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狂生也是我名单上唯一一个不是掌门级别的人物,他只不过是红狼联盟,现在应该说是红狼之城里一个没有任何职位的玩家,但据说,就算是城主温柔的杀人见了他,也要卖他个面子。
对于他这个人,我也曾考虑过很久,到底要不要去杀他,所以一直放到了最后面,我这般踌躇,倒不是忌于他的豪狂和身边的那帮朋友,而是因为紫色水晶,自望月亭一战,让我知道紫色水晶和温柔的杀人之间有某种亲密的关系,我就一直有些不愿再踏入红狼之城。
这次去刺杀天涯狂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遇到紫色水晶,想到这,多日像是被这冰雪冰封着的心,突然不可抑制的急剧起来,想来在我内心最深处,一直都是很渴望再次遇到紫色水晶的,哪怕彼此免不了一战。
腊月的风,似刀,吹在人脸上生疼。
让人稍觉振奋的是下了连日的雪,今日终是放睛。
我穿着套普通的银器装备,慢悠悠的行在大道上,在这大道的尽头,就是温柔的杀人新建成的"红狼之城!"但当我真正立身在这座刚建成不久的"红狼之城"面前时,仍是禁不住为这新城所深深震憾。
高厚夯实的城墙,井然有致的箭垛,兀然成体的哨所,连绵相接于青山的两侧,环绕在城前的护城河既深且阔,从而将红狼城安全的屏蔽在群山的内侧,使人一望之下,顿为这城的气势所触动,生出一种不可攻克的窒息心境。
位于宽大城门之上的鼓楼,四檐伸展,在檐角各雕着一个活灵活现硕大狼头,使这城在坚实中,又平添了几分粗犷狂野之气。
由于已是属于城市,在城门口,亦可见到从系统那边雇请过来的npc守卫,但见这些守卫个个身形骠悍,孔武有力,手中握的是清一色的青龙大刀,从哪坚定近乎木然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些npc守卫的攻击力绝不容任何人小觑。
幸好这种由驻地升级成的城市和系统本身的大城又有所不同,系统本身的大城,在城内的一些主要道口和场所都会布有大刀守卫,而这种由驻地升成的城市,一般都只是在城门口和总坛门口布着守卫,要不然,我还真不太敢到这里来刺杀的。
入到城里,但见数条大道纵横,在大道的两旁店铺鳞次栉比,由于这里可说是天下红名最喜欢的聚集地,望过去,竟是比许多系统的中小城市还要来得热闹繁华。
我却是拐入了街角的一座酒楼,在二楼找了个*窗的空位座下,静等天涯狂生的到来。
第酒楼饮血」
按嫣红给我的情报,这天涯狂生最是好酒,每日雷打不动必会呼朋带友来这小酒楼上豪饮一番,很多时候更是不醉不休。
向npc酒保要了壶清酒,选了个*窗的位置坐下,从这个位置看下去,正是红狼之城最繁华的一个街口,各种职业的玩家穿梭不停,嘈杂喧哗;看这些玩有的身上,竟大多都是红名,想来在这红狼城内,人人都是以红名为荣,我这般洗白了再来,倒是显得有些不智。
浅啜一口清酒,入口甚淡,口齿却是留有余香,这种酒,想来定不会是天涯狂生他们爱喝的那一种,双目又是投向窗外,内心情不禁的升起一种奢求,渴望能在外面这人流中,觉紫色水晶行过的身影,那怕只是让我远远的看上一眼,我也会觉得满足。
酒楼的木梯上突然想起一长串"蹬蹬蹬"的杂乱脚步声,我的头仍是偏向窗外,心里却是知道,这群上来的玩家,十有**就是天涯狂生和他的朋友。
果然,脚步声未停,就听得一个声音在嚷道:"狂生,今日可又得你请才行!"随着响起几声爽朗的笑声,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应道:"那是自然,刚宰那几个不开眼的小贼时,实在是爽,今日不醉不归!"身后一串同样开怀的笑声,这群玩家已是上得楼来,开始大声朝着npc酒保喊起刀子酒,刀子酒来。
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起天涯狂生来,像他这样呼朋唤友,快意着恩仇,想来生活一定过得很是充实和开心,而我,不仅朋友少的屈指可数,心胸也似乎总被一种说不上的东西深深压仰着,这近年来,实是很少有真正轻松快活的日子。
天涯狂生一行共是六人,合坐在另一张*窗的桌子,杯酒交欢,根本就没注意到我。
