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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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通常一个孩子即使有事,也无非是跌了一跤或受了谁的委屈,自以为天底下再没比这更伤心了,而在**眼里,根本就不把那当回事,更远远无法和一个自杀的人的不幸相比。

    可鹃子哪里知道,昨天发生在雪儿身上的,不是什么跌跤受了委屈这么简单。

    但话已至此,我不能再说了,我不能说昨天雪儿失踪了。雪儿失踪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若不然,柔娜当时就报警了,哪会直到现在连对胡总也不曾透露一声。更何况是鹃子,还有我对他只是一知半解的忆兰的哥。

    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当时离开,不是我狠心要抛下忆兰,更不是我把柔娜的孩子鸡毛蒜皮的事看得更重要,只是我当时从那个老医生的眼神里已看出,忆兰已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而我的确又不得不走。

    但我还没说出口,病房的门缝里就飘出一个声音道:“让他进来。”

    不带任何感,只是柔弱,柔弱得像花的飘零,但却能听见。

    我们三个人,都被那柔弱的声音震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是忆兰!

    大概是我们把她吵醒了。

    忆兰的哥没有放开我,那只手依然紧攥着我的胳膊,像是要把我的胳膊捏得粉碎,像是要把手指深深陷进我的肉里,只是对病房里叫了声:“忆兰。”

    充满痛惜,却是极不情愿,却是要阻止。

    鹃子也叫了声“忆兰”,几乎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用意,轻靠在门上的身子半点也没让开,双手依然交叉着抱在高高的胸前。

    “让他进来。”

    忆兰在里面的病床上还是那句话,柔弱无力,不带任何感情,却有些执拗。

    忆兰的哥冲里面又叫了声“忆兰”,更加痛惜,极不情愿,却松开了紧攥着我胳膊的手。

    鹃子,也极不情愿的让开了轻靠在门上的身子。

    我轻轻的,却极快的推开门,向病床上的忆兰走去。

    忆兰的哥和鹃子跟在我身后。我没回头看他们,但我知道,他们的眼睛一直瞪着我,他们对我的痛恨,直到现在也没有些微的减少。

    忆兰平躺在床上,却别过脸去,没有看我。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还输着液,输液瓶里的水缓慢的一滴滴下滑。

    她的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平放在床沿,那上面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她果然是割腕自杀的,伤口就在她右手那厚厚的白纱布下。

    我站在床沿,泪无声的流着,我颤声叫道“忆兰。”

    她没有应我,也没别过脸来。

    她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子有些下滑,我上前,弯腰轻轻抓起被子,准备往上拉拉。

    她却拒绝了我,她说:“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你已经见到我了,你可以走了。”

    很柔弱,不带任何感情,听上去很冷很冷,仿佛是窗外的寒风吹进我的耳朵,钻进我的心……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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