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急了,忍不住问:“谁?谁醒了?是不是刘一浪?”
她道:“不,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根本不认识。”
她说完就匆匆的把电话挂断了。
她太不会撒谎,也许她从来不曾撒过谎,这是她的第一次,所以她躲闪颤抖的声音,和她匆匆挂掉电话的行为把她自己出卖了。
她越是说不是,她越是逃避,越是说明那个醒来的人就是刘一浪,越是说明她是和刘一浪在一起。
怪不得,昨夜,我和柔娜接完那个神秘女人的电话,转身离开那冰冷寂寥的街头时,刘一浪不见了,她也不见了。原来,她是放不下刘一浪,他是照顾刘一浪去了。
她是怕我去找刘一浪的麻烦。在她眼里,自从雪儿失踪后,我和柔娜在医院大门外那条马路上,看到坐在车里的刘一浪的那一刻起,我和柔娜就从不曾停止过找刘一浪的麻烦。而她又深信,刘一浪是无辜的,雪儿的失踪根本与他没半点关系,我和柔娜是误解他了。更何况,让她感到似曾相识的刘一浪,在她脑海里有着朦胧却始终如一的,让人一见就不忍就怜惜的绝望、痛苦和孤独。
然而,我却非找到刘一浪不可,只是我不是要找刘一浪的麻烦,我是要带她离开。
如果刘一浪都可以同情,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我们能不同情的人了。她完全没有必要留在他身边,更何况是为他请假离开自己最喜爱的工作。
我更怕,刘一浪如那晚在悦来宾馆里把柔娜拨光一样,乘着酒兴,把她怎么样了。如果真那样了,不要说刘一浪一觉醒来已记不起,就算记得起,他也会假装没有发生,或是对她生出无比的厌恶。这一生,恐怕他爱的永远只有柔娜和他自己。
至于她,当时,是断不会拒绝的,事后,也绝不会责怪,她甚至极有可能,天真的以为,从此刘一浪是她一生的托付和归宿,对他死心塌地,巴心巴肝。
她太过柔弱善良,似如花一样柔弱善良。
在如花,柔弱善良是一种痴,因为她遇上的是女人样的子郁。
而在她,却是傻是愚昧,她遇上了狼一样的刘一浪。
她永远看不到刘一浪人皮下的狼心。即使看出了,她也会像唐僧不相信美丽的村姑是白骨精的化身一样,不相信那么孤独、绝望、痛苦过的刘一浪会是坏人。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终于让唐僧在白骨精的原形前惊醒。我也得点化她,拯救她,撕开刘一浪的人皮,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她实在不必因自己的贞洁把刘一浪当回事。
如果那一切并没发生,我更得及时找到刘一浪,找到她,只怕她再多和他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就再也来不及。
如果错,在未可预见之前已发生,我们只有遗憾和心痛。
如果错,在预见之后却没能及时阻止,我们恐怕不只是更加心痛,还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再拨打她的手机,一次一次,她都不接,甚至,到最后她连机都关了!
为了刘一浪,她竟然这样对我。可见,她被刘一浪可怜的假象迷惑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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