不知是不是被他们的豪情所感,我放弃了等他们有了醉意才动手的念头,只想快些解决了天涯狂生,然后立即远遁,要是在他们身边就这么呆下会,我还真有些怕会折了自己的锐气。
悄悄的换上了自己的最强装,又给自己施上化妆和匿名,然后将手中的酒杯对着窗外的一个玩家掷去,那个玩家没由来的被这么挨上一下,立即破口大骂起来。
被骂声所引,天涯狂生几人都探头向外看去,我已是一个贴身过去,贯着内力的暗影之刃寒芒暴涨,朝着天涯狂生的背后使出一个背刺同时,浮光掠影也是对准他的腰眼疾射而出,而几乎是在我刚贴身向天涯狂生*去的同时,酒楼的木楼又是蹬蹬的响了起来。
吃痛中,天涯狂生暴吼一声,身子前倾,将面前的桌椅全推了开去,菜肴和酒四飞散落,瓷器触出哗的一声大响,裂成了一堆碎片,地上顿然满是狼藉。
我岂肯容天涯狂生就此脱身,没等边上几人反应过来,贴身的技能已让我如影附形的跟在天涯狂生身后,暗影之刃带着轻微尖啸,斜斜的切入天涯狂生胁下,立即撕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掠影箭更是自一开始就没停留过,在又是连着射出两个穿透后,任天涯狂生百般狂傲,终也顶受不住,化成白光消逝。
和天涯狂生一道的五人这时已是各自使出特有技能,朝我围击过来,我急的一个闪身,脱开身去,正欲跳窗而走,却见楼上已走上两人,让我的身形不由一顿,心胸如遭雷丞,再不能动弹。
上来的两个不是别人,正是紫色水晶和温柔的杀人,温柔的杀人低语浅笑,神情很是亲密,而紫色水晶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若冰霜。
两人全然没有想到酒楼上正在pk,神情不由都是一怔,追跃过来的几人这时已对着温柔的杀人叫道:"老大,狂生被他杀了,给狂生报仇!"大概是见温柔的杀人在场,这几人只是很快的圈住我,并没有立即上来动手。
我只顾呆呆的看着紫色水晶,数月不见,伊人仍是全身通红,脸上却似是消瘦了些,只是那清丽脸容,仍是高贵得懔然不可侵犯,让我的心神不自觉的又颤动起来。
虽我已使用了化妆技能,但紫色水晶显然仍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听得狂生已被我刺死,脸色顿又是数变,直视我的双眼,我竟似乎看到了有种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
"兄弟想来就是名动x界的妖王吧!"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将我的心神收了回来,我侧眼望去,见正是温柔的杀人。
温柔的杀人,长相很是英秀俊美,偏体格又是轩昂魁捂,一身剑客的强装备,散着七彩的东芒,但绝不给人以一种暴户或故意炫耀的感觉,相反他整个人自有种尘脱俗的气质,更难怪他连杀个人也要温柔的,也许也只有是这样的人,才真正的配得上紫色水晶吧,看着温柔的杀人自信的笑意,我的心里突然升出些许自卑来。
这时外面有几个玩家大概也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亦冲上了楼来,连着原来的那五个玩家,将我齐齐的围在当中。
我却不想在紫色水晶面前露出半点怯色,紧一紧握暗影之刃的手,脸容如水的朝着温柔的杀人道:"只是一介小妖,称王倒是不敢的!"温柔的杀人轻笑几声,双目神采飞扬,他的身上自有一种让人心折的气度,点一点头朝我缓声道:"当日在望月亭一战,温某虽遭妖兄致命一击,但事后想来,妖兄的风采,实是让我至今都仰慕的很!"我心中大感不是温柔的杀人对手,这么文绉绉和他说下去,怕我再没有勇气突围,偷眼看上紫色水晶一眼,却见她脸容苍白,目光紧盯着窗口,让人根本无从揣度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木梯处又响起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心知此时不走,怕真的再没机会,突然极快的对自己施上一个隐身后,我的身影立即从众人的眼皮底下鬼诡的消失,众人正感惊诧间,几个烟雾弹炸起,小小酒楼上立满是浓烟,再不能见物。
第狼城喋血」
