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分滚一阵脚步声从浓雾中闷声闷气地传来让小夏觉得连脚步声都带著一阵潮湿之气。因為太渴望阮瞻来到她身边了她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慢慢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靠近瞪大眼睛努力想看清那个身影的样子。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白色的雾中也渐渐有个影子靠近身材很高走路稳稳当当正是阮瞻平常的模样。
小夏心中一喜不禁向前迎了两步。「是你吗?」她停下脚步问。
对方沉默了两秒然后阴沉地说「不是。」
小夏倒吸了口冷气转身就跑但雾中却斜斜伸过来一隻焦黑的手爪一把抓住了小夏的手臂同时那个让小夏误以為是阮瞻的黑影从雾气中浮现了出来!
一张陌生的、圆乎乎地老大爷的脸出现在小夏的面前大约六十上下的年纪头髮稀疏有一个光光的脑门和大大的鼻子。这张脸在平时该是慈祥的可此刻却呈现死灰色脸上掛著呆滞的笑容。
「我是栓柱他爹。」他说。
小夏吓傻了不知道谁是栓柱只知道这在北方农村是个非常常见的名字。
「我是栓柱。」那个在侧面拉住她的东西突然说。
下意识地小夏猛的扭转过头正见到一张脸差点贴到她的脸上。
这是个三十多岁男人的脸眉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憨厚朴实的外貌却掛著阴森的笑容。他一边回答小夏一边加大了手的力量立即疼得小夏叫了一声。
惊恐之下她拼命挣扎然而衣角又被一隻手抓住这次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然后又出现一个自称是栓柱他媳妇的女人和栓柱的娘。
这是一家人!假如真的有冤情那麼这样的仇怨会是极其强烈她生存的机会就更渺茫而她根本什麼也没做过她更冤枉!
这愤怒让她生出一股力气拼命挣扎虽然有不知道多少隻鬼手袭击上她的身体她还是腾出一隻手握紧护身符一边大叫著「南无地藏王菩萨」一边从他们的缝隙中挤了出去拼命地狂奔起来!
他们竟然冒充成阮瞻来骗她太可恶了!為什麼冒充他对她而言他是那麼心爱的人!这念头让她气得差点落泪。
受伤的肩膀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又气恼又伤感的心裡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那一家子是鬼那麼她為什麼会撞疼了伤臂?回忆当时的情景她明明是撞到了一个实体。这想法让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细细体味刚才的感觉--
木头!她撞到的是木头!再回忆一下那一家子虽然有人类的头却有木头的身体所以那个老头儿会有阮瞻那麼高身材比例却不正常因為他的木腿太长了!
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一颗幽灵的头安装上木头的身体有什麼寓意吗?
答答答--
不等她有一点思考的空间身后又传来声音。小夏这次知道為什麼那脚步声会闷声闷气的了因為是木头打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的!
她被追赶著跑然后突然眼前一亮她又闯进了没有被雾气笼罩的广场!
剩下的九个人都在包括被吓疯的毛富和紧追著他去并竟然抓住了毛富的赵家远!
所有的人都脸色苍白地盯著湖水的方向。
小夏也顺著他们的目光望去见湖水中又喷出三道喷泉和已经变红的三道喷泉一起分佈在湖的半边。如果这次会有三人死去恰好是十二个人的一半那麼代表餘下的六个人的喷泉是不是要「装饰」湖的另一半?!
九个人惊恐不安地站在那裡除了疯了的毛富每个人都怕接下来要死的那三个人有自己在内连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紧张著随时準备反抗那看不见的突袭!
然而这一次等待的时间特别长四週死寂一片除了「哗哗」的水声每个人「砰砰」的心跳声好半天什麼也没有生!
第一次小夏明白这件事--最折磨人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
不是不逃走不是要任人宰割而是此刻身后的雾如同一道坚实的墙没有人能离开除非这场恶意上演的戏演完「他」才会赶著下一批人离开在无望的逃跑中等待下一场屠杀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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