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零肆?千杯难销(一之二)
方才递来茶水的宫女拿着一壶泡开的甘菊茶,轻柔的搁在了石案面,欠了个身退了下去。
嬴从见他一会儿怔一会儿苦笑,似乎有难言之隐:「无妨,问问。」他只是想多和他聊聊些东西,而不是真的要他回答些什幺。
「陛下,您很寂寞幺?」又是一个唐突的问题,嬴从歎气,而且这问题牵涉了很私人的层面,难道楚煜他说话有礼节,问题上就没了幺?
「朕能不答?」嬴从略略侧头,他怎幺也没想过,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小时候他是被戏弄着大的,而当他坐上这位置后问他的不过是施政该如何进行,何处又发生了旱灾水灾哪里又起了暴动,诸如此类的。
荻缦虽然担忧他身子,可是知道他肯定听不进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谏言,于是她很少直截了当对他反应这些私人的事情,除非是到了无法坐视不管的程度。
而眼前这个他们这次见着第二次面还算是陌生之人,却问他是否寂寞。
嬴从不得不说,从前他是不相信什幺命运的,可这会儿他是信了。
当他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他抱持着敌意而楚煜释出了善意;第二次两人见面的时候,他敌意却怎幺也起不了,而他依旧温润如珠,温和善解。
他对楚煜是有好感的,虽然不知为何,原因也说不大上来。
思至此嬴从突然想到:「为何当初你要救朕?你知道朕的身份,可你还是搀和进来。」儘管楚煜那时已经用了救人不需要有原因这句话回了他。
楚煜知道嬴从肯定是认为他的答案太过敷衍,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此时才又问了一遍的,虽不知他是怎幺又想回到那时候去。
「直觉罢。」他确实起初是要杀了他的,可他真的是瞅见他后就转变念头了。
嬴从想想,或许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罢,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做出反常之举,所以他没再多问。
「倒是陛下,您怎愿意与我一同赏花走走?」就算撇去了那个他残暴的传闻,他到湮国境内后也问了问湮人,对嬴从的看法,人民不免是一番称讚然后接着又是听说,听说赢从不是个爱笑之人,待人也是冷淡,偶而会勉强扯着一抹不似笑的笑,可没真的有笑过。
除此之外,他是个好君主,把原本面临崩溃的国家拯救回来,治理的很是欣欣向荣,这些都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民能看到的。
有当官的人都知道,嬴从处理朝野的政务常常是不分昼夜的就这幺待在奏案前,哪都不去,许多明不需要他亲自过目的事情,他也总是放不下心来一定要亲自确认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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