浓烟翻滚中,我趁乱朝早已估量好的窗口掠去,急奔两步,就撞上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先刺上两刀,又往边上闪了开去,刚好另一个红狼城的玩家摸过来,两人顿都以为对手是我,闷头拼斗起来。
我几步摸到窗口,一个翻身,就跃了出去,脚才一落地,突感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击而来,惊怒中,忙极力将身子侧倾,肩头却仍是中了一剑,不敢有丝毫停留的,又是连着起跃逃了开去。
身后朝我刺来一剑的正是温柔的杀人,这人的反应当真快,一见酒楼中浓烟四起,顿知我定是要跳窗逃逸,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直接从窗口冲下,由于我在上面被一个红狼联盟的玩家挡了一下,他竟比我还先一步落地,故能蓄势在背后对我突袭。
我却不想和他缠斗,给自己施上一个急,拔腿就向前跑去。
散落在街的红狼城玩家一见老大在亲自砍人,离我近的几个立即都是朝我围跃过来,我仗着高敏,从面前两人的空档间一冲而过,疾跑中,突然侧面一枝寒冰箭击中了我左臂,好在没有被击出冰冻。
一个盗贼从一家铺面扑了出来,手中的匕闪着寒光,拦住了我去路,使用凝血后,贴身*住了盗贼,暗影之刃疾挥而出,在盗贼肋下划出一道长长伤口后,暗影之刃又是灵巧的一个翻转,扎向盗贼的小腹,浮光掠影更是不停顿的连射而出,将盗贼立击成一道白光飞逝。
就在我这一停之间,温柔的杀人的利剑又从身侧刺至,使得正是剑客五十级的大招‘乱剑舞,只见温柔的杀人身形急旋中,长短不一的寒芒剑锋以他为原心不住连环疾刺而出,让人不由生出种无从抵挡之感。
天涯狂生这时业已复活过来,带着好几个玩家直冲过来,老远就在喊道:"竟敢挂我!兄弟们,大家上把他挂到0级去!"跟在他后面几人好像还在嚷着见一次杀一次之类的狠话,在闪退中我也听不太真切,温柔的杀人的‘乱剑舞有好几剑直接刺在了我身上,他的剑好像带有极高的撕裂伤口的属性,立即在我身上撕出了两个伤口,血不住的在往下降。
连着吃上几个红,心里陡然升上种绝望,甚至后悔选择这么个时候来刺杀天涯狂生,这近一个月来,我的刺杀实是有些太过顺利,以致有些大意。
虽知逃出的希望极少,却也不甘心这般引颈待戮,往右一个侧滑,又猛的转向左,立即晃过了一大帮人,然后直往大门口奔了过去。
在城门口虽也有npc守卫,我杀了红色之城里的人,那些守卫肯定不会再放我出去,但往里冲的话,更是只有死路一条,况且总坛那边也布着守卫。
奈何这红狼城里的玩家实在太多,又几乎全都是pk的高手,才跑上两步,斜地里又有两个战士成犄角合击而来,两人使用的虽都是战士很普通的刺杀技能,但各自出的光刃却很是耀眼,更带着种轻啸,让人根本不敢硬撄其锋。
一声喊,身子突然折向,向着右边的战士猛然撞去。
右侧的战士显是有些料不到我会如此,随着他的长刀砍上我肩部时,我也是一头撞进了他怀里,头也没抬的就是连着击上两刃三箭,又是一脚将他踢了开去,继续急掠中,仍不忘反手使弩,再射出几枝掠影箭,将那战士挂翻在地。
温柔的杀人的剑一直锁着我后心,最多不离三尺,剑刃的来势虽毫无花巧,却又似乎蕴含着千变万化,无论我从那个方向逃窜,他的剑总能及时的转过来。
虽然上次已和温柔的杀人交过手,心中对他的实力早有了个估计,但当真正直面他时,才觉他的实力还远在我的估计之上,不过想来也是,温柔的杀人他能在红色之城这么多的pk高手中位列至尊,肯定会有他的过人之处,上次能在望月亭刺杀成功,实是有太多的侥幸成份。
侧转中,眼角余光见紫色水晶也正追身在不远处,不过,她好像没对我出什么攻击,让我心底多少觉得有些安慰,我无法想像,要是紫色水晶也在不断的对我施放着攻击,怕我立时再没奔跑下去的勇气。
围追我的玩家足有上百,我虽在咬牙坚持,心中却是知道,今日恐怕再无法生离此地,但却也不敢松了这口气,一旦放松下来,我更是肯定只有立即横死当场的份。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就算是在垂死,也要挣扎,这也算是一种对生命的向往和渴望吧,讽刺的是,我虽如此渴望向往着生命,却仍在不停的掠夺着别人的生命。
几枝火焰箭射在我背上,又是篷的炸开,火辣辣的生疼。
