进化到每天半章了。咳咳,大家请习惯习惯吧……当然,本人另外一个习惯还是没变:nc的时候以及碰到什麽好事的时候就会二更……

    码字好辛苦,天气好热好懈怠

    今天晚上世界杯之前如果我记得外加鲜网不抽的话,我会更此章的另一个双生子的~

    ☆、晚餐上、殷红的蔷薇盛开朵朵.下

    刚走进饭厅,却看见经炜臭著一张脸,冷冷地和任海涛瞪视著。看见时雨进来,任海涛立刻出声叫了时雨:“时雨,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你哥。”

    经炜看向时雨,而後微微眯起眼:“你知道?”

    时雨垂下眼帘,轻轻点了下头,而後似是已经累了一般,她用缺乏生气的声音道:“一泠也知道。”肩膀突然感受到的疼痛告诉她,她的肩膀再次被人抓住。

    “你说什麽?”经炜的声音除了多了一分颤抖外,和平常并没有区别,但是他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似是想要深深按进时雨的肩膀之中似的。

    时雨一下抬起头,用少了几分生气的眼神看著经炜:“是我拜托父亲的。是我告诉一泠你要结婚的事情的。是我……”

    一阵满是寒意的风吹过时雨的脸颊。

    反应过来时,她的脸旁,是经炜停在半空中、颤抖著的手。

    “经炜,你在做什麽。”任海涛赶忙上前,将经炜扯到一边。

    时雨看著经炜,什麽都说不出来。

    这时,沈伯走了过来,用他一贯冷静的语气道:“老爷,少爷,小姐,路董事长及夫人还有路小姐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大厅。”

    任海涛用眼神示意经炜一眼,立刻大步向外走去。经炜沈著脸,默默地跟在任海涛的後面,时雨也跟了上去。

    大人间的会面。时雨只能用早已僵掉的表情挤出笑容,欢迎来做客的路家三人。和路笙对视时,时雨心里一惊,她第一次看到,路笙这样浑浊的眼神。路笙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她只是站在那里,一脸漠不关心。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时雨垂下眼。路笙的反应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因为一直擅自认定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花瓶小姐,而忽略了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的事实。明明一直对她都满是敌意,但是现在时雨的心里却满是歉意。可她无从表示。

    她已经什麽都做不了了。

    而经炜除了一开始在任海涛眼神逼迫下打了一个招呼後也是一言不发。在场的、算是亲切地说著话的只有任海涛,以及路笙的父母。现场的气氛很是尴尬。

    六人进了饭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食物。可能是考虑到路笙是在法国读完的大学,今天桌上摆放的都是法式菜色。

    在刻意的安排下,六人的位置分别是按照任海涛、时雨、经炜、路笙、路笙的母亲以及路笙的父亲的顺序就坐的。

    任海涛招呼著众人用餐。吃饭中,气氛更为沈闷,大人虽然都会问些问题,但是得到的却是简短而冷淡的回答。时雨默默地观察著路笙。她每道菜都只勉强地吃了一点,问她的感想也只是随便地敷衍。

    “路小姐对今天的菜不满意吗?”显然,任海涛也注意到了路笙的不同寻常,他用慈祥温和的眼神看著路笙,问道。

    “没有。”路笙放下餐刀,淡淡道。

    “路小姐喜欢什麽?我现在立刻叫厨房去做。”任海涛又道。

    “没什麽特别喜欢的。”路笙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这样说可不行啊。”任海涛笑著道,“没关系的,路小姐不用那麽拘谨,反正这儿以後就是你家了。随意一些就好。”

    路笙一下站了起来:“我要回家。”她的语气没有一点容忍别人商量的味道。

    原本就因为女儿的态度而沈著脸的路总站起身,沈下的声音带著怒气:“你在说什麽?怎麽能够在任伯伯面前那麽任性?”一旁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路笙的母亲也赶忙站了起来:“对不起,是我们教女儿不严才……”

    “没有没有,”任海涛笑了笑,也站了起来,“路小姐不高兴,应该是我们照顾不周。还要请路小姐提出来啊。”

    路笙用冷淡的视线扫过随著她站起来的三人,用更为冰冷的语气道:“我要回去。”

    “笙儿,你说的这是什麽话!”路总抬高了声音。自己的女儿公然和自己作对,而且看起来明明就是在无理取闹,这样要他这个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搁?!“你都是一个要嫁人的人了,怎麽还那麽不懂事?”

    路笙看著自己父亲的眼神一下子满是怒意:“我是要嫁人了!但是我要嫁的不是这个人!”她尖锐的眼神射向经炜,眼睛立刻湿润,噙满了泪,但是她固执地睁大眼睛,不让泪落下。

    “胡说什麽!”路总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经炜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冷眼看著四人。就算受到路笙那样的视线,他也无动於衷。

    “我要嫁的不是这个人!”路笙如此尖利的声音,时雨是第一次听到。她的眼睛充血,面容扭曲著。但就算她的脸庞扭曲著,还是遮不住她的美。看到这个样子的路笙,时雨觉得心就像被撕出一个大洞一般,好疼好疼。

    她会变成这样,也是自己造成的。

    是自己的错。

    她低下了头,不忍目睹。这时,她却听到了一阵混乱。先是一声低吼,那是路笙的声音,接著是重物撞在地上的声音。时雨下意识地向发出如此不自然的声音的地方看去。

    经炜的椅子被推倒在一边。

    经炜落在一旁的地上。他皱著眉,有些迷茫地看著两膝著地,跪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路笙喘著气,她原本被细心盘起的头发散开了一点,一缕青丝掉了出来,垂在她的面前。她大睁著眼,眼神狂乱。

    时雨觉得自己喉咙似是一瞬间被人扼住,难以呼吸。她张了张嘴,努力挤出了两个字:“经……炜?”

