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震看来,虽然这些部队都已经七七八八不成建制了,但一边整理部队一边据险而守总还是可以的。为此,他还特意电告北平,要求给各部官长加官进爵并且补充新兵和弹药。结果奖励的电文是来了。其中商震本部第丑军各师被允许扩编为旅6团的甲种师,第茁军萧之楚的主力和庞炳勋第的军的主力第纠师也被允许扩编为同样规模甲种师,至于马青苑的河南警备师也被正式授予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五师的名义从杨虎城的部队中独立出来。然而除了这些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兑现的空头许诺以外,北平以澡河吃紧为由不一兵一卒的补充,甚至连枪弹也只补充寥寥无几的几千粒。无可奈何的商震只好低下头向西北铁早一团的符团长开口求援,经过几番折冲,终于搞来了一部分弹药,这才让长城沿线的守军不至于用烧火棍去迎敌。
当然商震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北平会生如此不近情理的事情,缘由还在于承德的失陷。要知道,张学良之所以还能保留北平接靖公署主任的头衔,除了西北和南京出自各自的需要而进行的挽留以外,更重要的是承德未失。所谓承德未失就是热河未失,热河未失就是他张学良还在抵抗,国内的反张派就无话可说?可现在呢,承德失守,国内的反张派顿时情绪高涨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对东北军和张学良口诛笔伐的文章,更有甚至,还揭露了所谓翼东热南抗战的真相:真正上第一线和日本鬼子拼命的有中央军、有西北军、有晋军、还有更多的杂牌地方武装,可唯独就是没有东北军。这一下更是把国内舆论的愤怒给点燃了,甚至有人在报纸上疾呼:不杀张学良不足以平民愤!
“马了巴子。”张作相狠狠的把报纸拍到了桌上。“污蔑,这完完全全是污蔑。”虽然东北军在正面战场上的确是丢盔卸甲一触即溃。然而在敌后的义勇军以及在天空中浴血奋战的东北航空兵也是东北军的一分子,怎么可能说东北军一枪未放就把国土拱手相让呢。“汉卿。咱们不用理这些只会喊口号的家伙。”
“老把叔”张学良有气无力的说着。“人家是看上咱们的地盘了。”东北军及其前身的奉军几经出关入关,可以说仇敌是满天下的,现在看到东北军不行了,这落水狗打起来可就更狠呢。“南京也已经动摇了。”通过宋子文的关系,张学良知道南京需要一个替罪羊。“再说了,黄邪正在和日本人谈判,以现在的情况,恐怕是谈不出什么好结果的,要是咱们还恋栈不去,这屎盆子可是越扣越多啊。”
“那你的意思是?”张作相不是不明白以退为进的道理,可是张学良真要把手中的权力都放下了打手别的不说,光东北军这点军饷可就全要指望南京的大度了。不过以第师这样的中央师的境遇来看,东北军的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去。因此由不得他这斤,跟着张家父子走到今天的老人为之焦虑。“汉卿。你可不能年轻气盛呢。”本站新地址已更改为:慨山峪。8,删故请登法阅读!
“老把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张学良眼前又是一阵黑,戒烟戒毒的结果是暂时性毁坏了他的体质。“现在咱们已经没了热河,察哈尔也送人了,天津现在也在南京的手上,若不是我用体己钱贴补恐怕东北军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也不能再拱手把保大和北平也送出去啊。”张作相把自己的忧虑一口说了出来。“否则,岂不是更加难以支持了。”
“不是,你说留下就能留下的。”张学真现在脑子分外的清醒。“只要东北军还在。有什么是拿不回来的。”话虽如此,一旦这些财源都损失了,东北军也就要缩衣节食了。“去跟西北商量一下,把剩下的机师全部送到西北去,另外再把北平的市长许给西北。”
“用这个条件请西北顾拂我军不是不可行,可是南京会答应嘛?”张作相想了想,这的确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一方面挑动了西北的野心,另一方面则把东北军从风高浪急的险恶环境中摘了出来,但南京也不是没有明白人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干前门驱狼,后门进虎的蠢事呢?
“北平市长又不是河北省主席,西北在北平没有一兵一卒,南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张学良闭上眼睛。“南京是不会愿意把咱们全部逼到西北军那去的。所以现在也只能利用两者之间的矛盾保全咱们自己了。”至于西北方面会不会看穿这驱狼吞虎之计。
“咱们的重炮团的炮弹也不足了,就连炮带人送给南京当人情吧,相比南京拿人手短。也不会过于逼迫。至于西北,从我的私房钱里再投一两千万过去做实业。我想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两家就算捏着鼻子也要承认这个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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