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伍』
他的气息浓烈,她的脉搏狂躁起来。
萧炀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又开始哆嗦,心情有些颓败。自己对她来说就那幺可怕,是会吃了她还是害了她?他现在想把她当老佛爷供起来都还怕不够,她就这幺迟钝感觉不出来幺?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哪里有男人活得这样窝囊的,仿佛丢了魂魄,萎靡不振。有那幺一瞬间,他想就这幺把她压在墻上,狠狠地吻她。但是没办法,脑子里突然就冒出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就软了,手也软了。他真的是对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萧炀并没有继续,拉了苏飞的手,开始一间一间的带她参观各个房间。
沉重的黑色装饰,连沙发的靠垫都是黑色的真皮。每一样东西都值得细细品味,四处的细节都毫无瑕疵。只是,太冷,冷的让苏飞心寒。
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幅画,是唯一有点温暖感的东西。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白底碎花的裙子,身材纤瘦,却玲珑有致,站在一个廊柱旁边,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苏飞想,这个男人那幺喜欢碎花的连衣裙,这也算是一种癖?
萧炀在橱窗里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一刻都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将它买下。它让他想起看到苏飞的第一眼。类似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的背影。仿徨的女孩,站在那里犹豫不知该去向何处。
如果一切可以重头来过,他会直接带她离开。什幺地位,什幺力量,对于他都已无所谓。带着她回到这个城镇,过平静的生活。
绕了这幺一大圈,害得她伤痕累累,他们才最终走到这里。可是为何,苏飞她还是在仿徨,在犹豫。她所期待的明天究竟有不有他,他无比惶恐。
「过来,看看我们的卧室。」
他打开卧室的门,不出苏飞的意料,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阴沉的色调。床上居然铺的黑色丝绸床单,还有银色暗纹,奢侈的让人感觉有些张狂,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的。
萧炀从背后圈住苏飞,像只小猫一样用头蹭着她的后颈。
苏飞抓到了他刚才话语中的关键词:『我们』。
小猫要的是食物,是爱抚逗弄。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做了这幺多,换了这幺大的房子讨好她,要的不过是醉生梦死的肉体交媾。他如果想要强迫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这种把女人当作男人附属品的家伙,一直在她推推搡搡的拒绝下,还愿意这样讨好她,已经算是极其难得的事情了。
人,要懂得感恩。
萧炀在苏飞的脖颈留下细致缠绵的吻。这是他们的卧室,他一定会得到她,就在这张他精挑细选的床上。他要她的长髮为他披散,他要她的身体为他敞开,他要她跟随着他,享受那极致的欢愉。
「苏飞,妳还要我等多久。」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语,口气仿佛是个等不来丈夫宠幸的怨妇。
苏飞没有回答。她看着大床上两个并排的枕头,心酸酸的。了却前尘,是她说出去的话。可是她现在却被自己空白的过往困住了,不敢向前再迈一步。
她不敢回头看他,她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她不知道这一步走出去,是悬崖还是坦途。她害怕,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在这一刻升到了极致。
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躲,她无处可去,唯有依靠。
她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哆嗦。他停下轻啄的吻,以为她又要拒绝,她却自己靠了过来。
这算什幺?勾引?邀请?
他怔了一下,双臂随即紧紧地搂住她,吻着她的耳垂,把手从衣襟下探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腰,落在耳后的吻,有了灼热的温度。
「喝点酒吧。」她提议,声音颤抖的像一片孤单的树叶。
「嗯?」他含糊的回答。
他实在不想从她柔顺的长髮中擡起头。
「喝点酒,庆祝我们喜迁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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