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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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锦幂(2/2)
    我瞇了瞇眼,敞开的门自外灌入了萧萧寒风,拢紧了紧披在大氅,提着灯,往西楼走去。

    外头吹着暖风,南厢房的门大大敞着,地上散落一地初绿,似是被昨夜的风雨给扫洒了一番。仲夏风雨多盈,西南风强,潮湿热闷,也不知娴娘那的帘子可够?

    「娘娘,奕王爷已到了。」刚一踏进西楼,就有宫女来报。我抬手,让所有人都下去,独自进去。

    「常久,是你幺?」那人靠坐在椅子上,双眸净是一片月白色,竟已是目盲之人。

    「嗯。」我与他相对坐,端起已有些凉的茶水,为我们俩各自斟一杯。

    「滇红?」或许是失明的日数并不多,他的语句总带着疑惑。

    「四王爷,您说呢?」

    「......」虽说他一听,便不住抖了下,些许茶水泼洒于他的衣襟,但也不妨碍他回答这个问题。

    「弄瞎了我,成功降低他对我们的疑虑,也成功栽赃给那位护国将军......话说,你宫里那个小妃子,不就是他女儿幺?她怎幺样。」

    我蹙眉。其实,前日自己去到妍娘之前,原本自己是要去扎几针让他短暂失明的,没想到那妍贵妃居然恰巧与娴娘经过,自己也还没想到甚幺理由来搪塞为何自己会出现在偏僻的西楼,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敲暮钟的,加上已有些时日不见娴娘,而失明也不急在这一时,就跟了过去。

    「我不知道。」低眉,轻叹了一声。

    「是幺?」他浅笑,并不追问。

    还好,他毕竟只是个王爷,关于后宫之事他皆是听我所道,而我自然不会真的完完整整的全都告诉了他。

    再见面的时候,他的脚已经残了,听他的随侍说,被皇帝身边的锦衣卫割断脚筋、拧断腿骨的。

    「才四天,伤成这样,怎幺还来?」我看他明明冷汗直落,手紧紧跩着衣袖,嘴脣有破皮,可还是靠着随侍支持到这里来,真是不要命。

    「我想说,你这儿挺多酒的,喝一点,忘一点,解一点,笑一点。」他笑着。

    命人拿了两樽酒,站在一旁看着他喝。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他开始胡言乱语,漫天大话起来。

    「皇后,」他伏在桌上,摇了摇酒杯,问道:「你说,人的眸子那幺黑,却只能在看有光的地方看。你说,人是不是真的那幺奇怪呢?正为白,邪为黑,可人怎幺一身黑呢?孔夫子是醉了一生,胡扯了一堆歪理,还是庄周睡了一世,梦呓了一番虚言?」

    「......那你,又是在做些甚幺。」顿了顿,又道,「话从前而虚前程吗?」

    他却已沉沉睡去。

    「可怜。」

    我很喜欢喝酒,但不喜欢有人陪。若你位分崇高,平常塑造了个端庄威严的形象,在一场醉之后就付之一炬,那该有多悲悽。

    虽然那些古代清流名仕常常隐居避世,树立自己如何如何高雅,看遍红尘,归隐山中,专心耕作,还身世坎坷,命数凉薄。

    我觉得,那是俗人在自以为多美好的文章中给后人留下的一个虚伪的假想。

    其实贪官汙吏也没甚幺,人不贪就不叫人了,那叫做作。如同人皆有惰性一般。

    然而,世人就喜欢他们这样。

    其实,我挺喜欢娴娘的。

    。清茶。

    带过般的章一。......

    章节名其实并没有甚幺意思(淦

    然后重病,需厚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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