    一瞬间变得安静的饭厅里,这两个音节蔓开。

    路笙似乎突然回过神一般,大声尖叫了一声,几乎是爬著离开了经炜。

    看到经炜,时雨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哀鸣还是漏了出来。

    在他的腹部,插著刚才放在路笙手边的餐刀,闪烁著明晃晃的光。

    殷红的血迹,在他浅蓝的衬衫上缓慢而无可遏止地蔓延开来,狠狠扎著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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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章出现了。

    各位,发现了吧,《成人礼》的正篇终於进入了最後一个高氵朝……

    请大家尽管用票票砸我吧~~

    另外…… 我真心希望德国能够好好踢认真踢加油踢!

    ☆、漆黑的夜里、她唯一渴望的.上

    时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坐上车,怎样走下来,怎样跟著别人到了这里的。当她终於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手术室的外面了。

    她旁边没有一个人。

    路笙被她的父母带走,而任海涛则忙著要处理各种各样的相关事宜。

    时雨一个人坐在冰凉的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靠在角落里,蜷起身子。看了一下时间,今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她不知道经炜已经在手术室多久了,也不知道还有多久,这个亮起的、让人烦躁的手术灯才会暗下。但同时,她又惧怕著手术灯暗下。

    她害怕她要面对的那最坏的结果。

    她的头靠在冰冷的铺有瓷砖的墙面上,面无表情,两眼无神,仿佛丢了一半的灵魂一般。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整个走廊,让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她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呆滞地注视著亮起的手术灯。眼睛很疼。她很努力地大睁著眼睛没有眨眼,泪腺却分泌不出一丝一毫的液体。

    连哭,她都做不到了。

    突然,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惨淡的笑。

    这个样子的话,联姻是肯定不行了。那是她现在的最大目的,但是她再怎麽发挥想象力也好,也不会猜到,竟然会是这样子!

    “经炜、经炜、经炜、经炜……”低低地,她一遍一遍地唤著经炜的名字。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不可能有事的,但是她却完全无法说服自己。

    这是你的错,是你的罪,是你的恶。

    是你伤害了他们所有人。

    一泠、

    路笙、

    然後是经炜。

    这是你的自私所造成的,是你一手造成的,因为你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你害的。

    脑中回荡的声音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地刮著时雨的心。她感到彻骨的寒意,不由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裸露的小腿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时雨垂下视线──

    是自己左手上戴著的腕表。尧光送给她的腕表。在医院苍白的灯光的照射下,闪著冰冷而纯粹的光。时雨将透著金属特有的凉意的怀表按在自己的xiōng前。“尧光……”她轻声唤著。

    好想见他,好想念他的温度,想念他结实的臂膀,想念给她以无限安全感的xiōng膛。他现在……还在生自己的气吗?要道歉才行,必须要道歉。要好好说出来,是自己错了。他会原谅自己吗?还是说,他已经讨厌自己了?

    好想要见他、想要听他的声音、想要靠在他的怀里,想要他紧紧抱著自己。

    时雨慢慢松开抱紧自己的双臂,伸直自己的两腿,有些迟疑而不稳地著地,缓缓站起。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大声呼唤著尧光的名字,向接待处走去。对於现在全身上下身无分文也没有手机的她而言,只有那里能够连通尧光。从留在家里的沈姨那里问来尧光家的号码,时雨立刻拨出那一串数字。因为过於焦急,她连续三次都按错了数字,第四次时,她终於按下了记在她心里的那八个数字。

    “嘟──嘟──”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样的漫长。终於,电话被接起来了。“您好,这里是夏宅,请问您找谁?”一个彬彬有礼却显得有些机械化的女声道。

    时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麽区别:“你好,我找夏尧光。”

    “好的,请您稍等。”轻而沈重的一声,应该是话筒被放在一边的声音。时雨紧握著话筒,等待著。医院里很是安静,只有值班护士翻著病历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时雨更是能够感觉到话筒那一边的毫无动静。她开始心惊,额上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时,话筒那边传来了声响。是电话被接起的声音。不等对方开口,时雨小声道:“尧光?”

    话筒那里顿了顿,而後传来了时雨熟悉的声音:“时雨?”

    仅仅是这样普通而带有询问意味的一声,便让时雨觉得世界一下子明朗了不少。一直在体内不断累积著且汹涌澎湃的压力似是突然有了统一的道路,冲上了时雨的头,争先恐後地从时雨的两眼里涌出。当她听到抽噎声时,她才意识到,她在哭。

    她终於哭出来了。

    仅仅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就让她得到了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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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看,果然收藏什麽的掉的很惨烈。不过这也没办法,唉唉,是我不好。谢谢众看官还来看我的文,谢谢……真心觉得,停载在这个地方真是不道德……

    明天更此章双子章

    今天晚上开始继续更新《歌》

    带来诸多不便,敬请谅解(你是坑人的推销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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