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还没有答话万里就先笑了起来。
「你得了吧?撒谎连草稿都不打难得的是脸上的表情还那麼悲天悯人。你怎麼会放过我们呢每一个得罪过你的人是什麼下场我们都知道。做坏蛋就明著做吧至少我还佩服你的直率偽君子是最可杀不可留的。」
「不用你来评价我你不过是个陪人聊天赚钱的小白脸!」
「你说得我好像是晚上上班的那种人。」万里不以為意继续刺激关正。虽然关正是有经验的老江湖不过他有信心激得他火為自己这一方争取主动。
这是阮瞻的要求--他不怕对方狂怒之下猛攻就怕拖延时间他的计策是有时间限制的。
「可是我至少不强迫其他人因為我自信可以用其他方式获得弥补。你呢?除了杀人还会什麼?你的底细我们已经完全知道了不用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确实有点噁心。」
关正瞪著万里不说话。
万里虽然脸上笑嘻嘻的可是全身都在戒备。刚才关正袭击幻术中的自己的那一手他已经见识过了非常快全神贯注也不一定躲得过所以更不能分神。
「既然我这麼坏你们要怎麼样呢?」关正瞇起了眼睛眼神危险地闪动著。他四处环顾了一下最后落在阮瞻的脸上「欢迎我的四方阵在哪裡?怎麼只有三个人哪!」
阮瞻也不回答只伸手一劈房间裡大开的竹门像被人用力猛摔一样「啪」地一声在眾人面前关上了。
门后面一侧是万物神的神像一侧掛了一个小小的绣花荷包顏色已经相当老旧了外表和少数民族少女用作定情之物的那种荷包没有任何区别。
三人一物守住四角不是四方阵还是什麼?
这是阮瞻思虑了很久才决定用的阵法。关正能力强不集合他们全部的能力就没有胜算。
父亲曾经教过他许多他只是当理论常识而强记在头脑中从没有正式用过。这一次他在综合考虑过人力、环境、对手等诸多状况后决定用这个阵。
只可惜这四方阵需要四个人他们只有三个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有法术他已经想尽办法弥补希望最终能消灭关正。
「这就是四方阵中的第四方?」关正轻蔑地斥了一句「我连万物神也不怕你以為我会怕一个木牌和一个--那是个什麼东西。」
「你师父的遗物。」阮瞻答。
关正愣了一下一瞬间脑海中闪过那个美丽善良如仙女般的女子竟然在心裡產生了一股无法形容的自责。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即恢復了常态。
「看来你们什麼都知道了。」
「当然如果你有什麼遗忘我也可以提醒你。毕竟你是老人家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保持著三十多岁的容貌。」万里说。
「我师父的遗物对我也没用!」
「是吗?那你破阵试试啊。」阮瞻做了个「请」的姿势。
语音未落关正突然跳了起来。像一隻青蛙一样跳到小夏面前瞬间拋出了那个曾经对万里的幻象使用过的籐木球。
他不知道这八角楼裡有多少陷阱但他知道自己太托大了深恐这裡对自己不利急於要到楼下去。那裡是野外有大量的植物和动物在那裡他会如鱼得水不像在室内好像没有根的树木一样毕竟他是山林之子。
这个四方阵是要有人镇守在正东、正西、正南和正北这四个方向护住四方之气。他看见在这四个方位的墙壁上画著血红的符咒知道必是压阵之用不然只有四个人站住四方之地是没有用的。
这不是武力型的阵是斗法的阵所以主要靠的是法术、咒力、念力和操纵力。而要破阵的话必要冲破一方才行。
在这四方阵裡阮瞻的一方无疑是最强的。关正虽然相信自己的实力在阮瞻之上不过刚才阮瞻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心生警惕。他不想硬碰硬毕竟他不是要以死相拼只想回到对自己更有力的环境中。
第二方的万里虽然是凡人不过蛮力大阳气盛而且在嘻笑的表面下有著非常精明的心机也不好对付。如果他几招攻击不果阮瞻会从他背后下手他一样是不利。
想来想去只有攻击小夏这一方了。她是个娇柔的女子阴气较重也没有法术虽然肯定会有所準备但无疑是最弱的一环。
他不介意小夏的肉身毁坏反正他要的也不是这个他要她的灵魂永远陪伴著他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能离开!所以他决定攻击小夏守的第三方。
意念之间他的攻击已经到了!
他以為这一下小夏必死无疑哪知道小夏的手一直放在斜胯在肩上的布包裡在关正迟疑的一剎那就已经知道他必会攻击自己所以在关正还没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把包包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东西才一拿出来就迅变大才一眨眼就半人多高所以关正虽然攻击得快却把那籐球打在了挡在小夏面前的东西上。
细一看那是一面锈跡斑斑的金属旗子泛著淡红的光芒旗竿上贴著一张硃砂符咒。关正知道小夏没有能力祭出这麼有灵力的东西一定是阮瞻提前放在那裡的符咒让这旗子遇光后自动变大。
可是关正这一击虽然没有奏效不过他扔籐球的力量太大震得小夏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才止住步子。
「小夏!」阮瞻和万里几乎同时惊叫出口阮瞻甚至差点冲出自己镇守的方位。
「我没事!别管我!」小夏白著脸可是神态倔强「他绝不会从我这一方冲出去!」
「残裂幡啊?」关正了然地说「拘魂的宝贝居然让你用来当盾牌用。」
「司马南告诉你的?」阮瞻面无表情「可惜你没命去告诉他宰了你后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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