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映梅留下来的事情就这样敲定,顺理成章的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叶虽钧暗叹口气,看着聂霜紫在他答应后就带着聂映梅走进庄子里,一路远去的背影,想起她手上不知何原因添上的伤口,莫名的有些烦躁。
皱了皱眉头,转头吩咐起几个工人的安抚事宜:“林总管,快去请几个大夫替这几位兄弟看一下伤势,另外每人再给五十两银子,让其好好养伤。钱和医药费都算在我账上。”
“是。”
林总管领了命令,转身安排人带着伤员离开。
看着闹哄哄的场面逐渐的安静下来,叶虽钧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
这是第几次了呢?他替她这样收拾烂摊子善后……
聂霜紫带着聂映梅来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对采衣道:“采衣,把你带过来的药膏拿过来。”
聂映梅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拿药膏做什么。
不过一会儿,采衣就取了药膏过来。聂霜紫睨了聂映梅一眼,把药膏递给她道:“二姐,擦一下你手上的伤口吧。”
聂映梅一愣,才想起来自己手背上的伤。
聂霜紫转身寻了个位置坐下来,见她怔在那里,微微一笑道:“二姐不坐么?”
聂映梅习惯性的瞪了她半晌,才抬脚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一声不吭的打开药膏,伸手就往里头挖,却被聂霜紫眼疾手快的抬手制止住。
聂霜紫挑眉好笑问道:“二姐,你做什么?”
“涂药啊,你没眼睛看么?”
有这么涂药的么?受不了她的囫囵吞枣随便涂涂,聂霜紫无奈摇头,微笑道:“还是我来吧。”
她可看不惯自己的药膏被这么浪费。
“采衣,你去打盆水来。”
“是。”
采衣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聂霜紫拉过聂映梅的手察看伤势,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手一僵,差一点就抽了回去。抬眼看了看聂映梅不自在的神色,心内暗叹,不懂为什么家里的几个姐妹面对她时非要这么别扭。
“没有了鞭子,打起人来是不是就不习惯了?”为免气氛沉凝,聂霜紫轻声开口打破沉默道,目光仍放在她的手上。聂映梅这只手伤势不算严重,只是表面伤了点皮毛,这种程度的伤口,她猜,是聂映梅用拳头揍人力度没控制好,把自己都给伤了。幸好她身边总是少不了伤药,处理起来不算麻烦。
聂映梅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慕容扶桑,我会没有了鞭子吗?”
果然记着呐?聂霜紫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点点头。抬头时恰好见陇云细心的替自己准备好了绷带后就退出房门去,满意的微微一笑。
“她是谁?”
聂映梅看着陇云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扬眉问道。
“王府的侍卫。”
聂霜紫随意的回答了一句,此时采衣去而复返,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回来。她就着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小心的替聂映梅清洗起伤口来。
聂映梅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不知不觉肚子里装着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从前习惯性一见到自己这个妹妹就满肚子火,那股火气的由来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她不好,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这是怎么一回事?”心中烦闷,聂映梅别过目光看着房内雕花的屏风,却难得的有了听一个人解释的耐心道:“为什么叶虽钧和李婉清会在这里,你把我叫出来,为的是什么?”
这让她如何解释?这解释起来真的是说来话长了啊。想了想,聂霜紫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了几句:“叶掌柜来此是有公事,我是因为王爷的缘故,需要用到茶庄里的茶叶所以才一道来的。至于李小姐,她会来这儿是连我都觉得意外的事。”
清洗完伤口,涂上药膏,又细心的缠好绷带,抬头见聂映梅还是一副紧皱眉头,一知半解的模样。聂霜紫失笑摇头,起身从里间拿出一个包裹来。
“二姐,你看看这里头的东西可中意。”
这包裹拿出来,聂映梅当真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当拆开来以后见是一根长鞭,好奇就变成了惊讶。
“你,你给我鞭子做什么?”
“赔给你的呀。”聂霜紫支着下巴打量她的神色,见她没有露出厌恶的情绪,稍微放下了点心,笑道:“二姐说得没错,你的鞭子没了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所以应当是要赔给你一条的。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丢了,只是回头就别把这桩事记在心里了。”
聂映梅伸手摸了摸鞭子,诧异的瞪眼,意外于这根长鞭的顺手。刚压下心里头想把鞭子拿起来耍一耍的冲动,又听聂霜紫这么一说,抬头看她没好气道:“丢不丢是我的事,但你说的不错,这是你欠我的,我没必要推辞。”
默了默又补上一句:“你找我出来,不会就为了赔我鞭子吧?”
她不是想要向她讨回人情的么?
“这只是其中之一。实际上,我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二姐帮忙。”
聂霜紫想了想,总算是找到了一件事可以让聂映梅觉得心里舒坦点,不再这么别扭。
她既然这么不想欠她,那那棵“伏针”的茶树叶就让她帮忙去摘得了。如此一来,大家就一清二白,彼此又能心安理得的过回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日子了。
将心里头的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把要采摘茶叶的事告诉聂映梅,不出意外的换来聂映梅的不屑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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