各种魔法闪着绚丽的光华,接二连三的击实在我身上,让我的血几乎没有回满过,要不是我的装备实在太过强横,想来我早已挂在地上。
突然,我的身子一个迟缓,泛起蓝色,原是被不远处一个法师扔过来的冰刃给冰冻了。
随着我出现冰冻,围围一直苦追我的玩家都是出一声欢呼,听那叫声,分明是已将我看成了他们网中的死物。
心中陡然升出一份傲气,就算要挂去,也要撑过这冰冻的三秒才行,等众人围上来时,我突然一个隐身消去了身影,趁着众人的一惊诧,身形再现,对着边上一个玩家使出贴身,然后只顾给自己拼命的灌红。
温柔的杀人一剑刺穿我肋部,随着剑身扬起,伤口中的血顿汩汩冒了出来。
眼见着血已见底,贪婪的看上不远处的紫色水晶一眼,她的眼中,莫不是我眼花,竟似也有份关切。
长啸一声,将所有的内力全部转化成血量,我就是不想在紫色水晶的面前,让自己死在别人的刀下,要死咱也得死到那npnetbsp;冰冻突又解除,趁着所有人都以为我必将挂去而有些松懈的刹那,我身形再起,直接扑向了那城门口的npnetbsp;十二个npc守卫齐挥大刀,卷若风雷,拦腰砍至,在满城的惊呼声中,我就那样化成了一道白光。
只是,我却没什么悲伤,在那满城的惊呼中,以紫色水晶那声娇呼最是轻脆悦耳。
望仙石上,积雪皑皑,带着种连暮色都遮掩不住的皓洁。
我却无心欣赏,心头除了苦涩,仍是苦涩。
我终又是挂了,而且,还把那曾带给我无比荣耀的暗影之刃,给爆了出去。
这把利刃,自十来级就开始一直陪伴着我共同成长,已仿佛是和我的血肉联在了一起,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现在突然的失去,让我的心中有种被针刺的伤痛和郁闷,这种伤怀,丝毫不亚于在那个中秋夜,和紫色水晶的黯然别离。
厚重的夜色已是完全笼了下来,风极寒。
天上无星无月。
明日,或又将下雪。
抹一把冰凉的脸,入手微微湿漉。
我不知道,脸上盈露的晶莹,究是为了我似被上天注定的命运,还是为了我的爱,或是为了那把暗影之刃?
披风舞扬在我身后,着猎猎声响。
长风送万里,想起和紫色水晶初次到英伦的情景,我脸上又禁不住露出丝笑意,只是在这浓浓暗夜里,又有谁能看到我笑容前的泪痕,笑容背后的苦涩。
长长吸上口气,又是用力呼的吐出,紧紧双拳,心底忍不住暗暗对自己说道,既然已失去,那就放手吧!
无论是那个人,还是那把刀。
只是挂去前,那绝色女子的一声惊呼,又该如何忘怀,那些早刻入了生命里的痕迹,又该如何舍去,这含泪的笑,又会有几人能明了
夜幕里,突然响起声撕心裂肺的痛,只是那声音又该如何穿透这厚实凝重的夜幕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轻脆如梦里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在身后突然响起。
我转过头去,虽然只得依稀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但我知道,那是嫣红。
"我不该让你去的。"嫣红慢慢的走近前来,石上的松雪在她脚下着轻微声响,一直到离我不及一尺,嫣红才停了下来,我的鼻中有她沁人心肺的幽香,风吹起她散落在外的秀,有几根拂到了我脸上,撩拨的我心跳也似乎一下快了许多。
自上次也是在这被她突然的轻吻后,我对着她时,心底总会有种异样的感觉,而嫣红,这一个月来,似乎也在刻意的回避着我,很少再和我见面。
"这是我自愿的!"我淡淡的道。
在我心里,确实没有一丝责怪嫣红的意思,她从来就没勉强过我什么。
一只寒号鸟在远处的黑暗处咕咕叫上两声,却让这夜更寂静。
时间悄悄的流逝。
嫣红的头突然*上了我肩膀,纤纤玉手自我肋下穿过,柔似无骨的环上了我的腰。
玉人在怀。
温香在抱。
我的身子,似已僵直,脑子里一片空白。
嫣红的呼息,柔柔痒痒的吹在我的颈间,她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紧贴在我身上,让人神醉心迷。
黑夜里,我无法看清嫣红的表情,只是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梦境里。
"你哭了!"随着嫣红轻轻的一语,我所有的防卫似在刹那就被土崩瓦解,颤抖的手,终也是轻轻的搂上了嫣红。
