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亵渎长老排成两列,亦步亦趋的走上石台。领头的
萨麦尔空着双手,他身后的三位长老每人捧着一个箱子。
萨麦尔打开第一个箱子,取出一件雍荣华贵的丝缎长袍,为我披在身上;第二个箱子,则装着一根黄金制成的权杖,萨麦尔从箱子中取出,拿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手掌在权杖上摩挲了好几下,终于恋恋不舍的将这个撒旦教最高权力的象征,交到我的手中。
萨麦尔转身从第三个箱子,取出一顶镶满了祖母绿、碧玺、粉钻……各色宝石,造型庄重典雅的黄金王冠。他捧着皇冠,悬在我头顶,迟迟不肯放下。
我小声讥刺道:“萨麦尔,你还舍不得这顶皇冠?难道你想把它戴到你自己的秃头上?”
萨麦尔愠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冒牌货!想戴上教宗的皇冠,先好好想一想,你的脑袋是不是能安安稳稳的长在脖子上!”
我可等不及了,加冕仪式拖得越久越容易节外生枝,还是快点搞定免得夜长梦多。我一把从萨麦尔手中抢过皇冠,自己戴在头上!
所有的教徒,包括亵渎长老和堕落天使,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千年以降,哪位教皇是自己把皇冠戴上头顶的?这位地狱来的黑暗弥赛亚大人,未免太心急了一点。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也许地狱魔王就这德行?毕竟谁也没见过真正的黑暗弥赛亚。而且,历史上越是做出丰功伟绩的黑暗教皇,越是行事常出人意料,比如那位奠定撒旦教数百年展方向的李维七世,成为教皇之后,竟然以伪造的天主教神父身份,到罗马教廷工作了一年半!
想到这一层,众人觉得我的举动也就可以接受了——说不定,这正是撒旦教走向兴盛的象征呢?
于是,米查、伽百列等人带头欢呼,教徒们愣了一下,随后大厅中爆出一浪一浪的欢呼声。嘿嘿,羊群效应体现了,撒旦教愚弄教徒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萨麦尔恨恨的盯了我一眼,但是,这高高的石台之上,上千教徒众目睽睽,饶是萨麦尔有千般手段万般机巧,也使不出一丝一毫,只得悻悻退下石台。
雄浑的交响曲响起——贝多芬的《英雄》,第一乐章灿烂的快板,那激昂的乐调宏伟壮大。不过所有的教徒都愣愣的盯着萨麦尔:这是席亵渎长老应该朗诵祝词的时候,怎么撒迈尔一声不吭?
萨麦尔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实际掌握的撒旦教最高权力交到了我的手中,刚才加冕的时候,从他手中接过权杖和皇冠,简直比要他老命还要难过,这会儿要他朗诵祝词,还不得心脏病作了?
萨麦尔故意沙哑着嗓音说:“对不起,我、我昨天外出散步,受了点风寒,这老迈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阿尔卑斯山的狂风暴雪了。我沙哑的声音,不敢在此伟大的时刻亵渎教皇陛下的威严……”
米查嘿嘿冷笑两声,此刻他志得意满:教皇,已经是他手中的傀儡,革新撒旦教,再创辉煌的历史使命,追求伟大的成就感,这些让他根本不想和萨麦尔赌这点小闲气。便大度的说:“让我来为尊敬的席长老分忧吧。”
扩音器里响起米查雄浑的男中音:“这是伟大的时刻,这是神圣的时刻,这是载入史册的时刻!”
“伟大的黑暗教皇,地狱魔王撒旦的人间使者,统领黑暗的至尊,光明的死敌!你在这一刻,成为我们所有信众的父,成为我们所有信众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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