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草地上,郎莫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却一下子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开头。
“狼校长,你是不是真的要和老板娘结婚,如果是这样,那就”廖木抢先发了话。然而郎莫却打断了他,直截了当的问:“这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是真的?”廖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有关你撤职的事情?”
“你是怎麽知道的?”沉默了好一会,廖木才回答,説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独自点上,轻轻的吸了几口。
“为什么?”
“不为什么。很简单,干着有些烦,就辞职不干了。”廖木轻描淡写的回答。
“是不是因为你得罪了肖柔怀,所以就辞职了?”郎莫的问话更直接。
听到肖柔怀三个字,廖木这下狠抽了几口烟。缓缓説道:“狼校长,这世上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问的那么详细,这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你説的话,我懂,不过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郎莫紧追不舍。
“答案是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退一步来説,你就是知道了答案,这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不必要把一些jing力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我劝你啊,还是快回村吧,学校里的那些小家伙才是你需尽力的地方。”廖木説到这,脸上现出些苦笑“对不起了,狼校长,我的话可能太重了,你别见怪。”
“廖所长,我也别无他意,但我今天非要知道答案呢?”郎莫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説,你这个人这么就如此死心眼?我已经説的很清楚,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廖所长,你不要叉开话题,我今天来不想聊别的,就是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压根儿就不相信,像你这样的jing察,为什么会説你是贪污犯。”
説道贪污犯,廖木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贪污犯?真是搞笑,世事弄人那,像我廖木兢兢业业当了十几年的jing察,竟然落了个贪污犯的称号,看来我还是真是jing察当中的极品那!”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是有苦説不出来,那你干嘛不想到上述,向领导陈清事实”
“陈清事实?唉,狼校长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説,那么容易説清楚问题,我还会有闲工夫陪女儿在这里钓鱼?”廖木言语之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廖所长,就算如你所説,可这世上总该有个説理的地方,我觉得你应该向上面反应,而不是消极地坐在这里钓鱼。”狼校长的话这时似乎也重了点。
听完这句话,廖所长扭头看了看他,长叹一声,苦笑道:’狼校长啊狼校长,有时我还真羡慕你。当个老师,自在,想法少,虽清苦了点,但受人尊敬。不像我,每ri奔波在无形的压力之中,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领导也时时刻刻盯着你,有时办错了案,自个还得负上法律责任。十几年下来,回过头想想,我们这一行确实很难,压力大,工作量大,更烦人的是,假如你平时办案时遇到了阻力,比如权贵干扰,他们在不断恐吓,sāo扰你,要你向错误的方向而去。但案子另一边又是些无辜之人,你会怎么办?为这事,我真的很头痛!不过,不管怎么説,十几年下来,我对的起身上的那套jing服,做人做事只要图个心里踏实,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更不会看别人怎么做,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现在,我虽然连个普通jing察也不是,但我无怨无悔,心里也平稳。因为,在我记忆之,我还没有干过那些未着良心之事。你要我向上面申诉,我也想过,但我廖木是个直肠子,不懂得拐弯抹角,动不动就会得罪一些人。就算我这次申诉成功了,説不定下回又是老毛病重犯,那一样会被人踢出jing察的队伍,与其死赖着不走,还不如早一点卷铺盖走人,这样还痛快些。你説是不是?再者,要我向那个混账肖柔怀道歉?笑话!”
廖木説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説漏了嘴,没再往下説。但郎莫却深深感受到一个大男人心中的无奈。也只有在这样的情绪波动中,廖木才道出了他被人撤职的原因。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婆妈?让你见笑了,很奇怪,这些话,从来没有跟人説过,包括我的老婆。今天怎么就对你説了?”廖木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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