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感到一丝遗憾甚至几乎动了几分恻隐。不管是非功过如何秦二世终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历史人物比戏曲与演义中“彩球招婿”、“花园赠金”的王宝钏要真实、重要得多如今距此数百米之外的王宝钏寒窑成了“热窑”一片女歌男笑而秦二世陵前何以门可罗雀、难觅鞍马?
一副用寻常红纸写成的对联进入我的视线:“百余年相如哀其过两千载人民论是非”。对联显然贴上不久但在风雨剥蚀下已纸破色褪疑是某乡间学究匆匆而就文词欠精对仗欠工再稍假思索对联的内容也有破绽。秦二世死去一百余年后伴驾汉武帝的御用文人司马相如路过此地固然曾作《哀二世赋》数其罪过然而在两千多年后的今天世人分明已对谈论秦二世了无兴趣或许只是当看到京剧《宇宙锋》里那个依依牙牙不停哀哭的小生时才有可能想起历史上还有秦二世这号人物。
常言道:千秋功罪后人评说但这只能生在有功有罪的前提下。秦二世没有秦始皇横扫**、并吞八荒的雄才大略与丰功伟绩却将乃父的凶残暴虐及自己的昏庸无能挥到极致这样一个角色对于社会进步无尺寸之功可言后人当然也就不会再有臧否的意愿。
我蓦然明白了:秦二世陵墓与王宝钏寒窑的冷热反差源自百姓的好恶、取舍大与小、轻与重原来只存在于人们心中。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