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倒为南宫玨提供了大大的便利,让他可以安心留在这里自行运功调理内伤,原本也只是在中毒之后被鬼影队队长打了一掌并未伤及要害,所以只用了几日便已痊癒。
“你现在是在等大鬼主的寿宴?”尔香已经以需要不被打扰赶工为由向老闆告假在家,习武之人运功疗伤时最重要的就是心无旁骛不被打扰,不亲自守着她不放心。
南宫玨站在尔香身后看她嫺熟地飞针走线,一颗虎头栩栩如生、威猛无比,绣品已完成大半,当她能静下心来的时候动作向来是很快的。
“嗯,寿宴结束我此行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见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南宫玨接着说:“我会带你一起离开。”
屋内突然静了下来,只剩绣花针一次次穿破绢帛的声音,良久尔香才回他道:“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未完的责任。”
话音刚落人已被南宫玨抱起,转身向他搂入怀中,“鸣凤楼少你一个也不会就此失了传讯的能力。”
他果然已经清楚了一切。“既然你已经探查到鸣凤楼的真实作用,又怎会不知道现在传讯的最高一级是我,所有最机密的消息都是由我直接送进土司府,怎可能跟你一走了之。”在南宫玨的眼里,恐怕没有秘密这种东西的存在,大鬼国里还有什幺是他不知道的。
“用人之时本就该做好万一此人发生意外谁来顶替的準备,我不信除了你大鬼国找不出第二人胜任这个位子。”南宫玨不满意她的回答,在两人好不容易重逢之后难道还要天各一方?
尔香当然在眼前这张脸上看到了不悦,但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吧,那幺多旁枝末节岂是三言两语就能交代清楚的。”
“若你是被人强掳消失的,这交代便自然省了。”
“别不讲理。”这个男人又开始跟他纠缠不清。
眼睛不善地瞇起,南宫玨欺近一张俊脸,将气息吐在尔香耳边说道:“别忘了你我可是有父母之命的。”他们的关係早已命定多年,现在却拒绝跟他走,真是岂有此理。
“跟你有父母之命的是萧念琴。”她语气决绝。
“你就是萧念琴!”逃避了这幺多天,今晚也该把话全部挑明了,这正合南宫玨的心意。
“不,我是曲比尔香,萧念琴她,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尔香说得凄然,脸色也黯淡了下去,萧念琴那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充满着痛苦的回忆,她并不想再做回那个人了。
“念儿。”南宫玨被她如此叫人心疼的模样刺痛了一颗心,重新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四年前发生的一切是委屈了你,但从头到尾对前因后果全然不知的我又有何辜?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实情,你又一躲了之音讯全无,现在总算是老天怜见让我凭那信上的字迹认出了你,可为什幺你却一心想要将当年的情分斩断?”
她不爱他了吗?可这些天来的关心和照顾不是假的,那一碗血更不是随便对哪个陌生人都能付出,她对自己明明还有情,那这种拒绝到底是为什幺?
念儿!这个称呼当年每每在纸上出现时让她红了多少次脸颊,曾经想像过多少次这两个字自他口中亲自叫出该有多幺的悦耳和动听,今日终于如愿了,可心境却早已大不相同,尔香把脸埋在南宫玨的怀里双眼紧闭,紧蹙的眉头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纠结不已。可以跟他走吗?这个男人真值得她这幺轻易地託付终生吗?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了,就算此刻两人看起来甜蜜契合,但情之一字向来难以捉摸,来得快也可以去得很快。离开了这个让她最安心的地方,她会不会越来越患得患失?
南宫玨出身富贵世家,又有一个隐藏于世的神秘身份,必然会终日繁忙,难道她要日日独守空房把余生都交付在不断地等待之中?
就像他这次来大鬼国,一次任务就要离家数月,她真的要过这种只盼良人归的人生吗?她不想!那样的她会渐渐失去所有的神采,失去所有今日吸引他的优点,最后佳偶也会变成相对无言的怨偶。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天大的问题没有解决!
可能是她沉默得太久,南宫玨开始感到慌张,尔香不是一个会轻易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小女孩,她的沉稳内敛有时候大大超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除了与生俱来的聪慧,必定也经历过许多考验,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冷静绝非是一日两日之间可以练就。
他们可以说是旧识也可以说是陌生人,更何况巨变发生后的这四年,对尔香人生起了绝对重要作用的四年在南宫玨而言是全然的空白,来不及参与也毫无了解,这使他心中的不安迅速扩大。
“不要逼我现在就要了你,如果那样才能把你定下来的话。”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他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忍住不对尔香做出比亲吻更进一步的动作,只因他害怕再因自己的冒失而铸成任何不可挽回的大错,但他还能用什幺手段才能守住这个人?
“我是彝族人,不会像你们汉族女人那样把贞洁看得高过生命,我们没那幺傻。”尔香莞尔,想用激将法这一招可不太奏效。
南宫玨原本心中的慌乱在看到她这个笑容后得到了一丝安定,于是他暗自下了决心,三日后土司府任务达成之际就是他带走尔香之时,若她不配合用强又何妨,反正她的心是向着自己的,至于其他的问题留待日后慢慢解决便是。
想到这里他终于心情大好,双手捧起尔香的脸轻车熟路地对準那双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南宫玨认定的人岂有放手之理,她最好要有这个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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