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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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重新站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夏全身痠痛。

    不知道阮瞻的内心积压了多少痛苦只知道他抱著她不放手一开始是不停地颤抖后来虽然平静了下来仍不肯放开她也只好任由他拥抱著借这无声的安慰来平復他内心的波澜。

    不知何时站累的他们躺倒在了床上阮瞻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以四肢綑绑她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就是以这样的形式渡过的因為一夜都保持著被他圈在怀裡的姿势不动小夏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早上阮瞻起床时小夏已经醒了但為了避免尷尬她装著继续熟睡。她感觉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离开。而他走的时候呼吸沉稳、脚步沉著她知道他已经从意外的打击中恢復了过来。

    昨晚只顾得安慰他、心疼他未做他想早上起来忽然又觉得这种亲近的感觉似曾相识而且花痴一样的期望能够与他永远这样相守。

    而当她在楼上磨磨蹭蹭沉浸在儿女情长中时三个男人已经在楼下开始了另一番对话準备要办正经事了。

    「你有打算没有?」万里试探著问。

    昨天阮瞻走出门时的神态实在骇人他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任谁在面对自己生父多年后才知道真相都不可能平静何况阮瞻这样心重的人!这麼多年来自认很有急智的他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办幸好小夏追了出去。

    「当然有打算。不然你以為我很喜欢跟你说话吗?」

    虽然被阮瞻顶了一句但是万里很高兴。他们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的总忍不住斗嘴现在阮瞻又恢復了一贯和他说话的态度证明阮瞻内心开始接受事实了。

    「你觉得伯父的事和那两个妖童有关吗?」包大同问。

    万里一惊生怕这麼快就提起这件事会再度刺激阮瞻想阻止包大同但没来得及。抬眼看了阮瞻一眼见他没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现这才放下心来。

    阮瞻摇摇头「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他没有外伤去世不过两天但是我探测他的身体时却感觉他不是正常--死亡魂魄离体时生硬而决绝这不符合常理。」他神色漠然好像是说别人的事。但说到『死亡』两个字时仍然洩漏了他目前只是平静了下来心中的伤口却还没有癒合。

    包大同点点头「我也有同感。但有一点不知你想过没有他為什麼出现在那裡?而且以他的道术那两个妖童就算再厉害就算联手也不能轻易杀害他。难道还有更厉害的妖物出没?可是那附近没有妖气他身上也没有妖气沾身的痕跡那他又是因何--受害的?」

    不会又是诈死吧?可是以阮瞻和包大同目前的眼力应该是不会看错的他老人家这次应该真的去世了。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阮瞻坐了下来打算开诚佈公的把事情讲个清楚明白。事实上这是个谜但是旧的谜才刚刚解开一个更大的新的谜团又出现了。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他压抑著又要激动的情绪慢慢地说「我父亲去世得很突然而且也是十分古怪的我回家奔丧的时候现他的眼珠是血红的我还出现了幻觉看到一个人在血肉之躯上刻了符咒送给我父亲一个无形的东西。可是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也不知道东西是什麼。但是拿了东西后我父亲彷彿知道大限将至似的开始做準备然后平静地等待著死亡来临。所以他的离奇去世一直是我的心结司马南死后我立即回到家乡亲手挖开了我父亲的坟!」

    「奇怪的是在我挖坟之前我现已经有人在我之前动过我父亲的坟墓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抢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那个人这麼做只能接著挖下去。结果坟墓裡的情况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我父亲的尸体没了现在看来他一开始就是诈死。而且那个在我之前的人一定是个道术高深的人因為我一寸一寸检查过附近的地面包括坟墓内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跡这意味著那个人是凌空搬物的。也许凌空搬物不是很难但距离这麼远搬运的还是体积较大的人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要不留下一点痕跡是很难的。」

    「是很难。」包大同点点头也皱紧了眉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隐藏著许多能人异士。

    「其实我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因為我在棺材裡现了一样东西是一柄水晶刀材质纯净至极比段锦的阴阳眼还要纯如果不用其他的东西映衬根本不见其形。当时我的手臂割伤了血在刀身的血槽裡形成了一条血线经久不去。」阮瞻说著举起左手万里和包大同一看才现他手掌上横恆著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没有血跡但也没有完全癒合「这刀有什麼用处我不知道但我割伤的地方一直不能癒合。」

    「或者这晶刀就是那个以肉身刻符的人给你父亲的东西我觉得伯父先前的诈死行為也是个谜不然為什麼会有幻觉?这个幻觉和晶刀也许是他故意留给你的并且在最后让你得到。」万里说。

    「是凡物吗?」包大同问。

    「表面看来除了材质和割过的伤口不能癒合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阮瞻顿了一顿「但是我总觉得这肯定是比血木剑、残裂幡和破灭印更厉害的东西只是目前我不知道它的用处或者一切还不到时候。」

    「刀的事先放放我们还是先说说人。」万里插嘴「司马南為什麼又知道这些事情?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一隻无形的手把你安排进什麼局裡一样。」

    「不是背后什麼人一定是『他』这样安排的。」阮瞻低声道。

    万里和包大同对视一眼知道这件隐瞒血缘的事对阮瞻伤害不小他没那麼容易谅解现在能够平静对待已经很不错了。他需要时间和揭开谜底才能彻底医治心灵创伤。

    「不是我為伯父辩解因為我也不知道这裡的底细但是我想他当年这麼做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万里诚恳地说「记得小时候我们遇到的那对强迫我们捉迷藏的小孩子吗?你昏倒后是伯父救了我们他还要我誓不说出那件事说要為你留下一个朋友。阿瞻当时他的神色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是爱你的非常爱你。不比任何一个父亲爱自己的儿子要少。他这样做心裡一定比你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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