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你的伤。”
“哦那是小夏小姐从房间出来时踩到了碎玻璃上。”岗村贤二搭腔“脸是被无意间抓伤的。”
“这位是我的邻居岗村贤二先生。”小夏见阮瞻一脸疑惑解释道“他帮了我大忙。”
“不不能那么说。”岗村贤二连忙说“我们是共同对敌而且小夏小姐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
阮瞻一听就知道小夏又去见义勇为了不然凭自己给她的符咒她应该可以自保。
“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吧你的脚最好架起来。”阮瞻皱皱眉头拦住一辆出租车扶小夏坐进去完全不让那个日本人靠近一步。
岗村贤二在一边了然地看着并不争执。
等一切都安排好小夏才单独向阮瞻讲述了整个事件以及早上的情形。
清晨的时候警察第三次光临情人旅店不过这一次死亡的是店主兰山。
他是被腰斩的上半身嵌在那个小窗户上窗子内的残肢留下了一段保持他不会掉下去只是挂在那儿。他奇异的横直着象插在墙里一样两条手臂耷拉着被冬天的北风吹得摇摇晃晃就似向下面的人招手。
他的脸青灰青灰是那种没人能形容出来的颜色眼睛紧闭着却没有死不瞑目而他的下肢则掉落在阁楼的地板上旁边散落着从腹腔中掉出来的内脏。
在警方封锁现场前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看到了这幕情景没有一个不受到巨大的惊吓包括从楼中‘幸存’下来的三个人。
事实上他们的惊恐感受更加深刻因为一出岗村贤二的门他们就看到了一地的血是从阁楼上渗下来的滴答滴答还在往下渗漏。王姐见到这个当场又大哭大叫起来。
而小夏一直没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虽然穿得整整齐齐却在慌乱中没有穿鞋结果赤脚的她一下踩到懒三摔到地上的碎酒瓶这才会受伤。
警察来了后因为要忙着勘验现场她才在一名警员的陪同下去医院处理了伤口然后在警察局接受证人询问的时候遇到了同属证人的岗村贤二。她脚下的男鞋就是警察提供的因为她根本就赤着脚包扎后更没办法穿上自己的鞋。
对于他们的说词警方肯定是不相信的顶多是理解为有人装扮鬼怪实施这种可怕的谋杀。对此她当然明白这个日本人好像也可以理解只有王姐一直喋喋不休极力要证实自己的说法。
可是她确实对这件案子十分好奇和愤怒因为这种杀人手法不仅是凶残简直是变态!这样的凶手无论他是人是鬼都不能轻易放过!
不过她已经决定不再把阮瞻搅进来所以她只和他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心里真实的想法并没有告诉他。她想着等她的脚好一点她要找王姐再问一下看前两桩事件与这件有没有共通处然后根据自己的经验相结合提供给警方希望有高人可以尽快还死者一个公道!
阮瞻一直静静地听着不表任何意见只是在说到那个日本人时问得特别仔细包括他整个的举动和语言、行为。
“他好歹算是帮了我吧可是我不喜欢他。”小夏说迟钝地没有现阮瞻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我听说日本男人大多表面上礼貌羞怯可是他太羞怯了点看人时总是偷瞄一眼好像在算计什么。”
“离他远一点就好。”阮瞻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他对岗村贤二很有些怀疑不止是他的神态、气息主要是他的感觉。当他们回到旅店时他知道小夏是很怕的虽然有警察在房子里走动她收拾东西时还是胡乱一塞恨不得快点离开而且对着每件东西都乱抖好像生怕带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当他假装观察周围的环境偷窥一下这个日本人时现他虽然没有明显的反应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下仿佛感觉到周围有人观察他当然那个人并不是警察。
他知道自己隐藏气息的实力那对没有灵力或道行的一般人而言是不可能被现的。而那个日本人明显现了他却又假作不知这就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岗村贤二虽然加快了动作阮瞻还是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放进皮箱内的一只红漆木盒。
那漆盒相当精致美丽雕刻着繁复的花朵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不过这工艺品上被一只同样精巧的锁紧紧锁着显得特别神秘。
而且虽然那精致的漆器只是一闪而过但阮瞻却依然觉那花朵的后面隐藏着什么文字象是咒语一类的。他不懂日文不能确定只是有那种感觉。
警方的检查不能说明问题。如果他有道术可以用障眼法轻易蒙混过关。可是那漆器是干什么用的?里面有什么?这个日本人又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鬼怪为什么袭击旅店?为什么旅店里并没有鬼气存在?
这一个个不解的问题在阮瞻心中缠绕着。
而与此同时在这间他们临时住进来的宾馆里岗村贤二正万分爱惜的摆弄着那只红漆盒子。
“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不要急不要急!可是你也要完成我的愿望。”他象唱歌一样轻吟。
盒子里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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