嫣红的秀,温顺柔软,紧贴着我颈腮,让我心中竟也有种许久未曾有过的安宁。
这一刻,我终忘却了所有,不再记得厮杀,不再记得装备,也忘记了紫色水晶。
风似呜咽。
夜色漆黑,长漫漫
天边。
终又露出一线晨曦。
雪,也终是没有落下来。
今日,又会是一个好天。
嫣红绝美的脸,吹弹得破,映着霞光,带着种说不出的娇羞。
只是头有些凌乱,嘴唇,因太冷,已冻得有些紫,可这,却依然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让她在夺人心魄的美中,又带上了丝惹人怜的娇弱。
心中突的一痛,自己竟让她在这寒夜里,陪着我吹了一夜的山风,手不由自主甚是怜惜的紧了紧了她。
感受到我的心意,嫣红微微扬起瓜子下颔,展颜朝我一笑。
百媚横生,千里冰封之景,亦为之失色。
我的脑了轰然一声,再无法克制心中的情愫,探头朝那樱唇吻去。
嫣红微闭着双眼,轻微的挣扎一下,却更像是一种暗示。
她的唇冰冷,却无比热烈。
天在旋,地似在转。
天边,红日正喷薄而出,遍洒金光。
远处,千山素裹。
有风吹来,衣袂舞扬。
望去,石上紧拥的那对男女,犹若神仙中人。
写这一章,实是小妖写得最艰苦的一章,至少多花了三倍的时间,在章节中用了太多的短句,有些,甚至像是诗。但小妖想说的是,不论书友们怎么看,我只是想营造一种意境来,而这些短句,小妖认为恰是最合适的,几个字,可能就包含着很多很多内在的情愫,恳请书友们在看这一章时能用自己的心去体会,小妖不胜感激再入沙漠」
进入塔里木河岸已有两天,我身上却似还残留着嫣红的余香,以致怎也无法将她娇美的身影从我脑海中挥去。
在红狼之城又一次被挂后,我终是下了决心,准备再次进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不仅是因为我在那曾呆过许久,那边的地方比较适合我冲级,我也比较适应,更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环境很是恶劣,对我内力和战技的修炼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况且在那还有一个我一直记挂着的楼兰皇陵,在我心底,总觉得那楼兰皇陵的下一层中,定是深藏着什么秘密,或许可以寻出一些宝物来。
现在我手上用的,是嫣红给我的玉器一级武器"断水匕",这匕虽然也是颇为锋锐,却总不及我用惯了的暗影之刃,只是一时也找不到更称手的武器,只能将就着使用了。
有了上一次进入沙漠的经验,我让嫣红给我代为采购的物资补给也更有目的性,马匹更是带上了三匹,反正我的冥皇腰带有的是空位。
这次的行程我并没有再选择从玉门关进入,那里出现的怪物等级偏低,目前对我来说,从那经过,已达不到任何练级的效果。
我选的是翻越天山,出博斯腾湖,然后沿着塔里木河,进入有死亡之海之称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从这条路线,过了塔里木河,只需经过罗布泊,就可以到达那个木大师所在的生命绿洲,而对于那个楼兰遗址的秘密,我亦没有打算让星城念城他们加入,准备独亨其中的秘密。
冬日,应该是进入沙漠最佳的季节,远没有盛夏那般来的酷热难挡,前行中,不时有沙地矮人拿着大斧子,从沙地里的洞**窜出来,拦在路上。
我手中的断水刃攻击非常高,比我地器三级的暗影之刃竟还要高上一些,只是别的属性却只有一个攻击度1,多少显得有些美中不足,但对付起这种沙地矮人来,还是杀得非常轻松。
沙地矮人的斧子很是锃亮,上面更是缕刻着不少花纹,如单从这斧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很久前遭遇过的那些半兽人来,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玩这个游戏越久,好像越来越找不回原先那种心境了。
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在冬日的沙漠,白天的气温虽然极是适合人前行,但在夜里,却是冻的冰冷彻骨,紧一紧身上的披风,将领子立起,正担心今夜恐怕又得冻上一夜时,突然看到前边不远处有座残破的建筑。
