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黑暗又一次袭来让小夏不知所措。
这次又是怎麼回事?还是山风吗?可是第一次蜡烛灭时她就没觉得有风吹过难道是铜镜倒下时带起的风?
虽然觉得这解释太牵强了小夏还是选择了相信并极力克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第三次把蜡烛点燃。
藉著烛光她照了一下四周没有现什麼这让她鬆了一口气。心想也许就是自己吓唬自己才造成的这奇怪的现象只要不胡思乱想就不会有事。有一次她曾听万里讲过从所谓科学的角度来讲灵魂是一种能量当然人类的脑波也一样。如果你过分考虑鬼怪之事尤其是在夜晚的话就等於是用脑波呼唤灵体说不定真的会有不乾净的东西跑来。
所以——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她心裡念著忍痛快步走回到床边去然后缩进床裡重新拉好类似蚊帐一样的纱帘。还好蜡烛没有灭万里也还安静的躺著她感到安全了许多。
儘管万里处於昏迷中并不能帮助她可是他在身边的话小夏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面对这未知的黑夜而这纱帐也不能挡风但在心理上却也有遮蔽的作用何况血木剑就在枕头下静静的躺著好像阮瞻也在。
要做到——心底无私天地宽!还有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小夏心裡念著不断為自己做著种种心理建设然而还没念完就听到竹楼的门『咚』的响了一声就好像有人敲门一样。
这一下骇的小夏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同时觉得纱帐内骤然明亮起来。转头一看只见那蜡烛的火苗暴涨了一倍而且直直的燃著连一点晃动也没有!
吱呀——一楼的大门开了。
她能感觉得到这不是阮瞻因為他从来不会那麼走路。一步一缓、试探著、犹豫著、压迫著、像一脚脚踏在人的心上一样。
他上了二楼——然后是三楼——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猛力推开!
看不到人影但是小夏感到有什麼进到房间裡来了紧张得气也不敢喘眼见著烛火忽然又微弱了下来渐渐变成一豆青绿散著幽幽的微光。
面前的纱帐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向裡飘小夏只感到一阵冷气吹来让她全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而那蜡烛则彻底熄灭周围立即陷入一片漆黑。
小夏什麼也看不清月亮似乎也没乌云遮住了只见极度的黑中只有一对白得耀眼的手在动!
那双手在空中比划著也不知道要干什麼然后慢慢慢慢的向纱帐伸了过来。
小夏往床角缩在寂静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还有指甲刮到纱帘的轻微『撕啦』声。
「新娘!新娘!」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的说。
小夏咬紧牙关不吭声那双白手好像感觉到有纱帘阻挡於是换了个拨开的动作然后没有阻碍的向小夏伸过来!
「新娘!新娘!」他喃喃的叫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小夏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当那对白手要伸到自己脸上时猛的把从刚才就抓在手中的符咒一下贴到了那手上。
不属於人间的惨叫响了起来小夏难受得摀住耳朵弯身伏在万里的胸口。只见那双白手惊恐的哆嗦著死死抓住床架带得竹床剧烈的摇动著出要散架一样的『吱呀』声。
然而来自门边的吸力太大了儘管那白手拚命挣扎最后还是像点燃的蜡烛一样融化然后成為一沱白色的悟跡被吸到不知何时打开的衣柜裡面。
衣柜裡一面闪著微红光芒的金属小旗子抖动了一下而后归於平静。
那是阮瞻的残裂幡他把它藏在门边的衣柜中知道小夏驱动不了所以给了她符咒说只要冷静一点把符咒贴在邪物上或扔过去就能使残裂幡自动生出感应把魂体吸进去!
他说了不会不做任何保护就把小羊扔打到狼窝的门口!
「了不起!」不知哪扇窗边传来个声音让惊魂未定的小夏差点心臟停跳。对几扇窗快扫了一眼却又没见到什麼。
她冷汗直冒要知道这是三楼没有『人』能在窗外说话。
「你究竟是谁?」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同时紧盯著那几扇窗口「為什麼要害死万里?」
「想得到你的都得死!」
小夏快的循声望去这一次那个说话的东西没有躲让小夏看个清楚。
之所以称它為东西是因為漂浮在窗户外面的竟然是一株花朵。这花很大可是小夏一向五穀不分加上是在月色下因此也看不出来是什麼花只见这花的花瓣全部向外展开著露出裡面人脸大小的花心花心上也正如人脸一样有五官。
五官是画上去的可是说话时却会动乍一看去好像是一个人头正在窗外窥视。
小夏本该害怕的但那花脸誓要置万里於死地的态度激怒了她。於是她再一次愤怒战胜恐惧猛得掀开枕头拿出血木剑跳下床忍著脚腕传来的剧痛对著窗口就刺!
她的心太悲愤了竟然挥了血木剑的部分威力剑还没到红光就竖切了花脸一下那花脸立刻从中间裂成两半但它却哈哈笑著急坠落。
「我不会让他死的!」她对著楼下的密林大叫!
「我成全你!」那声音又从另一扇窗响起小夏想也不想又劈了过去。
可是这朵花还没落到地时最后一扇窗也就是床侧那一扇窗传来最后的声音「看看水盆我会告诉你怎麼才能保住他的一条命!」
花脸消失盆架上的水盆裡的水却开始无缘无故的动盪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