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忙道:“后来奴婢的父亲任满回京。又带了家人到广州上任唯有哥哥一人留京进学。先是在佟家族学。后又被荐入宗学为伴读。桐英贝子回京后。两人得以重逢。只是当时奴婢随父母在广州并不曾见。其后奴婢的父亲丁忧回京。贝子爷却又回奉天去了直到前年秋天他回京时路过奴婢一家在房山地别院才再见到。”
康熙顿了顿:“秋天?你记清楚了?不是冬天么?”淑宁心念电转间答道:“是秋天。”说罢就看到旁边站着的桐英下垂地左手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心知自己赌对了。
桐英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对康熙道:“皇上就是……那一回。奴才还是在他家园子里写的折子呢。他们兄妹两个都帮着打了下手。”
康熙再度摆出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桐英干笑两声便没再说话了。前者便转头去看魏莞的字写得如何过了半晌才回过头来对淑宁说:“你也学过些琴棋书画吧?方才这小子说他画画时你给他打下手不必他开口便知他要什么笔什么墨真真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似地可是真的?”
淑宁有些黑线地道:“是桐英贝子谬赞了许是奴婢见过几次他画画因此知道些他的习惯罢了。”
康熙对桐英笑笑:“那就试试看吧就在这里画让我瞧瞧你小子有没有欺君。唔那边莞丫头画了荷花我看……四月里的牡丹开得好你就画那个好了。只是不许你出声告诉她要用什么笔墨。”
这这这……算是故意为难么?没有实物的情况下画画并不奇怪但要另一个人就这样猜画画的人要的是什么笔墨……桐英哥你什么时候得罪康熙皇帝了?
淑宁更担心的是听起来桐英似乎是在向皇帝暗示自己与他的关系但皇帝地反应却说不准如果这次配合得不好会不会影响了两人的未来?
她忧心地望了桐英一眼他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镇静地展开画纸手在纸上摸索着似乎是在定布局。淑宁精神一振也集中了精神一边留意桐英手掌地动作一边添水磨墨。
等到桐英停下手上的动作进行具体构思时淑宁开始准备颜料了。历来画牡丹颜色多是红、粉、黄、白四色也有可能是蓝叶子要青色也许还要用上赭色。她一边想着一边将这些颜色调好用小白瓷碟盛着按彩虹色地顺序一字排开在桌子右侧又在笔洗中灌满水然后根据纸地大小与方才看到的大置布局挑了一支笔。
桐英构思完一伸手接过笔蘸了红色落在纸上廖廖几笔便画出几个花瓣来显然画地是写意。淑宁在边上一边看一边思考着接下来他会用什么看准了时机便递上去。
她递准的时候居多但也不是没有弄错过只是桐英机警将错就错总能混过去。淑宁暗暗惭愧越用心。到了后来差不多画完时桐英不慎滴了滴墨在画上正为难间还是她递了支蘸了赭色的细笔提醒他将那墨点改成了蜜蜂。
待画完成时康熙早已品评完魏莞的字了过来瞧了瞧取笑道:“牡丹本来最是富丽堂皇你居然画的不是工笔?”
桐英却笑道:“奴才本来擅长的就是写意花卉若是工笔只怕画到天黑还未画完呢。”
康熙冷哼了声回头夸了淑宁一句又对佟国维道:“两个女孩子都不错你们佟家的女儿果然也是好母亲。”佟国维忙谦虚几句。康熙摆摆手叫了声“璇玑”门外走进一个宫女来与寻常宫女一般打扮只是衣服上多了几道镶边又在头上挂了一串流苏下来。
她听从皇帝的旨意将赏赐交给淑宁与魏莞两人淑宁得了一盒上等湖笔魏莞则还要再多一个砚台两人齐齐跪谢过康熙便让她们回去了过了一会儿才转头对桐英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淑宁与魏莞一路又打着伞回去不知是淋了雨还是出的汗待回到储秀宫房中换衣服才现后背都湿透了。她事后细细回想当时的情形认为应该没出什么明显的错这一次宣召大概是桐英对皇帝说了些什么。她心中一阵喜悦又有些紧张七上八下地。
然而她与魏莞这次被宣召却在储秀宫中引起种种流言甚至有些秀女认为她们会入宫为妃很是妒嫉。魏莞一贯不理会这些闲话仍旧自己看书而淑宁担心太早传出实情可能会影响自己与桐英的未来因此都不肯向人透露到底是怎么回事。偏偏乾清宫的人规矩甚严外面的人轻易打听不到里头的事流言便有愈演愈烈之势。
婉宁更是好奇地来问淑宁是怎么回事淑宁只是淡淡地道:“只不过是佟家外叔祖进宫皇上恩典让我们去见他老人家一面罢了。二姐姐不必听别人胡说。宫里的佟娘娘还是我们二人的亲眷长辈呢。”婉宁见她态度不象从前那么亲切便讪讪地告辞了。
淑宁的这个说法渐渐传了出去只是别人都半信半疑还有秀女举出先帝爷曾立姑侄二人为后以及当年太宗皇帝的皇后与已故太皇太后也是姑侄共侍一夫的例子来。一时间储秀宫中流言纷纷虽然不见后宫有什么动静但秀女们看向淑宁与魏莞的眼光已经生了变化。
而其中又因为魏莞容貌过人才学出众成为最受嫉恨的对象。淑宁反而成了顺带的了。她面对媛宁、絮絮等亲戚熟人的关心真有些哭笑不得。而魏莞则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似的仍旧象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淑宁看了很是惭愧自家修养还不够啊。
没过两天好不容易停了雨延禧宫突然派了人来佟妃要请魏莞与淑宁两人去吃晚饭。
(今天还是不雷了吧……昨日似乎雷得太过了以至于炸出一众潜水员光是晚上的贴子就过三页……我从十点回到一点啊请允许我偷个懒吧)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