待得打马*近了些,才觉这座残破的建筑竟然很大,有些像是座古城,而围在外面的断垣残墙,放眼看去,也是足足过百米,想来当年那些商旅行在这丝绸之路上时,这条道上定也是驼铃声声不绝,有过很是繁华的岁月。
下马从残破的土墙缺口踏足进入,一边侧眼看去,只见土墙早被沙漠里的风沙侵蚀的痕迹斑斑,露出里面用芨芨草,芦苇相间沙土垒筑的墙体,透满了种说不上的无尽沧桑美感。
两只变异沙虫突然从墙角延爬而至,扭着白乎乎的肉身,让人见了,有种说不上的恶心。
"呸!"上一声,手中的浮光掠影立是没有停留的对着变异沙虫连射数箭,将其中一只击得不断后退,突然又是身子一倦,四脚朝天,显是挂了过去。
另一只却是已爬到了我脚边,呼的朝我喷过来一篷米汤般的粘液,闪避不及,我左脚顿被喷个正着,全身立即泛起中毒才有的绿光,血量开始慢慢的少下去。
历经生死的我,自然不会担心这么个变异沙虫,断水匕疾挥而出,寒芒伸吐,已疾准的击上了变异沙虫的身子,由于断水匕的攻击度加了一点,让我的出手更为迅疾,没等变异沙虫逃开去,我又是连着两匕刺落,那变异沙虫立也是化成了一滩粘渍。
身上的绿毒却是直到降下了一半的血量,才自动消去,我补上两个红血,心内不禁也有些咋舌,没想到这小小变异沙虫的毒性会这般的烈。
立身往这废城里看去,才觉这仿似古堡的建筑内,里面很多痕迹都已几乎被沙化,城墙角沿的沙地上东一簇,西一簇很是倔强的长着不少芨芨草,在萧瑟的寒风不停轻颤。
在四下的沙地上,还可见零星四散着几块碎陶和不少动物森白的骨胳,孤身在这,虽觉得有些阴森,但心中倒也是没什么害怕,这里和玉门关内那座魔鬼城比起来,实只能算是小儿科。
天色终是完全黑了下来,但凭着清冷月色,却仍可见物。
松软的沙子在脚下着轻微的声响,我却是有些享受这样的孤寂,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默默的向前,在经历了太多的厮杀和喧杂后,这难得的宁静,让我觉得格外可贵。
除了变异沙虫外,这并不算大的古堡里还出没着一种火晰,身上带着微微的红光,在夜里显得特别的醒目,有时远远看去,只见红光点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夏日里的萤火虫。
这种火蜥在动攻击时都带着一定的火属性,一旦被咬中,就有可能中了火毒,除了掉血外,还能感受到体内有种火热的灼烧,让人口干舌燥。
不过,这种火晰的防御实在不怎么样,只见我人形飘忽,手中的断水匕似慢实快,再配合着浮光掠影的强属性,不一会儿,沙地上就已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火蜥的尸体。
再杀上盏茶时分,我一直奋力向前的脚步终在残堡中的一座佛寺前停了下来,眼前的这座佛寺,方形的基座,圆柱的塔身,尽管塔身上刻满了岁月的斑痕,但比起这堡内的其它建筑,它还是算比较齐整的屹立着。
慢步进得塔内,挥匕击倒两只突袭过来的火蜥,这塔内甚是黑暗,顿从腰带中取出个火摺闪亮,映着明火,我环目四下打量了下,见这佛塔中虽还露着两个窗口,但倒也能算是个避风的所在。
这虽是座佛塔,在塔里却是早不见了佛像,只留着几个佛基,证明着这曾受人朝拜过。
火摺突然出轻微的噼啪声,冒出几个火星,在寂静中显得分外的刺耳,让我亦是吓上一跳,当觉只是几个火星时,我亦是忍不住一笑,整个腊月厮杀下来,我都有些像惊弓之鸟了,转头向东时,突然看到面前的墙壁上似是画满了各式壁画。
迈步凑近了些,才觉这些壁画很多地方都已脱落,以致有些残缺不全,但仍依稀可辩上面画有不少骑马人和步行人的狩猎人像,此外还有树木和骆驼,羚羊等等动物,虽都只是淡淡几笔,画得都是极为传神,在笔条流转处,更有种说不上的粗犷意味。
在佛塔内走上一周,却空荡荡的再没有什么现,只得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倚墙坐了下去,虽我已用披风垫住,入股仍觉冰冷,却也无法可想,只好运起刺客心经,暗想今夜只得这么熬上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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