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韦小宇眼神颇为色迷迷,梁仲英很好理解。陈飞扬果敢杀伐的性格早已经名声在外了,她比自己更没有时间教育孩子呢;韦小宇十五六岁,正是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龄,长期缺少母爱的孩子,当然会对和妈妈差不多年纪和神韵的女子充满依恋了,据说那叫恋母情结;再有,梁仲英对自己的容貌身材还是颇为自负的,这也是她敢于来西京,和闻名遐迩的两大绝色美人方晚秋和陈飞扬共事的底气之一,所以,能让几个懵懂少年依恋甚至铤而走险并不是什么奇谈怪事了。
“阿姨……”
“啊?呵呵,你看我,阿姨人老了,注意力又不集中了,走吧,阿姨今晚感谢你,请你吃宵夜怎么样?”
这么主动邀约,该不是对本小爷别有企图吧?韦小宇狐疑地望着梁仲英漂亮的黑眼睛,这双眸子一点也不显老,像水汪汪的两潭清水,高雅,贵美,似乎还有一种母性的关爱,他立刻对自己龌龊的思想加以深深的鄙视。
他宁愿相信贵妇对他虚与委蛇是为了套出涂贯他们的身份加以报复,虽然韦小宇对涂贯的二世祖作为相当不感冒,但看在他妈妈邹桂芝的面子上,更愿意不让邹桂芝伤心。
而且,“未婚妻”刘萌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打电话了呢。
“还有什么犹豫的,怕阿姨把你卖掉了?”梁仲英面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忽然发现自己说话都失去了一向的沉敛稳重,变的童心未泯了,仿佛和一个自己溺爱的小辈逗趣一般。
见梁仲英偏着脸,追逐自己的眼睛,一副开心的模样,韦小宇非但没有被长辈溺爱的宠幸之感,倒有几分“像涂贯那样猥亵你,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轻松惬意”的邪恶心理。
“好吧,阿姨就算把我卖掉,也肯定会谈个好价钱的,呵呵,走吧。”说完,他就假装绅士一般地曲起胳臂,要让梁仲英作为他的女伴挽他的手臂,同时为了不让梁仲英有反对的时间,他接着问道,“阿姨,你总有个姓氏的吧,你可不能告诉我你随丈夫姓哦?”
“我姓梁,梁山好汉的梁。”梁仲英面对韦小宇的胳臂,她心头将韦小宇狠狠滴羞骂了一番,自然不能轻易地挽他的胳臂了,可也不能断然拒绝,她聪明地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握住韦小宇的手,并伸开五指,在韦小宇领悟了她的意思后也伸开五指,两人便十指相扣了。
十指相扣,可以是恋人,关系亲昵的长幼,父女,或者母子,当然是未成年的女或者子,都无可厚非,倒更让人羡慕。
“哇,梁阿姨的手很软啊,都不像一个三十岁的阿姨的手呢。”
“呵呵,瞎说,阿姨都四十几了呢,你该不是故意缩小阿姨的年龄讨阿姨高兴的吧?”
“什么?”韦小宇大为惊异,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狠狠滴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贵妇,强烈地眨眨眼睛,“不可能,阿姨在逗我吧?”
“小屁孩不学好,装这么像,”梁仲英发现自己的城府在大幅度减低,羞怨地瞪了韦小宇一眼,“告诉阿姨,是不是在学校里就是这样骗小女生的?”
梁阿姨成熟的风情在这一瞥之间展示无遗,又具有青春少女的柔情似水,看的韦小宇心猿意马:“切,班上那些女同学,整天咋咋忽忽的,一点深度都没有,我才看不上眼呢……”
“那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你的法眼啊?”话一说完,梁仲英就后悔了,这话不是送到韦小宇这厮嘴里去让他戏耍自己吗,连忙接着说,“对了,这么晚你怎么……”
“我喜欢的女子必须要成熟一些,”韦小宇打断梁仲英的话头,胳臂装着随意地在熟妇腋下的侧肋部位碰了碰,软软的,肉肉的,却又毫不感觉臃肿的感觉让他心脏砰砰直跳,他一边打量着贵妇,一边描述,“最好有波浪一样的长发,不必染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黑色最好;眼睛要黑要大,充满温柔,却绝对不能是唯唯诺诺,看得出她的独立和自主性格;鼻子……阿姨,别躲啊,让我看看你的鼻子嘛,呵呵呵……”
“臭小子,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阿姨可警告你哈,阿姨凶起来可厉害的哦,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才好呢,咯咯咯……”
“啊,对了,笑容一定要像阿姨这样,雍容大方,却又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牙齿也……哎呀,别掐啊阿姨,我不说了,哈哈哈……”
一路欢声笑语,引得晚归的人们纷纷侧目,大多均认为他们是一对亲人,比如姑侄,姨侄之类的。
韦小宇虽然并不知道梁阿姨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急于知道,如此这样忘年交谈,略去了年龄和身份的界限,其乐融融岂不是更好?
梁仲英也感概良多。
她有很多年,不,应该说是这一生中还没有像今晚这样充满着新奇和特别,无论是她为人子女,还是为人母亲,都不曾这样享受过融融的如亲情般的惬意。
虽然陈飞扬的儿子总时不时地在言语上占她一点若轻若重的小便宜,而且似乎他的手臂最过分的时候已经撞上了她的侧方了,但这种无伤大雅而且还让她隐隐有些迷恋的触电感觉,她都选择了原谅他。
因为她是母亲,她想到了自己对儿子的亏欠;她是母亲,所以体谅到了缺乏母爱的孩子的渴望;正因为她是母亲,对于被她看成儿子一般的韦小宇不知轻重的试探表示了理解,他正是塑造正确道德观的时期,她不能断然喝斥,对孩子的成长是沉重的打击……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