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殿上大多人露出赞同的表情,无花女帝也悦道:“寒公子果然文采不凡,而且才思敏捷,这不到片刻工夫就能吟出如此绝妙的诗,看来康王爷和费先生说得不错。来人,赐座!”
寒千雪潇洒的在座上坐定,却未料薛依人竟也坐到了她的身边,而且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对于殿中射来的各种目光,寒千雪尴尬不已,她好像成了众矢之的了。
“寒公子这诗果然是不俗,不过今日白天以春为题赋诗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寒公子能这么快的作出诗来也能理解。”
意思是依人早向她泄了题,而她早有准备了是吗?寒千雪冷笑,对于语气中有挑衅意味的黄衫公子道:“依公子之意,我是否该再加一呢?”
轻“咳”一声,黄衫公子道:“既然寒公子才思敏捷,多做一诗也是不在话下的吧?不如就以这花草为题如何?”
“行啊!花草呀,这花的种类繁多,写的人也多,也不新鲜了,不若我就以这年年春天会的野草为题若何?”寒千雪轻笑,见众人没有反对的遂朗声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一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老夫佩服公子高才!”说话的是一个华服老人,坐在无花女帝的右下,看样子应是无花国中的要员。
“他是丞相魏忠魏大人。”薛依人悄悄在寒千雪耳边道。
“多谢魏大人赏识。”寒千雪冲魏忠点头笑笑,又对黄衫公子道,“还要吗?”言下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意。黄衫公子气结,冷冷道:“佩服!”
寒千雪轻啜一口酒,笑得极为张狂,那样子既率性又邪气,惹得在座众人虽是不服气却又不得不被她吸引,许是寒千雪太过目中无人,费清南身边一个身穿锦服的华美少年起身道:“寒公子如此多才可否以这杯之物为题再赐诗一?”
“还来?”寒千雪讶然轻笑,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曼声吟道,“红泥小火炉,绿欹新醅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诗意境悠远,果然又是一好诗,只是这季节似乎不应景吧!”
“老以春为题,岂不又让你们说我是早就备好了,落人话柄吗?也该适时换个季节了!”寒千雪似嘲若讽的轻笑。
好诗!当然是好诗,全都是拿来当教材用的能不是精华?她腹中的诗词确实是不多,可是连三岁小儿都能朗朗上口的她会记不住?而且这些诗中各种应题而做的都有,让她吟诗,那还不是信手拈来,想难为她,让她出洋相,没门!她还想过若是让她以动物为题就把那“鹅鹅鹅”给念出来呢!
得意的神情让寒千雪越的光彩夺目,一场宴会让寒千雪夺去了所有人的光彩,仿佛这世间就只有她是最耀眼的那颗星星。
宴会后,寒千雪被安排住进了宫中,而且在薛依人特意而为下她与蓝烟尘住的最近,由此无花女帝也对寒千雪多了一份关注,原来这出众的少年竟还是圣使的朋友,如果可以抓住他的话,也许……
寒千雪本来是要去找蓝烟尘算帐的,然而还未转出曲廊水榭就被火绝堵了个正着。
夜色中,寒千雪看不清火绝的神色,只是感觉他望着她的眼神炽热如火,似乎想要把她熔化了一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寒千雪道:“小,小王爷,是你?”
“你在躲我?”火绝沉声道。
“躲你?我干么要躲你?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寒千雪舔唇道。
“没做什么亏心事吗?”火绝的话带着些玩味,沉沉笑道,“你胆子可真大,连人家公主也敢……”
上前一步,寒千雪伸手捂住火绝的嘴,低低道:“你小声一些,既然刚才没有揭穿我,现在就什么也不要说。”
“好!”掌心中传来火绝含糊的语声,紧接着火绝火热的唇便印上了掌心,寒千雪如火烧眉毛般迅的跳开,讪讪道,“小王爷,你怎会在这里?”
“小王爷?你我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你以前叫我什么?”
虽然看不清火绝的神色,但寒千雪知道火绝的眉此时一定是不悦的挑起,有些呐呐,寒千雪道:“啊?那个,绝,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也是为了依人?”
“我是追着一个人来的。”看着寒千雪随性的做到曲廊的栏杆上,火绝淡淡的道。
“追着一个人来的?”寒千雪喃喃重复,心中不由一惊,扭过头望向不远处的灯火,不会是为了她吧?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无花国的?
四卷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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