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夏已经睡下了迷梦之中听到懒三不规则又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来然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她猜测那是打破了酒瓶但没敢出去证实一下。好在之后懒三上了阁楼再没出声响小夏就又睡着了。
而懒三却没她那么幸运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刚才借着酒劲大骂了一通虽然心里是痛快了但他毕竟是个胆小的男人稍微酒醒后开始后怕。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就又跑出去喝酒到现在才回来。
果然是酒壮人胆他摸黑从外面进到楼里穿越了一楼大厅时竟然没有毛的感觉好像从没有过变态凶手或者是杀人鬼怪。但是以他这样的酒虫而言酒劲很快就过去了快到他还没有睡着就又感到了心灵的恐惧。
好像起风了。
他感到阁楼内空气的流动想着或许他该换个房间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人住何必苦着自己。老人古语说得好:针眼儿大的窟窿斗大的风。其它季节还不明显冬天一刮风就觉出区别来了。
迷迷糊糊的他感觉寒意已经浸透到屋子里说不清是从哪个方向只是从墙壁中都渗透了冰寒还带着一点潮湿。他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可是那冷依然让他打起寒颤来。
“妈的明天老子搬到日本鬼子那里让他换一间――”他低声咒骂着却又蓦然闭嘴瞪大眼睛注视着对面的墙壁。
月光映照的墙壁上出现了奇怪的变化。一片片的黑影涌了出来象一朵朵的蘑菇在雨后钻出地面。不过这蘑菇大小不一形状也古怪它们的颜色越来越深宛若水气浸染进来然后开始向一个方向慢慢的集中移动最后竟然拼成了一个人形!
小孩子的体形但又佝偻着看不清眉眼全身黑乎乎的一片挣脱着一样从墙壁上走下来。
懒三吓得叫都叫不出来了只随手拿着身边的东西向那影子扔过去。不过所有的东西都一穿而过直接摔到对面的墙上。
枕头、水杯、闹钟、烟缸――
‘噼啪’的物体碎裂声清脆响起在夜里是那么刺耳但懒三却现这楼里好像没有人听到一样只有那个小小鬼影窒了一窒后继续走近。
怎么办?必须要逃!
他把意识转化为行动急忙翻身下床想赶在鬼影捉住他之前夺路而去。
他是睡在阁楼上的所以他的门其实只是在地板上的一块活动木板只要掀起来他就可以跳到下面去找人求救。他扑倒在地抓住木板上的铁环拼命拉起。
木板下面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正悬在那里仰望着和懒三趴在地上的脸近在咫尺――是一颗人头但是没有眉眼只是一个圆球上有几个黑色的大洞。
“轮到你了!”人头出生硬的声音。
懒三被吓得还没做出反应就觉得后背一阵寒意直沁入肺腑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拖了回来摔到床上。
他迅爬起来向后退手臂徒劳地扔着东西但他再没什么‘武器’可扔只是机械着手臂的动作他惊惶无措的行为竟然逗得那个小鬼影吃吃地笑了起来。
趁小鬼走神的时机他不顾他这里是三楼以上的危险推开窗子就想跳下去。可是他忘了这个阁楼的窗子有多么小他的体形有多么大结果被卡在半空之中任他如何拼命挣扎窗子的铁栏就是牢牢拦在他的肚子上让他即出不来也再回不去。
半空中他看到院外凄清的大街上路灯软弱地亮着楼下是这房子的小小花圃而他却在绝望地等待死亡。
他从未感觉过死亡是如此之近眼前的景色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眼。
他感到留在房间内的下半身上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撞来撞去好像那颗人头在咬他而外檐墙壁上那个小鬼影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了象壁虎一样爬在墙壁上面对着他。
“轮到你了!”它也说了同样的话。
“为什么?”他最后问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喜欢杀人!”
懒三只感到腰部一凉下意识地明白了生了什么事。
惊讶、恐惧、愤怒一起涌上他的心头。
“断子绝孙的混蛋!爷爷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们!”
在死亡的面前他这个胆小无用了一辈子的人终于说出了一生中最英勇、最男人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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