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战局刚刚开始,谁胜谁负都难以预料,但是从力量对比上看。东纵的胜算的机会不足一成!”张汉卿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他绕不过去,而且更加不能打太极,对外人也许他会刷手段,弄一些外交辞令,对自家人就不能这么说了,那是伤感情的。
“汉卿,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局势没有那么糟糕,东纵屡次把rì本人搞的是灰头土脸。我这有一份统计,是东纵成立以来,对rì作战的记录,你不妨看一看!”张作相是有备而来,还带来了一份战果记录。
“哦?”张汉卿一惊,这倒是他没有想到,或者说没有关注到的。
“汉卿,你看看!”张作相一招手,他的副官递给他一个蓝sè的文件夹。
张汉卿接过来之后,打开来慢慢的看了起来。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移动,眼神之中的惊讶之sè越来越浓!
“这份统计真实吗?”张汉卿看完之后,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可能还有一些遗漏,但这份数据是可靠的。我从犁天才那里确认过!”张作相道。
“真是不可思议,他们既然已经打下了如此恐怖的一个战果!”张汉卿惊讶道。
“事实就是这样。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以弱胜强,如果遵照实力强弱来比的话,他们早就应该被rì本人给消灭了,可事实上他们越战越强,而现在他们已经有了给rì军局部抗衡的力量,这恐怕是很难以想象的!”张作相道。
九一八事变的时候,东北军因为一道“不抵抗”的命令错失良机,不但丢了东三省,还在国人面前抬不起头,而现在东北军实力犹存,内有东纵可做内应,这个时候正是大举反攻的机会!
国际上,只有rì本等少数国家承认满洲国,而其他国家都不承认这个满洲国,出兵东北拿回属于自己的国土,这自然是合理合情合法的。
“副总司令,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荣臻说道。
不管是rì本打赢了东纵,还是东纵挡住了rì军的进攻,那东北军再想北上收复失地的机会都不太多了!
老蒋现在还计划着想要调东北军南下剿匪呢,自己人打自己人,东北军中诸多将领都开始离心离德了。
名义上张汉卿还是这个东北军的总司令,gzf军事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北平军分会的第一号人物,但是实际上因为他的不抵抗政策,很多东北军将领对这位“英明睿智,风流倜傥”的少帅心中早已存了一丝不满。
张汉卿yīn沉着一张脸,如果没有易帜,打不打,那自然在自己,可现在他已经归顺了南京zf,对一个主权国家的宣战权就不在他的手中了。
东北军的根基在东北,关内的虽然暂时可以栖身,但是去了关外的供养,东北军就要受制于人。
如果打,那必然需要一大笔军费,武器弹药从哪里来?
这些不得不考虑,如果真的能够收复东北,倒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凭借东北这么大一块地方,以后自然不需要看别人脸sè。
但是万一打不下来,打输了,这个给了rì本借口,出兵报复这是肯定的。
东三省丢了,如果再把热河和华北给丢了,那他张汉卿可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再一个,如果东北军实力都打没了,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这一些,你们都替我考虑过吗?张汉卿心中不禁的泛起一丝怨气来。
“如果出兵,需要多少人,胜算几何?”张汉卿问道。
“至少不低于十万兵马,胜算嘛,应该有五六分!”张作相回答道。
“如果我们出兵,rì军势必会从国内增兵,而且在天津还有他们的驻屯军,一旦我们从关内发动,他们必然会增兵天津,到时候,这又是一个上海事变!”张汉卿道。
张作相跟荣臻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丝信息,张汉卿不想出兵,或者说没有下定决心出兵。
但是依照他们对张汉卿的了解,恐怕是前者会更多一些。
“副总司令,我们可以先将这一部分住屯军给解决了!”荣臻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道。
“啊?”张汉卿闻言,不由的张大嘴巴,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未有考虑过。
“老荣的这个想法不错,既然跟rì本人撕破脸皮了,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留什么后手了!”张作相道。
“不妥,不妥,这么做的话,挑起中rì大战的责任就是在我们身上,国际上……”
“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rì本在我们的领主上驻军,这算怎么回事,哪一个主权国家会同意这么做?”
本身就丧权辱国了,这个时候还考虑什么国际舆论,影响神秘的,这是什么逻辑?
强盗赖在自家不走,我赶走强盗还没有道理了!
“小爷,政治部的犁主任求见,说有重要事情禀告!”这时候赵四小姐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到张汉卿耳边小声说道。
“他来凑什么热闹,不见!”张汉卿心中有些烦躁,当即拒绝道。
“汉卿,天才是我们东北军的情报大管家,这个时候正是需要的时候,还是见一见。”张作相道。
张汉卿不好驳老叔的面子,沉吟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赵四小姐看了张作相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喜,这个犁天才总是惹自家小爷不高兴,还要见,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一下。
赵四小姐对东纵也没有多少好感,因为东纵的报纸发表诸多的评论文章中,对她的评价是十分不善,甚至将她归到“妲己、褒姒”之类当中去。
是祸国殃民的狐狸jīng!
如此评价一个女人,赵四小姐能高兴吗?
不一会儿,犁天才就在赵四小姐身后走了进来。
看到张作相和荣臻都在,犁天才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给张汉卿敬了一个军礼:“副总司令!”
然后又叫了张作相一声“辅帅”和荣臻一声“荣参谋长”!
“犁主任,你有什么重要消息要汇报?”张汉卿问道。
“是这样的,东京传来消息,rì本陆军部派土肥原贤二今天下午飞回大连,明早就会到天津!”犁天才道。
“土肥原要来天津?”屋子里的三人闻言,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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