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文看到这种怪虫尸体的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这难道是虫?
他是农业专家,对动植物的涉猎也很广,可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还真的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放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这种东西具备了虫类的特征,但同时也兼具了植物的特征,但具体是什么,我恐怕还暂时无法给出答案。”
曾建文都说不出,那还能够找谁?
到了晚上的时候,屈突聪的那个亲戚来了。
他叫崔彦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虫草贸易商。论起辈分来,屈突聪要叫他舅舅。小时候在崔彦凯家住过一段时候,舅甥个人的关系非常要好。
看起来崔彦凯还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生意那么忙,来仙桃村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让自己看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外甥的面子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来的。
“崔总,你好。”和崔彦凯一见面,雷欢喜也不着急,给他倒了茶:“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大老远的把你请来。”
崔彦凯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办法?我这个外甥电话里说的那么急,我再不来就说不过去了。雷总,也不瞒你说,我的事情比较忙,你要让我看什么就赶快拿出来吧。”
对方既然这么说了,雷欢喜拿出了一块“树皮”,怪虫的尸体。
崔彦凯起初是漫不经心的,可是当目光落到这块“树皮”上,忽然面色大变。看雷欢喜随随便便用手握着,居然一叠声地说道:“小心点,小心点,给我。给我。”
接过了这块树皮,崔彦凯先抽出几张餐巾纸放到桌上,把“树皮”谨慎的放到餐巾纸上,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副白手套和放大镜。
那么隆重?
崔彦凯戴上了白手套,拿起了放大镜,凑近仔细观察着。他尽量避免自己的手接触到“树皮”上。只是需要翻转观察的时候,才用手轻轻的触碰一下。
看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边上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真货,真货,好东西啊。”好半天,崔彦凯才抬起头来:“这可绝对是好东西啊。”
雷欢喜小心地问道:“崔总,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是什么?”崔彦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似乎对对方不知道这是什么很是生气。随即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是啊,不怪你们,知道这东西的人可真的不多,别说你们了,我估计就连百分之九十的虫草商都不知道这东西。”
雷欢喜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崔总,你说这东西是虫草?”
“这当然是虫草了,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虫草。”崔彦凯非常严肃地说道:“虫草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冬虫夏草。一种非常名贵的药材。在其成长的过程中,某些虫草会产生基因突变。长期以虫的状态存活上很长的时间,它们深埋在地下,喜欢黑暗,害怕光亮,一旦接触到光亮就会死亡,直到这个时候才会出现植物形态。而这种虫草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普通虫草。因为被称为‘虫草王’。”
虫草王?一直到了现在雷欢喜他们才知道了这种生物的名字。
崔彦凯接着说道:“当然,虫草王的出现实在太稀缺了,绝大部分的虫草商或者药农一辈子也都没有见过。比如我,做了那么多年的虫草商,在国内说句大话。能做的比我大的还真没有谁了。见过的虫草数不胜数,但是虫草王也仅仅见到过两次。虫草王的药用价值远远超过普通虫草,经济价值也是普通虫草的三倍以上。而且这东西稀罕就稀罕在,它在死亡后变成植物状态,保存的时间越长也就越值钱,所以一般有幸收购到虫草王的,都放在家里轻易不会使用。”
雷欢喜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崔总,虫草王的保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比如要避免潮湿黑暗光亮什么的?”
“没有,没有。”崔彦凯笑着说道:“什么讲究都没有,随便往那一放就行。被水泡了被土埋了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小偷了。”
几个在边上听着的人都笑了出来。
“可惜啊。”崔彦凯忽然叹息了一声:“虫草王太稀有了,出现的几率大概比买彩票中到头等奖还要难,所以根本无法形成市场。我收购的两条,要治病吧,数量不够。不用吧,放在那里当摆设也实在是浪费。雷总,这条虫草王我要了,多少钱,你说个价吧。”
“送给你了,崔总。”雷欢喜随口说道。
“啊?”崔彦凯一怔:“这可不行,这样吧,等级最高的那曲草的价格是每克两根的虫草288元,嘿嘿,你们以后去买虫草,可千万不能问那虫草一根多少钱,这样人家一听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会狠狠的宰你们一刀的。三倍,这样吧,我看这一根虫草王就超过了一克,咱们也凑个整数,1500块钱你看怎么样?”
雷欢喜和自己身边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非常认真地说道:“崔总,真的送给你了。你大老远的过来,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崔彦凯有些为难,忽然顺口问了一声:“雷总,这根虫草王你从哪里买到的?”
“不是买的,我们仙桃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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