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雪撇唇,有些不满的道:“这歌被她唱成这样还真是……”
蓝烟尘低笑,道:“这歌本是带着点淡淡的忧伤的,可是这媚烟姑娘却将它演绎的柔情无限,还真是失了原味,不如你这个原唱上去亲自示范一番,也让媚烟体会一下这歌的真正意境。”
此时寒剑也语带笑意的道:“这注意不错,你不是一向喜欢怜香惜玉的么,挥一下,教教人家媚烟姑娘,说不定不用你掏钱她就会以身相许,而且这歌也就只有你唱着才好听。”
翻翻白眼,寒千雪道:“去!少来拿我寻开心!”
媚烟的嗓音是很动听,柔媚婉转,如夜莺轻啼,只是正如蓝烟尘所言这本带着淡淡忧伤的《俩俩相忘》却让她唱得春情荡漾,完完全全失了歌中的原味,不过她这一曲唱毕,倒也获得了满堂的喝彩。
寒千雪低低一叹,这厅中的男人早就被媚烟的舞姿歌喉迷的神魂颠倒了,那还有谁有心思去研究歌词,唉!这歌,今日算是真正的被糟蹋了!
正思忖间,台上原来朦胧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同时屏风后又缓步走上两人,一人是先前出现的那名老鸨,而另一人却是一身白衣,素雅如莲,不输于媚烟的清绝艳容,但气质却是完全不同于媚烟的清冷,就好似一个似火,一个如水,看到白衣女子怀中的琴,寒千雪立刻就明白她就是心兰。
果然是想借媚烟之势为自己铺路,否则她又何须上得台来,要知道今夜是属于媚烟的,完全没她什么事,她是不必登台凑热闹,还装扮的如此亮眼。
也是,过两日便是无花女帝的寿诞,各地青年才俊齐聚锦阳,虽然他们是为公主而来,可是公主毕竟只有一个,能成为公主帝夫的也只有一个,大部分人可是要空手而归的,这些人的身家背景可都是不俗,如果能傍上其中任何一个那可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啊!如此良机,百年不遇,错过就是终生憾事,那媚烟选在这个时候挂牌想必也是抱了同样的心思吧!相比较而言这媚烟就要略逊于心兰一筹,同样是青楼女子,同样名声响亮,同样在引起众人的注意,心兰做的不动声色,滴水不漏,可媚烟却显得过于张扬,而且她这一挂牌就更输于心兰一筹,真正的妓女与清倌在男人心中的价值可是不同的,毕竟男人都有很浓的处子情结,最忌属于自己的女人曾与其他男人有染了,除非……除非卖她初夜的男人会赎她离开这个醉生梦死的地方。
可是天下男子皆薄幸,又有几个男人会真的接受一个青楼女子,与她相守一生呢?到头来一切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春梦一场,花开无痕罢了。
寒千雪思绪纷飞,幽幽轻叹,女人有时真的只是一件附属品,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完全要依赖男人存活,没有自己的主见,还真是悲哀之极!
“喂!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这喊价都已上到五千两了!”
蓝烟尘低沉的声音唤回了神思不属的寒千雪,果然周围的人都在沸腾中,而人群中一个脑满肠肥,油光满面的老头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显然这“五千两”的报价是他喊的。
“六千两!”出声的是另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的珠光宝气,怎么看怎么想暴户一个,媚烟若是真让这两人中的一个标得初夜,那可着实有些可惜了,寒千雪不无遗憾的暗忖。
出价出到“六千两”,场中能叫出价的人已寥寥无几,老鸨的脸上早已笑开了花,与媚烟逐渐僵硬的笑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老鸨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可对媚烟来说她还是希望她的一个男人是个翩翩佳公子而不是现在的那两个不堪入目的人。
先前出价“五千两”的老头嘴角有些抽搐,显然想放弃又有些不甘心,颤颤巍巍的从嘴中挤出:“六千五佰两。”
“一万两!”二楼的一间雅阁内传出一个声音,突兀而低沉,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尤如一声惊雷,有人竟出了天价卖媚烟的初夜,这媚烟一个初夜能卖一万两也算是值了,就是不知这出价的人是何模样。
贪婪的老鸨并没有就此将媚烟的初夜买出去,反而等待着另一个出高价的人,看着老鸨笑眯成一条线的眼,蓝烟尘道:“你不是打算标下媚烟的初夜吗?怎么不出声?”
斜睨了蓝烟尘一眼,寒千雪道:“你掏钱?我可是穷人一个,哪有那么多闲钱,再说了我买人家初夜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过,你若是想跟媚烟姑娘**一刻的话,我倒是可已帮你喊喊价,但钱可要你自己掏!”
无奈的瞟了一眼笑的优雅的寒千雪,蓝烟尘住口不语,还是什么也不要说的好,在这丫头那张利嘴下一般是讨不了好的。
女人不甘于屈服自己的命运,想要争脱苦海是好的,可是女人如果野心太大要的太多就不招人心疼了,她寒千雪是怜惜女人,可是也不是一个滥好人,她有她的喜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值得她付出的。
台上老鸨见久久无人出声,这才双手轻击,须臾间,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小姑娘捧着一件火红的披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并将那件火红的披风披在媚烟的身上,同一时刻,寒千雪的眸子也蓦地睁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台上。
“二万两!”
四卷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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