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寒千雪并不知道蓝烟尘在她心中的位置,但他知道了,只是他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否则他也就不会追到这里来了。
“蓝烟尘想撮合依人和我大哥,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我想赌一赌,我喜欢依人,所以我希望依人的未来会有一个男人能为她撑起一片天,而我大哥能做到。只是稍微有些对不起大哥,要让他离家那么远,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打拼。”
“原来是这样。”火绝喃喃道,侧头注视着寒千雪娇好的侧脸,火绝很想问一句:你呢?你希望谁会为你撑起一片天?
“你……”火绝迟疑的开口,却被寒千雪打断道,“喂,已经没有人上擂台了,你不上去吗?”火绝一愣,旋及向擂台上看去,擂台上站着一个眉目清俊的紫衣公子,那人正是费清南身边的柳文洲柳公子。
望着台上一脸傲气的柳文洲,寒千雪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北灼昕果真是下足了本钱,听说昨日文试这姓柳的就表现不俗,如今又是……,北灼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寒千雪垂眸,再次抬起时,眸光已平静无比,冲正要上台的火绝道:“好好招呼他,最好把他弄成他娘也认不出来。”
火绝讶然一笑,飞身上台,一缕细如蚊蝇般的语声却传进了寒千雪的耳内:“他跟你有仇吗,你要如此对他?真够狠的。不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必会为你达成。”
北灼昕此次派来的这个姓柳的武功确实很高,不过他依然不是久经沙场的火绝的对手,火绝上台没有多少工夫柳文洲已渐露败迹,随着火绝的步步进逼,柳文洲很快便开始应接不暇,捉襟见肘。火绝更没让寒千雪失望,拳拳向柳文洲面部击去,直到柳文洲惨败下台时,他的脸已肿得不成*人样。
看着擂台上翩然而立的火绝,寒千雪很想就此结束了,但是……
深深吸一口气,纤足轻点,寒千雪在薛依人兴奋的目光中飘然上台。说实话,寒千雪的轻功已练到实在是让人没话说的地步了,但她的武功却……
以一种极为潇洒的样子飘落在擂台上,寒千雪行动间不带一丝响动,轻抚长衫,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雅,嘴角的笑依旧是浅浅的,似有若无,然而这样一个顾盼生辉,摇曳生姿的白衣少年,当她清亮的眸光扫过时却又带着些妖异的味道,极致的魅惑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台上火绝竟也有些痴了。
在三次对火绝说出“请”后,火绝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笑笑,火绝并没有动手的打算,朗声道:“在下那里是寒五公子的对手,还是……”
寒千雪挑眉,一副“你是何意”的样儿,火绝却是长叹一声,换上一副苦笑,道:“火某很早以前就不是寒五公子的对手了,若寒五公子使出绝技,火某岂有命在?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了吧!”
绝技?是指她的使毒功夫吗?
火绝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抱拳冲寒千雪施了一礼后便飘然下台,火绝和寒千雪模糊的对话让众人不得其解,这个白衣少年的武功难道还在火王爷之上吗?看他的轻身功夫应是不假吧?
寒千雪的神秘身份以及火绝的一番做作都让寒千雪顿时在众人眼中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台下有许多人虽然很不服气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台挑战寒千雪。
台上,寒千雪完全是有些傻眼,这么就完了?打也没打,火绝就直接下台了事,本来她还以为她会和火绝意思意思的,但……
这算什么么!真是……胜之不武!!只是她好象也就只能如此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上台,寒千雪对天翻翻白眼,就这样了吗?台上司仪已是三次问是否有人上擂台挑战,然而还是没有人应声。人就是这样,面对未知的事物总会产生恐惧,尤其是当你所面对的那个人是高深莫测、不知深浅时,就迟迟不敢上前,生恐一个不小心就会大难临头,而其实有些人是不堪一击的,就像她!
在心中轻轻一叹,寒千雪转身向擂台旁的木楼梯走去,她不想再秀什么轻功,轻功秀一次就够了,多了反而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况且她这样子才更神秘,更让人忌讳,摸不到她的深浅。做人是要低调一些,做人还需要谦逊一些,虽然她向来不强求低调,不刻意谦逊,甚至有时还有些张狂,但……要谦逊要低调啊!
唉!不过该摆的谱她还是会摆,比如现在她若是拾阶而下会更让人觉得她是深不可测的。只是……,真的有些胜之不武啊!
“等等!”一个略略带着一些磁性的低沉嗓音唤住了寒千雪的脚步,寒千雪皱眉,转头。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约三十如许的俊朗男子。这男子的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一头浓密的黑用一顶银色的束冠簪于头顶,长眉直飞入鬓,一双乌黑灿亮的眼中不时闪过锐利,薄薄的双唇此刻微微抿起,两边的嘴角勾成一个似嘲弄又似玩味的浅笑。这个人是冷峻而又优雅的,他身上穿着是一件银色长衫,隐隐流露出一幅华贵高雅的气质,而他睥睨之间又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丝不同于常人的霸气,那是寒千雪在北灼昕和冰凌宵身上见到过的,是帝王才有的霸气,那么这人是谁?
四卷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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