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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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不愿她去向胡总给我请假。她一去请假,就又会和胡总有亲密接触。胡总那双狐眼,就一定会在她身体的某些部位,贼溜溜的转……

    我一下子就抽回她正为我包扎的手,猛地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冲向我的卧室。快到门前时,我又折了回来,故意捡起她换下的刘若萍的白纱巾,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屋,“砰”的一声,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吓着雪儿,但我肯定柔娜一定正错愕的僵在了那里。才渐入佳境,我就打破了她的美梦,还如此反常,她一定无法理解。

    但她一直没来敲门问个明白。

    我也至始至终没打开门,向她说句对不起。

    我这样做决不只是因为我自己,因为恨因为嫉妒。我更多的为了她,为了雪儿。她安全了,雪儿就跟着没了危险。

    我已经不只一次暗示过她要小心胡总了,但她却一点也没听明白,反而对胡总更加相信更加依赖。

    我不能再多言语,我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

    我要她看出,我对胡总有多么厌恶,如果她真在乎我,她就会为我远离那个别有用心的老头。

    我依在卧室的窗前,一边自己为自己包扎,一边望着窗外,我想舒散自己郁闷的心情。

    没想到心情却更加郁闷了。

    灯火通明的城市,大街小巷火树银花,暖融融的,春节还未到就早有了节日的喜气。

    我不知道政府出了多少人力物力,来做这锦上添花的事情。我只觉得自己在这喜气之外。

    远处的天边有半轮月亮,清冷的月光下是我和刘若萍从上面归来的远山。远山上积雪的白光,比月光还要清冷。

    在远山的那边的那边……是我的故乡。

    我的故乡,有能有力的人都漂进了城市,都在别人的城市里为别人流自己的汗自己的泪,甚至自己的血。可有谁去关心过我们故乡的春节,做过雪中送碳的事情?

    在那里,只有冷清和萧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不忍再看,关好窗子,躺在床上。一闭眼我就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开心的不开心的,忆兰,刘若萍,甚至柔娜。

    我梦见了我的妈妈。她背对着我,行走在一条曲曲折折,没有尽头的路上。

    我说不出的惊喜,我忍不住大叫:“妈妈,等等我。”

    她站住了。

    我追上她,我记起了她已离开人世,我问:“妈妈,你不是永远的逝去了么?”

    她回过头来,对我笑,一如从前那么亲切那么美丽,她说:“孩子,那是在你梦里。在梦外,妈妈依然健在。”

    我忽然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竟有恍若隔世之感,仿佛自己真的才从一个可怕的恶梦里醒来。

    我哭道:“妈妈,我再也不要做那样的梦了,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妈妈向我伸出了手,我扑向妈妈的怀抱。

    可我还没靠近我的妈妈,忽然就朔风扬起,漫天扑面的飞雪,湮没了我妈妈的容颜。

    我醒来时,我的枕巾潮湿了大片,我的脸上还满是泪痕。我还清楚的记得,妈妈在梦里最后消失时,瑟瑟发抖的身子上,只有件单薄的寒衣!

    第二天上班时,我再不去看公司的任何人,再不去关心公司的任何事。比起昨晚的那个梦,梦里我那可怜的妈妈,一切都不再重要。

    然而,我不去在意别人,别人却在意着我。

    别人我没看见,但胡总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他当时从楼上下来,经过长长的通道,在我身边停下。

    他望着我受伤的手。

    我以为他经过长长的通道,是假借公事去找柔娜。我以为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是不经意发现了我手上的伤。

    但他却并没走向柔娜,只对着我受伤的手望了望,便折身回去,又上了楼。脸上明显多了层不悦的颜色。

    倒像是谁告诉了他,他专程来看我的伤。

    莫非是柔娜?

    柔娜竟还是不顾我的感受,去找他了。

    我心里有种滋味,痛苦的滋味,差不多像昨夜梦里看到大雪湮没我的妈妈,撕心裂肺。

    危险离柔娜越来越近了。

    柔娜既让胡总知道我受了伤,胡总也亲自来证实了,但胡总却没有对我说半句关心的话,更没让我休假,反而在离开时脸上多了些不悦的颜色,一定是柔娜哪里没遂他的意了。

    要不,就是柔娜对他说起我的伤时,一不小心让他知道了,我对他有多么厌恶,多么反感。连她提他的名我都不喜欢。

    无论真是柔娜违背他了,还是他在牵怒我。我都隐隐感到他就要撕下面具,露出狐狸尾巴了。

    山雨欲来,我听到外面有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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